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脚下是石子路,阮想没站稳,身子倒要往后倒了去。 阮想的背后就是怪石嶙峋的假山。 明明暗处的视觉有限,周景维却长了双猫眼似的,拉了她一把,让阮想往后倾的趋势改成朝前,刚好倒在他胸前。 手也顺带着搂住对方的细腰,另一只手护在她脑后,怕她一不留神,磕在假山上。 要是被人看见,还以为是一对相依偎的恋人。 对于周景维明显趁火打劫的行径,阮想想出声反抗,但听着越来越靠近的说话声,她又忍住了。 “别碰我,你这会儿想起我来了,不陪老婆孩子回家吃饭吗?” 这女声尤为熟悉。 “Mia,好了不生气了,你上次说的包,我们现在去买吧。” 男人的声音更为熟悉,是安林泽。 这听着求好讨饶的样子,不像是老板对下属。 “安林泽,你以为我缺你那一个破包是吗,你既然舍不得离婚,就别管我那么多。” 这几句的信息量非常大,傻子也听得出来两人的不正当关系。 阮想一下就想起昨天看到周景维扶Mia后,安林泽不悦的眼神。 她的直觉并没有错。 再想想始作俑者的手还放在自己腰上,阮想就如鲠在喉似的,她左右扭了扭身子,想把这只手甩下去。 周景维感觉到阮想的不安分,环住她腰的手,在她腰侧的某处敏感的地方稍微用了点力,捏了一下。 阮想的身子瞬间就跟点了软穴一样,差点滑跪,全靠周景维胳膊上的力撑着。 她这下晓得在周景维这里这会儿是讨不到一点好处,索性老实点,别被安林泽他们发现了。 要是被安林泽发现她和周景维知道他的“婚外情”,周景维损失不大,她可不行,合作取消了怎么办。 Mia明显不是省油的灯,句句以退为进。 “咱俩好这么久了,既然没希望就算了,我也不是非缠着你不放,你回去当你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吧。” 接着就是一阵衣服摩擦,肢体碰撞的声音。 “你是不是看上周景维了?”安林泽怒气冲冲的问。 阮想抬眸看了下周景维,他倒好,一脸无动于衷。 Mia拒绝安林泽的拉扯,从他怀里往出逃: “你别太过分了,你老婆孩子热炕头,还管我看上谁?” “你可别被他的长相迷惑了,那周景维可一点不中用,没我伺候你的好。” 淦,怎么话题有些偏了,阮想汗颜。 Mia反驳安林泽, “你再胡说八道什么,嫉妒的开始胡乱诋毁了吗?” “我诋毁他?那是悠莱的阮想自己说的,说周景维不行的。” “她试过?” ………… ………… 阮想好想死啊。 这对狗男女没下限,拿她在这里祭天。 黑暗里,她这下不用抬头,都感受到周景维的气场,压的她死死的,尤其腰上男人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 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跟周景维来这个破地方了,无语死了。 第53章破冰 十分钟后,安林泽和Mia才离开。 等确定安全以后,阮想拍了拍周景维的手,意思ᴊsɢ吃豆腐可以到此为止了。 周景维可没有放过她的心思,手是从腰上放下了,下一秒直接捏住了阮想的下巴,强迫她抬着头看他。 这会儿月光也垂怜了一块明亮过来,使得两人不再全部隐匿在幽暗里。 半明半灭,最为蛊人。 “原来以前这么委屈你,嗯?” 那从字缝里蹦出来的咬牙切齿,好像接下来就要把阮想嚼碎了,吃了再吐了,都不解恨一样。 阮想心想,男人真是幼稚,死穴怎么都一个样子。 她红唇轻启,才要说他开不起玩笑,周景维就直接落了吻。 从一开始,就掠夺城池,直驱而入。 阮想被动的厉害,忍不住轻咬男人的嘴唇,以示不满,哪里知道,周景维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不留情面。 阮想明显感觉到男人的情欲上来了,她就怕在这里擦枪走火,那也太丢人了。 她没办法,只能用右手轻握住拳,去推周景维的胸口。 果然,都不用演,胳膊稍微使了点劲,反作用的力道,让阮想的右手的几个指头疼得厉害,跟再碾了一遍似的。 她当即就脱口而出了一个“疼”字,然后要抬左手去摸右手。 周景维这才有些人性停止了吻,先她一步,轻握住她的右手。 男人的手轻微抚摸着她的指关节,舒缓她手指上的疼痛,然后道: “明天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骨折了。” 阮想把她的手从对方手里抽回来,低头自己抚摸摩擦着道: “要是骨折了,早都当场变形疼死我了,还能等到现在。” 