萧景御轻笑了下。
“开句玩笑罢了,莫要当真。” 江落月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然而还不等她松口气,就听萧景御又笑道:“毕竟当初将你从栖音楼赎身,安顿好你的人是我,算起来我也是看着阿皓从你肚子里长大的。” 江落月浑身僵住。 “娘娘这又是在开玩笑吗?当初将奴家赎身的人分明是景御公主。” 萧景御看她:“是呀,是我呀。” “你……”江落月心下生寒,不觉咽了口唾沫,强颜欢笑,“娘娘不要同我开玩笑了,景御公主是先皇后,已身亡了。” 这话才出,不等萧景御回话,一侧的陈天问便不悦拧眉了:“江落月,慎言!朕的皇后从来就只有景御一人,从前是她,如今这个也是她!” 江落月面色发白,讷讷称是,到底不敢多言。 途径溪边。 所有人做短暂休憩。 江落月先抱着阿皓下马车。 陈天问和萧景御却迟迟没下来,她不好多看,只好抱着儿子去了一旁。 此刻的马车内。 陈天问却是笑意吟吟望着萧景御。 笑得萧景御心里直发怵:“你笑什么?” “开心。”陈天问说。 萧景御更觉莫名其妙了:“你刚刚还在生气,如今又开心,是不是该去寻太医来瞧瞧了?” “我是开心你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认你是景御。”陈天问眉眼弯弯看她。 萧景御顿了半晌,这才睨他:“别人?难道不是你的心上人吗?” “什么心上人?”陈天问不解,思虑片刻,神色透出些许慌张,“景御,你莫非还真的怀疑我跟江落月的关系吗?我以前就跟你解释过的。” “你是说过,她家对你有恩,你才会处处护她,”萧景御淡淡点头,停顿片刻,却是话音一转,笑道,“不过如果真的只是报恩,你为什么对她的儿子也那般好?你们看起来不像只是毫无关系。” 陈天问眉头拧起,随即说:“其实我与阿皓也没有太熟悉,一年不过见两面罢了,但阿皓自幼便很亲近我,我便随手哄哄。” 听闻这话,萧景御思绪微转,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她还想说话时,陈天问先一步再度开口:“其实我也明白,阿皓不过三岁孩童,会这样做,很大可能是被江落月教的。”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萧景御定定望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陈天问沉默片刻,随即叹了口气:“但落月毕竟是江家仅剩的后代,我总不能对她赶尽杀绝,她如今在这里作,时间久了我不理她,自然就知道放弃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她吗?”萧景御忽地问他。 陈天问笃定点头:“自然。” 萧景御却没有再吭声了,只扯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显然是不信的态度。 “你要如何才信我?”陈天问拉住她的手追问。 萧景御轻轻推开他,那些被她压下的想法又一次涌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