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她不想耽误她。8 可下一秒,郑胜利挤进来,想要帮她打下手。 时书音却连忙将他推出去,并说:“郑同志,你是客人,快出去休息。” 郑胜利见状也没再坚持,转身出了厨房,到客厅里陪小松玩。 时书音一边做饭,一边在心中组织措辞。 然而此时此刻,外面传出的小松和郑胜利的欢声笑语。 “郑叔叔,你太厉害了,这个你都会做!” 郑胜利摸了摸小松的头:“叔叔会做的还多着呢,明天再教你叠飞机。” 小松高兴得欢呼一声,冲进厨房给时书音展示自己的成果。 “看,妈妈,郑叔叔教我叠的青蛙,他说明天还教我叠飞机。” 她切菜的手指一顿,秀气的眉头轻轻皱起。 时书音勉强地笑了笑,温柔回答着:“好。” 小松给时书音展示完,又跑到了客厅里,笑声差点将房顶掀翻。 每次郑胜利的到来,都会逗得小松开心不已。 而这种开心,是她这个母亲无法给予的。 时书音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是不是对小松太过残忍了? 小松还小,他需要一个父亲的角色陪伴。 郑胜利职业待遇样样俱佳,是一个十分理想的伴侣,他心地也善良,时书音觉得,他未来也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可是自己如今心中平静如水,对郑胜利并没有任何喜欢的感觉。 要真因为小松接受了他,对郑胜利是不是又太不公平? 时书音心里又纠结又烦闷,她心里想着事,切菜时不小心,手下一滑。 刀刃触碰到了手指,时书音下意识叫了一声,汩汩鲜血涌出。 郑胜利听到了声音,忙跑进来。 “语薇,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流了这么多的血,这哪里叫没事,你等等我。” 他慌张跑出门,没多久,拿来一个小药箱。 郑胜利将时书音拉到客厅椅子上,想要给她包扎伤口。 然而时书音却开口:“不用了郑同志,还是我自己来吧。” 两人说话间,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很快,“咯吱”一声响,门被人从外打开。 第15章 “小傅啊,我有个忙想请你帮帮我。” 她话没讲完,看到桌边,郑胜利正亲昵拉着时书音的手,脸色一愣。 “哎呦,我不知道小郑在,抱歉抱歉,打扰你们了。” 时书音很快反应回来,抽出手来,又担心刘婶误会,连忙解释。 “我切菜割破了手指,郑同志是在给我包扎伤口。” 刘婶眼里眉里都带着戏谑的笑:“包扎伤口嘛,正常正常。” 时书音知道自己现在只会越描越黑,索性转移了话题。 “刘婶,你有什么忙需要我帮?” “是这样的,我老家的侄女调来这里工作,明天的火车,可你也知道我,上次摔了一跤,现在腿还没好利索,跑不了那么远,能不能拜托你明天帮我去火车站接她。小松放家里我帮你照看。” 邻里邻居的,时书音独身带个孩子,平时也没少受邻居帮助。 因此刘婶开口,时书音很快应了下来。 “行,刘婶,我明天帮你去接你侄女。” 刘婶感激地说道:“小傅,那太感谢你了。” 她说着放下几块米花糖:“这些拿给你家小松吃。” 说完,刘婶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郑胜利和时书音一眼,转身过来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郑胜利爱慕时书音这时并不是秘密,刘婶也心知肚明,因此并未多说什么。 刘婶离开,时书音低下头,忙将碘酒纱布拿过来。 “郑同志,还是我自己来吧。” 郑胜利见她这样固执,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软下语气:“语薇,以后,我们就不要这样生疏地叫同志了,你可以叫我胜利。” 时书音再一次拒绝:“那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我们的关系已经如此熟稔了,老是同志来同志去的,听着生分。” 不止生分,还尤为刺耳。 时书音犹豫了一阵,还是点了点头。 气氛有些尴尬,四周都如凝结了一般。 她简单处理一番后,便看向郑胜利:“先吃饭吧,不然菜都要凉了。” 吃完饭,郑胜利又自告奋勇要帮时书音收拾餐具。 时书音自然又下意识拒绝。 然而郑胜利开口:“你手指受伤了,再碰水不好,我把碗洗了再走。” 他说着端着餐盘进了厨房,水声作响,郑胜利将碗洗得干干净净才念念不舍地离开。 晚上,小松洗完了澡躺在床上。 豆大的煤油灯光将时书音清丽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她正在缝补衣服。 手指捏着细针,刮了刮头皮,接着穿过布料,手扬得老高。 一扭头,小松睁着个大眼睛正看着自己。 时书音放下手里的活计,俯身下去用脸贴了贴小松的脸颊。 “怎么还不睡觉?” 小松声音闷闷的,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他问时书音:“妈妈喜欢郑叔叔吗?” 时书音一怔,不知道小松怎么会问出这句话来。 她咽了咽口水,很是不解地问道:“小松为什么会这么问?” 小松噘着嘴,吸了吸鼻子:“邻居们都说,我要有新爸爸了,就是郑叔叔,妈妈,是吗?” 时书音听着小松稚嫩的声音,一时间晃了神。 顿了顿,她问小松:“那你喜欢郑叔叔吗?” 第16章 小松的声音脆脆的,小嘴抿得紧紧的。 他犹豫着点了点头,还是说出心里的答案:“喜欢,郑叔叔他对我很好,对妈妈也很好。” 听着孩子这话,时书音的心里越发五味杂陈。 “那如果,真的像邻居们说的,郑叔叔来做小松的新爸爸呢?” 小松翻了个身,声音闷得就像雨要落不落。 “不要,小松很喜欢郑叔叔,可是小松更喜欢自己的爸爸。” 在他的心里,没有任何男人能比过自己的父亲。 小松背对着时书音,思念的眼泪无声流下。 “妈妈,对不起,我想爸爸了。” 孩子的话,宛若一柄利剑深深插在时书音的心里。 时书音手指攥紧,看着小松轻微抖动的肩膀以及紧憋的喘息声。 她知道,孩子正在哭。 即使现在带着小松远离严明峻,可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