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温晴睁开眼,她挣扎着坐起身,被站在一旁的余榕吓了一跳。 余榕一身西装整整齐齐,扣子扣到最上面那一颗,整个人散发着凛然的气息。 和昨天的他判若两人。 余榕定定看了她两秒,便移开视线,漫不经心的问:“你想要多少?” 羞涩一瞬褪去,温晴的脸变得苍白,心底凉得吓人。 她死死的抓着被子,对于这个荒诞的对白竟只觉得心痛:“我……我不要……” 没等她说完,余榕的电话响起,打断了她。 余榕接起电话,说了两句便皱起眉头,挂断电话之后,他随手从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扔了过去。 “没有密码。”说完这句,他便径直离开。 “嘭——!” 门被关上。 看着那冷冰冰的银行卡,温晴无力的蜷紧了身子。 过了几天,傅家老宅。 温晴来赴傅老先生的约。 向来全勤的她请了假,已经缩在家里一星期了。 如果不是傅老先生一定要她来,她现在是真的不想和傅这个字有牵扯了。 走进傅家,随管家来到大厅,温晴脚步却僵在原地。 坐在沙发上的人是傅老先生,还有……余榕。 傅老先生看见她,热情的招了招手:“心宁来了,到爷爷这来坐下。” 走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只是哪怕她不刻意去看,也能感受到余榕凌厉的视线。 词不达意的说了几句话,傅老先生突然笑眯眯地开口:“心宁啊,如今你跟陌庭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我们安排个好日子结婚吧!” 傅爷爷是怎么知道的?! 温晴心里悚然一惊,下意识看向余榕。 余榕周身已经覆上了一层寒意,他唇角紧抿,心里的一丝涟漪转瞬便冻结成冰。 在这一刻之前,他竟有一刻真的相信她是无辜的…… 那如冰的目光看得温晴心中一阵刺痛,她艰难移开目光,语气难得强硬:“抱歉,傅爷爷,我不能答应。” 余榕嘲讽一笑,却已然认定这是她的以退为进了。 “爷爷,要是光是这样就要娶的话,她可排不上号。” 说完,他起身便走,一眼也未再看温晴。 “你说得什么话!给我站住!” 傅老先生狠狠拍了拍桌子,大声吼道。 余榕却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门口。 余榕的忤逆让傅老先生暴跳如雷,他“笃笃笃”的敲着拐杖,大声道:“这个逆子!心宁,你别难过,这件事,傅爷爷给你做主!” 温晴强挤出一个笑。 她很想让傅爷爷别再管他们的事了,可见老人正在气头上,便只能作罢。 回到家,她把自己埋到被子里。 黑暗憋闷的空间似乎缓解了她心里的憋闷和莫名的伤心。 随即,她就打电话销了假。 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她还有弟弟要养呢。 第二天,她照常上班。 前台忽然叫她下去,说是有个从没见过的陌生女人找她。 温晴疑惑的走到会客室,一眼便看见了穿得珠光宝气,十分显眼造作的乔娅。 奇怪的是,明明自己应该不认识这样的人,却总感觉莫名眼熟。 温晴微笑上前:“您好,小姐,您找我吗?” 乔娅端着咖啡,一脸傲慢地抬眼看向她:“你就是那个跟陌庭相亲的女……” 话还没有说完,乔娅看清了温晴的脸。 “啪——!”手里的咖啡杯惊得摔到了地上。 这个女人不就是那天被她偷了手链的家伙吗? 她就是余榕真正的救命恩人!怎么会是她! 温晴不明白乔娅怎么反应这么奇怪的,只是职业微笑着问:“怎么了小姐?” 乔娅心里惶恐不已,起身推开温晴急匆匆就跑,生怕她认出自己来。 待回到那栋余榕送的别墅,摸着衣帽间那堆满的奢侈品,她才冷静下来。 如果这个叫温晴的女人发现了真相,那她冒充余榕救命恩人的事情随时会暴露!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阴狠。 这个温晴,一定不能留在陌庭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