周景维看阮想低眉敛目,小心抚手的样子,像个受伤的小狗,可爱又可怜的。 他于是又去看阮想的脖颈处,伸手将她的衬衣领往开撑了撑。 “你干嘛?”阮想躲着往后靠。 周景维见她光滑的脖子戴着玉佛,皱着眉道: “玉还给你,你都戴上了?怎么还是出意外和受伤了。” 阮想把自己的衣领合了合,心里淌过些微暖意。 原来还她项链,也是希望保佑她平安的。 “那可能它挡的灾太多了,法力用尽了吧。” 阮想低声自语。 周景维想着也是,毕竟这么多年了, “那我再重新选一条,去庙里开了光送你。” 阮想自持摇了摇头,倒好像是故意让他送一样: “不稀罕,我自己去庙里买一样的,不要你送。” 周景维也不和阮想在这小物件上推来推去,自己到时候弄好给她就是了。 “我刚才说的事情,你考虑一下。” 阮想自然清楚他说的是哪一件事,她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回答? 周景维大抵也能猜到她心里的顾忌,于是道: “阮想,我不逼你,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你所顾虑的那些问题,交给我,我保证都会处理好,你只需要考虑,还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们重新开始。” 阮想不想太过于被动,索性直接问: “我要是不愿意,你打算怎么办?” 周景维愣了一下,认真考虑了道: “那就尽量控制不去见你,不去打扰你。” “但是,” “我知道我控制不住。” 这个答案不知道有没有取悦到阮想,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然后又道: “我们走吧,这里待太久了。” 周景维心下是有一点失落的,因为总是很难在阮想身上得到热枕的回应。 阮想内敛的性子里,对待感情,到底是不善于表达还是不在意,他也猜不透。 阮想前面走着,周景维还是后面跟着。 到要上走廊的地方,阮想往上走了一格,有些犹豫的转回身, “你可以帮我切牛排吗?” 水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阮想只要走出那一步,就够了。 周景维的那点失落瞬间消失的无影踪,只剩流淌的爱意。 他甘之如饴。 “当然。” 最后是在周景维的房间叫的餐,没去餐厅。 阮想也不是真的想要吃饭,再说也晚上了,吃太多不好消化,她也就是寻个不太蹩脚的借口。 餐送上来后,不肖阮想动口,周景维就该弄的弄好,最后把切好的食物放在阮想面前,让她左手用叉子叉的吃。 “要不我喂吧。”周景维就要起身坐过来。 阮想伸手示意: “stop,坐回去。” 阮想吃了几块牛排,就转战去吃沙拉,顺便好奇问: “安德旅游的这个项目,你最后决定投不投?” 周景维慢条斯理的切着自己的牛排,闻言抬头看着阮想,摇了摇头,然后继续低头切。 “就因为安总说你坏话?” “刺啦。” 刀叉在碟子上划过的声音略显刺耳。 周景维把刀叉放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神略带警告: “阮想,你要是再提这个话题,那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另有目的了?” 接着又说: “那你最好这会儿多吃点,储存体力,等会儿有的你累。” 阮想剜了他一眼,耳朵有点发热,真是的,搞什么黄色。 周景维也只是逗了她一下,随后解释: “安德旅游的主体业务其实就是贩卖服务和信息,本身自有的酒店和景区这样的固定资产很少。” “现在花大价钱去全国搞高端营地,从选址到开荒、水电这些下来,其实像是一个小型的建筑工程了。” “投资大,后期建好后,维护成本也很高,营业时间也要受天气和季节影响很大,不见得是个好的收益项目。” “本来就是个可投可不投的项目,今天偶然撞见安总的婚外情,又是个隐雷,万一那天爆了。” “这种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很容易引起舆论,竞争对手稍微借助舆论推波助澜一番,安德的股价就会暴跌,消费者也会转而选择其他同类产品。” “所以,我想还是算了。” 以前周景维的投资剑走偏锋的多,赚的也是相当多。 这几年市场饱和,经济不景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