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皇后抬手勾起安庆帝的下巴,眼眸放荡不羁:“说吧,玉玺在哪,说出来好让你死个痛快。” 安庆帝正襟危坐,丝毫不乱:“紫儿,不对,我现在应叫你卫桦还是卫澜?即使当初朕太过残暴了些,可是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朕一点感情都没有吗?难道朕这么多年对你不好吗?” 这话一出,纳兰皇后一巴掌扇了过去:“卫徵,你当真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你这个老不死的才会跟你在一起吗,若不是我身为女子,无法带兵打仗,你这个皇位早就做不下去了。 正因为我是女子,我就只能选择做你的妃子这一条路,在你后宫争夺十几年,斗走了临妃,斗死烟贵妃,设计害死与你青梅竹马的萧皇后,我才坐到这个位置,卫徵,你也真有脸说有没有感情,我劝你少跟我废话,将玉玺快点交出来。” 纳兰皇后夺过一把剑架在安庆帝脖子上,逼着让他交出玉玺。 而在殿内,姜青隐化作侍卫冷眼看着这一切,看来她猜想的没错,宁贵妃与安妃将自己伪装成答案,好让世人以为她俩才是当初朝阳公主的两个女儿。 但其实真正是朝阳公主两个女儿的是纳兰皇后和她的阿娘。 只是没想到宁贵妃和安妃竟然会是纳兰皇后的丫鬟,那般忠心的丫鬟,倒真是难得。 纳兰皇后很可怜没错,可王朝的好坏与颠覆,绝不能因此而终止,安庆帝先前的确是犯下大错,可这也不能完全说明他是个暴君。 听纳兰皇后说这话的时候,姜青隐是有些犹豫的,更多的是同情,可皇权贵胄,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错误和疼痛不可能会消失,只会随着时间让人淡忘。 如今大卫国泰民安,她不能让前朝的悲剧再度发生。 这时,纳兰皇后见安庆帝紧紧闭眼,死也不说出玉玺的下落时,提刀就想朝安庆帝砍去:“等你死了,玉玺我迟早会找到,就算找不到,我也可以再造一个!” 那刀朝安庆帝砍去时,姜青隐上前纳兰皇后拦住,握住那双带刀的手。 “皇后,护驾,快护驾!”,魏荣一个箭步就往前冲。 姜青隐反应之快,一把夺过纳兰皇后手中的刀,拨出头顶的簪子,抵在纳兰皇后的脖子上。 “所有人,后退!” 魏荣晚了一步,只能看着纳兰皇后被姜青隐要挟住。 魏荣满腔怒气,用剑指着她:“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掳掠皇后!” 姜青隐擒住纳兰皇后朝后褪去两步,语气凛冽:“若是不想让她死,就往后退!你们想要这个皇位,那也得看看整个大卫同不同意,往后退!” 姜青隐看向旁边的安庆帝:“圣上,对不住,臣来迟了,请你往后移步去安全之地,我的人会带你去安全之地。” 安庆帝瞧见她时,自是有一惊异,他没想到这个平日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人,关键时刻竟然会冒死来救他。 安庆帝看了眼她:“不必,朕是天子,岂会要你一个女儿家来护佑,朕若是今日逃了,就不配坐这大卫的皇帝,也不配坐在这高位了,今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第223章射箭 安庆帝岿然不动,姜青隐也没有办法,便只能让安庆帝坐在那里,自己往前挪一挪。 魏荣的人缓缓逼近,霎时间殿外所有的士兵全部涌了进来。 这么多的人,她带来的青镜司的人只有三十几人罢了,外面全是纳兰皇后的人,她怕也是拖不了太久。 如果她猜得没错,卫颐苏应该就快进入皇宫了,今日这场局,定然是圣上和卫颐苏一块所设下的。 姜青隐将簪子放在纳兰皇后的脖颈上:“我这簪子上有毒,要是你们有一个人敢往前一步,这簪子就会立刻刺入她的脖子,就看你们敢不敢了。” 姜青隐又看向安庆帝:“圣上别怕,三殿下他马上就会来了,只需等到他来即可。” 安庆帝一怔看向她:“你是说苏儿会来?苏儿他没死吗?你说的可是真的?” 安庆帝的话让姜青隐愣住,转头看向安庆帝心里满是疑惑,难道圣上不知道? 还是说她猜错了? 此时的姜青隐心中是有些慌乱无措的,她并不觉得卫颐苏会死,以他的能耐,这种事情定然是会跟安庆帝提前商量好,才会跟她连招呼都不打往赤水跑。 