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晌缓缓开口,“但想让我真正认可她——不可能。”腷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而老爷子没想到以后会有一天被自己的金口玉言啪啪打脸。 而顾颐钦只想让顾家别再插手,至于顾家的人喜欢不喜欢她,他无所谓。 “不需要你的认可,你们别再干涉我们就行。”顾颐钦毫不客气的答。 “行。”顾老爷子到了如今,也感到了疲惫,指了指那些人说,“审查到此结束了吧。” 顾颐钦看着桌面上没翻过一页的资料文件,淡淡嗯了声。 等到散场,其他人几乎是腿软的走出会议室的。腷 特别是财务部的几个,感觉自己小命都快玩完了。 只言片语大概能知道,少东家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家企业出手,与顾老爷子反目成仇。 还好今日是好的结局。 于是当天晚上顾氏的危机就得到了解除,股票回温。 而顾颐钦则一刻不停就直接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 一天后。腷 三月。时雨天清。 晏媺兮得不到外界任何消息,但昨日孤原来了一趟,告之她顾颐钦今日会来接她。 南文琦也来过一次,脸色很是难看,没有和她多说一句,就带着守着别墅的保镖离开了,只留下了照顾的菲佣。 坐在窗边,晏媺兮画着桥梁边的桃花林。 时雨天清,桃花被雨珠吻过,更像一副水彩斑斓的画。 不知何时一辆越野宾利驶过小桥,停在河谷边。 晏媺兮的心跳加快,注视着后座车门被打开,一袭风衣的顾颐钦下了车,从云青手里接过了雨伞。腷 细雨如梭,桃林深处,他手持伞柄,隔着伞沿望向窗前的她,风雨摇曳花瓣及地,他踱步而来。 遂桃花一同,跟在其后。 晏媺兮放下纸笔,忙不迭小跑下楼出门。 此时雨幕初霁,他收了伞,站在一棵桃花树下,看见他的女孩朝自己跑来。 将近半个月的重逢,思念如蔓草深入骨髓。 离的近些,将人一把抱进怀里。几近要将怀里人儿揉进骨髓。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将你从我身边带走。”他声音低沉,手指缠绵温柔轻抚她的发梢。腷 而后捧起她的脸,看见她气色还算红润,没被欺负的模样。 “我知道你会来。”晏媺兮眼底星光璀璨,看着他道,“我在等你。” “我想你。”他说。 恰逢桃花雨落下,一瓣粉色花瓣落在她唇梢,娇艳可人,衬她微微含笑的杏眸清纯若妖。 他捧着她的脸吻下去。 那枚花瓣被亲吻碾碎,唇齿之间花香清甜,带一点点涩,他缠绵更深,带着深深的思念和霸道侵略。 花尝余香。腷 原捧着她脸的手一手按着腰窝,将人贴进怀里,才支撑她没有软下去。 一吻过后,她的唇色比这漫天桃花雨还要娇艳撩人。 晏媺兮脸红,突然想起了什么道。 “你不生气吗?” “什么?” “我和你说分手。” 他闻言指腹摁了摁她微肿下唇,轻笑道,“我知道是假的。”腷 复而又低头吻她唇角,不同于上一个深吻,这是个带着安抚的吻,浅尝辄止。 “小兮儿,委屈你了。” 他都知道,知道她肯定被顾家的人威胁。 晏媺兮眨了眨眼,心底弥漫一丝心酸。这个男人,她有什么理由不爱。 见她定定看着自己不说话,顾颐钦心底有些慌张。他极力掩饰,抱着她的力道却更加用力了些,生怕她会反悔。 “放心,顾家那边我都解决好了。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嗯。”她低声道,“我不会怕的。”腷 闻言,他终于松懈。轻轻蹭了一下她的颈侧,多日而来的压力,终于再见到她那一刻得到了松缓。 如此,做的一切都值得。 顾颐钦牵着晏媺兮上车,“回家吧,小兮儿。” 晏媺兮上了车,此时,从别墅里走出来一个身影,赫然是孤原。 顾颐钦让晏媺兮在车里等候,便朝孤原走去。 随即就朝着孤原狠踹了一脚,直接将练家子的孤原踹倒在地上,紧皱着脸按着腹部。 晏媺兮亲眼看他如此暴戾的一面,还想窥究时,被云青挡住了。腷 “少爷不会把他怎样的。” 云青似乎想为少爷挽一点形象,不想让晏媺兮觉得他是个残酷的人。 没成想晏媺兮却推开他,淡定清冷道,“我知道。” 而窗外,顾颐钦踹了那一脚后也没有再动手。 “孤原,谅你小时候救过我一命。拿了这笔钱,离开顾家,退休吧。” 他的身边容不下这样的人,今后也不想在顾家看见他。 孤原沉默一语不发,捡起地上的支票,目送顾颐钦走远。腷 上了车,顾颐钦淡定整理微微褶皱的衣襟,随后牵起晏媺兮的一只手,对前座的云青吩咐。 “以后小兮儿身边的人,我亲自去筛选。” 云青颔首。 一会儿后车辆到达私人停机坪,顾颐钦带着晏媺兮连夜回帝都海苑。 到达时,已经是第二天。 晏媺兮疲惫的睡着了,还是顾颐钦抱着人进了庄园。 将人抱到沙发上,顾颐钦思索着要叫醒她,还是任她睡。腷 某些欲念可是忍耐了一路。 不容他多思索,晏媺兮已经醒过来。看着面前放大的脸和熟悉的环境,脑海发懵。 还没过多思考,就见男人看见她醒来那刻顿时如狼似虎的暗沉目光。 面上还在克制隐忍,利落的摘掉了腕表,再是风衣,将人抵在沙发上,直接压上来吻住了她。 不过片刻沙发边就堆积了散乱的衣襟。 锁骨下陷,他撑起身体,垂头亲她眼皮,鼻尖,脸蛋。 晏媺兮深喘呜咽,抬眼眯眸看他,眼尾水光潋滟,情热靡离。腷 顾颐钦手指轻缓描摹她的脸,她疏密的睫毛被泪打湿,看上去委屈可怜。 重吸一口气,他压下心中那一点欲要破笼而出的阴暗面。 她一只手紧紧反抓着沙发扶手边沿,骨节用力到泛白,指腹按挤到发红。 男人锁骨起伏,身体上渗出一层隐汗,他沉声问,“舒服吗?” 她羞到浑身发颤。 刚要瘫下去,一掌扣起来,他伸手从背后扣着她的双腕,扯着她。 丝毫没有断歇,沙发随着撞动的震弧深陷。腷 耳鬓厮磨,缱绻绵长,沙哑的嗓音消弥在呼吸交缠之间。 “好乖啊,小兮儿。” 宛如天光炸开,晏媺兮仰颈,随后忍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