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菲带着睡意的声音朦朦胧胧:“宋贺渊,怎么了。”
他突然就心安了一点。 可随即那边传来一个声音:“这么晚了,他干什么。” 是程向东,他们睡在一起。 宋贺渊的心瞬间沉入海底,一股窒息感骤然涌上,几欲让他不能呼吸。 片刻后,宋贺渊开口:“姜菲,我要结婚了。” 程向东见姜菲接了电话之后就沉默下去的样子,不由担心:“怎么了?他说什么?” 姜菲的声音里泛着空:“他说,他要结婚了。” 程向东顿住,姜菲又说:“程医生,抱歉,大晚上的发病,吵醒你了。” 程向东本来睡在另一个房间,被姜菲在梦中的哭泣吵醒,便去倒水给她,却意外看到宋贺渊打电话过来。 他摇了摇头:“没事,那我先出去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姜菲点了点头,在他要出门时又喊住他:“我想去找赵曼。” 程向东顿住,几分钟就换好了衣服:“我送你去,也等你回,赵家最近有点忙,赵曼可能没时间陪你,你住在她那里我不放心。” 姜菲点头,赤着脚下床:“麻烦你了,程医生。” 程向东看着她脸上骤然扬起的笑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种强撑着的姜菲,他觉得心疼。 赵曼是在睡梦中被敲门声惊醒的,她本以为是哪个不听话的小鲜肉来死缠烂打,去开门时手里还拿着一根棒球棍。 打开门,她那点睡衣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她丢开棍子,将脸色惨白的姜菲拉进房间,邹柔的开口:“诗诗,是不是又不开心了?” 姜菲瞬间就红了眼眶。 是的,赵曼知道她有抑郁症的事情,可她从来不觉得这是病,她知道姜菲敏感,所以每次都把她的发病当作心情不好去对待。 姜菲鼻尖红红的,有些可怜:“我想喝酒。” 赵曼脸上透着为难之色:“啊?你不能喝吧,我这都是烈酒啊,你……” 这时,程向东冷冷开口:“让她喝。” 就算再不能喝,也得先让姜菲把心里的坏情绪抛出去。 程向东往外走:“我去买酒,你先看着她。” 赵曼点头,只是她刚去房间里披件衣服出来,就看到姜菲从她酒柜里拿了一瓶伏特加在‘畅饮’。 她脸都白了。 可是她知道现在得顺着姜菲,上手抢也是不能的。 事已至此,赵曼只能坐在她身边问:“怎么了?” 两杯酒下肚,胃里灼烧的慌,但姜菲却觉得痛快,她说:“宋贺渊说啊,他要结婚了。” “他要跟那个害我的人,结婚了,曼曼,你说说,他多冷静啊,娶我,一个累赘,娶夏莉安,他们家都受益,豪门啊,联姻,多好。” 字不成句,词不达意。 字字难堪,句句不甘。 赵曼这才惊觉,不管离开了多久,姜菲从来没有放下过宋贺渊,只是她将那个人深埋在心底,再也不敢轻方放出来。 姜菲又灌下一杯:“他本来说过,这辈子要结婚,除了我不会是别人。” “可他没有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