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承和眼神一暗,嘴唇张了张,最后只问。
“姑娘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 “我姓许。” 语落,阮碧霄却不再看他,牵着小幺离去。 小幺不喜欢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冲钟承和做了个鬼脸。 阮碧霄哑然失笑,把她拉走:“走吧,爷爷还等着我们带烧鸡回去给他下酒呢。” 离开寺庙,小幺笑说:“姐姐,你也会骗人啦!” 阮碧霄笑了笑。 “总归只是陌生人,不会再见面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森*晚*整*理 既然已经与过去诀别,那便也不要再给钟承和留下任何念想。 小幺似懂非懂,也没多想。 两人买了东西,便回了家。 爷孙两平日里帮人治病为生,只收一个药材钱,受人爱戴,但钱财也只能糊口。 阮碧霄便将院子改造成了一间武馆,强健体魄的同时也补贴家用。 明日才第一天开业,但因学费很低,又不论资质,已经收了几位少年学徒。 小幺嗓门大,回家时又在街坊邻里间一阵吆喝,邻居就好奇道。 “你们武馆请了武术师父?” 小幺摇头:“没有啊。” 另一位邻居听了,也差异:“啊?那你们谁能教?” 大家都知道,他们一家,一个老的,一个小的,一个年轻的还是一个女子。 看谁都不像是会武术的。 小幺自豪地指了指身边人:“碧霄姐姐啊!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她可厉害了!” 阮碧霄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她倒也没想招摇,但孩子想说也就随她去了。 这些话,也被角落里几个流浪汉听了去。 果不其然,众人对小幺的话将信将疑,大都人还是悻悻一笑,不置可否。 只有两户离得近的,问了一嘴:“你们学费怎么算的?我家孩子最近闲着总往外瞎跑,我看能不能送去管教一下!” 小幺便回答:“街坊邻里,给你们算便宜的,九十文一月,也可按天算,一天三文钱哦!” “我看城里的武馆一月要二两银子!行,那我来个三天的!” “我也来三天!” “好嘞!包您满意!”小幺笑嘻嘻接过钱,得意地看了阮碧霄一眼。 似是在说:“你看!我揽客厉害吧!” 阮碧霄笑着揉乱她的头发,点头夸赞:“明天奖励你一根糖葫芦。” 这种温馨亲昵的家庭氛围,正是她奢求了半辈子,望而不得的。 身居高位之人,必须步步为营,一不小心便会行差踏错。 大将军是如此,贵妃是如此,杨辞烨亦是如此。 如今,自己过得轻松自在,却也不知他们如何了。 阮碧霄思及此,忽然有些怅然。 隔日,武馆正准备开业。 阮碧霄打开门,从窗沿远远瞧见看着几名学员在门外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正疑惑着,门外,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小幺皱眉道:“外面是谁?” 阮碧霄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冷着脸一把拉开了门。 发现武馆的招牌被人砸了个稀巴烂! 几个大汉扛着刀斧,轻蔑看她。 “馆主是谁?滚出来!谁许你们在此地开武馆!有问过我们青龙帮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