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驻军五千,就在皇城向西几里,皇上可亲去查看。” 皇帝眼神一暗:“皇城周围驻军,你的胆子未免太大。” “这……”萧憬榕额角冒出点点冷汗,强装镇定道,“儿臣不知。” “不知?”皇帝眼中闪烁着汹涌的怒火,“依朕看,恐怕是不敢说吧。” 萧憬榕脸色此刻已堪称惨白,皇帝怒不可遏,立即便要下旨。 邢泽帆却突然冷冷出声:“皇上明鉴,此事恐有误会。” 皇帝冷哼一声:“邢卿莫不是以为朕忘了你?你的罪名之大,等处置完这个逆子,自会处置你!” 邢泽帆道:“臣只怕皇上被一面之词蒙骗了,七皇子殿下确实修建马场,却并未驻军。” 皇帝眼神一顿,邢泽帆继续说道:“三年前七皇子与臣商议修建马场一事,是为了之后将封地归还圣上,以便圣上日后驻军,护皇城安全。” 他看向殷棠,眼中尽是阴冷:“只是孟指挥使未曾查清,所以误会了。” 殷棠眉间一跳:“是真是假,一查便知,请皇上派人立即去锡县查明。” 皇帝目光掠过台下众人:“来人,去查。” 锡县距皇城不过三里地,快马加鞭来回不过一个时辰。 只是这一个时辰,于殿中心怀各异之人,便是度日如年。 一个时辰后,密探匆匆赶回,跪于殿前。 皇帝问道:“如何?” 暗探笃定答道:“回皇上,锡县确实修建了马场,只是……” 他沉默了一瞬,继续说道:“属下并未在锡县发现任何驻军的痕迹。” 第29章 这一声便如同重磅炸药一般,在殿中炸开。 ![]() 顿时各人脸色都变了。 萧憬榕微微惊诧了一瞬,方才紧张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万分委屈。 “总算还了儿臣清白。” 殷棠亦是一惊,下意识便看向了一旁毫无波澜的邢泽帆,心中自然明白这人早已将兵马转移,比她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不由暗暗咬牙。 而韩岑则是低着头,看不清任何神情,不知在思索什么。 这个答案亦是出乎皇帝意料,他静默了一瞬,冷冷看向殷棠:“孟卿有何可说?” 殷棠从邢泽帆身上收回目光,只见紧了又紧:“兴许是臣……看错了。” “看错?”萧憬榕立即打断她,“一句看错便能诬陷皇,若方才没查清,本皇子现在只已经身处牢狱了。” 他与殷棠经过今日之事必然是不死不休了,若是再让殷棠站起来,恐怕她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他。 虽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他如今顺势,必然是要陈胜追击,将殷棠掰倒。 殷棠冷冷看向他:“那不知七皇子的想法?” 萧憬榕道:“自是撤职,压入大牢,以待发落!” 他看向皇帝,深深的叩首道:“还望父皇为儿臣做主。” 皇帝静默了一瞬,看向邢泽帆:“东厂管理宫中律法,邢卿以为该当如何?” 邢泽帆冷冷垂着眸,他的声音冷冽,语气平静,没有半分感情。 “臣以为,七皇子所言极是。” 萧憬榕唇角立即扬了起来,还未高兴完,便又听邢泽帆说道:“不过,七皇子擅自修建马场,亦违抗圣命,应当收回锡县,再做打算。” 他一愣,不解的看向邢泽帆,却只见一双冰冷的透不过任何光亮的眼睛正看着他。 还未反应过来,皇帝便已经下了令:“韩岑、殷棠诬陷皇子,褫夺身份暂压入地牢,听候发落。” “七皇子,擅自修建马场,枉顾圣命,从今日起禁足三日,锡县收回皇城!” 萧憬榕面色一急,还欲说话,皇帝却冷冷打断:“朕意已决,不必再议。” 萧憬榕喉中一哽:“是。” 他俯身叩首,目送皇帝背影离开,随即看向被侍卫带走的殷棠与韩岑,冷声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滋味如何?” 殷棠脚步一顿,头也未回:“失去了锡县的你,又能如何?” 只一句,就将萧憬榕的话尽数哽在喉中。 他愤愤的看着殷棠的背影,明明赢了,却并未有任何快意。 出了宫门,他不满的看向邢泽帆:“为何要让父皇收回锡县?” 他经营了三年,付出无数心血才铸成的马场,一句话便被回收了。 邢泽帆道:“皇上已经怀疑了,留着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萧憬榕顿了顿,理智渐渐回笼,沉声问道:“那些兵马呢?” “自然已经安顿好了,现下韩岑与殷棠皆在牢中,正是下手的时机,不过靠着五千人马,只怕皇宫都难进。” 邢泽帆目光闪烁着肃杀,刹那间便冷如铁锥一般。 “七皇子殿下若是不拿出所有,只怕很难逼宫啊。” 第30章 萧憬榕摇扇的手一顿,警惕的看向远方:“本皇子的所有,厂督不是已经尽手眼底了?” 邢泽帆静默了片刻,阴侧的笑道:“看来七皇子殿下,并没有诚意啊。” “如此,便恕臣先退一步了。” 他说着,往后走去,萧憬榕一惊,没想到他当真会走,立即说道:“我没骗你。” “是吗?”邢泽帆冷声道,“那不如七皇子告诉邢某,那把姜国的刀是从何处来的?” 计划制定之初,所有一切的开端便由那把来自于姜国的刀展开。 而这把刀,正是萧憬榕的东西。 萧憬榕眼神微窒,瞬间暗沉了下去,思忖了足足一刻,才艰难开口道:“那把刀,是姜国三皇子的东西。” “我与他,一直有书信往来。” …… 地牢。 今日又是个月圆之夜,月光如纱华,透过窄小的窗户,照进了地牢之中,被窗户切割成一块块状面,投映到韩岑脸上,眼睛里,竟显得格外苍白与空茫。 他坐在地牢之中,看着那一方小小的月光,沉默不言。 邻边牢房关押着殷棠,两人只隔着一道木门,却静默无言。 良久,韩岑突然开口道:“过去的事,抱歉。” 殷棠目不斜视,语气比月光更冷更淡:“牢房之中,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