可安庆帝的话却让她陷入了慌乱和惶恐,难道卫颐苏真的死了? 这时,纳兰皇后突然笑出声音来:“隐儿啊,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我设计让卫颐苏前去,还会让他活着从赤水回来吗?告诉你吧,卫颐苏不是上战场死的,而是被我派去的人下毒,废了全身筋脉,这才上了战场浑身无力才死的,你啊,跟你阿娘一样,什么都寄望在一个男人身上,劝你还是放下簪子,跟了我,毕竟咱们血液中留着的是同一脉的血,我自不会亏待于你。” 姜青隐心尖一窒,卫颐苏,他真的死了? 她所想的都是错的吗?那个说日后跟她看遍大好河山的人真的已经死了吗? 魏荣也开口:“是啊,既然你跟皇后娘娘有血亲,又何必要为了一个反贼而拼呢,快,放下簪子,臣服于娘娘,日后你与你阿娘在整个大卫岂不是要风的风,要雨的雨呢?” “不。”,姜青隐又重新抬起头来,眼中恨意和悲痛交加:“他不会死,即使他死了,我也要你们这些人给他陪葬!” 姜青隐将簪子又抵近一分,嗓音如洪:“后退!” 即便他真的死了,她也要替他守住这片皇城,守住他从小长大的家。 一旁的凌平王气不过想上前,被魏荣给拦住。 魏荣不想退,姜青隐也拒不相让,整个殿内便僵持下去。 “后退!”,姜青隐抵住纳兰皇后的脖子一步步往前,魏荣紧要牙关,压着怒气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纳兰皇后开口:“不许后退!我堂堂正统血脉,岂能被一个黄毛丫头逼至此地步!” “本宫以未来女帝之令命令你们,今日绝不允许往后退一步!谁敢退,格杀勿论,今日就算本宫命丧当场,这未来的帝位便顺着传下去,绝不允许卫徵这个反贼霸占我卫家的江山!” 说罢纳兰皇后一把想夺过她的发簪,姜青隐一愣,没想到纳兰皇后会不顾自己的性命。 姜青隐迅疾反应,将发簪夺了过来。 只是纳兰皇后却从她的钳制中挣脱。 魏荣见状连忙扶住了纳兰皇后,而姜青隐只能看着纳兰皇后从她手中逃脱。 纳兰皇后看着她冷笑了声:“隐儿,你果真是对我下不了手,心软者岂能成就大业,方才你若是将簪子拿稳放下那些不该有的亲情牵绊,目标就是我的脖子,没有心软,我也逃不了,这一局,是你败了,这是作为姑姑教给你的第一个道理,也是最后一个道理。” 纳兰皇后又下令:“众将士听令!今日在这宣政殿的所有人绝不能活着走出宣政殿!” “给我杀!” 姜青隐愣住,连忙从腰中抽出软剑,朝后走去:“护驾,护住圣上,从后面走!” 青镜司的三十几个侍卫是要比将士武功高一些的,以一杀二没什么问题,只是架不住对面人多。 姜青隐扶起安庆帝,连忙往后跑去,可是整个宣政殿都是被围住的,哪怕是一扇窗户外面都是有人的。 何况是宣政殿的后门。 一出门就遇上魏荣的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姜青隐只能将安庆帝护在身后,前后都被夹击时,一旁的侍卫道:“主子,我们已经挡不住了,我们只能为你们杀一条通道,让你们......”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个侍卫突然间被一支箭射中了脖颈,姜青隐惊住,朝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门外后方的凌玥郡主正指挥着弓箭手。 凌玥郡主大笑一声:“姜青隐,今日你可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了。” 凌玥郡主趾高气昂:“姜青隐,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如今深陷陷阱逃不了了?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嚣张不嚣张了?呵!本郡主倒要看看你还想如何逃脱,看看这老天眷顾你一次,究竟还会不会眷顾你第二次!” 凌玥郡主又吩咐旁边的弓箭手,指着她站立的方向:“给我看准了射,谁射中她一箭,来日就可封将领!” “是。” 霎时间所有的弓箭手将所有的矛头全对准了姜青隐。 身后的人还在厮杀,前面的弓箭手已经蓄势待发,姜青隐眉心紧皱,如今前后都是敌人,她今日定是逃不脱的。 来不及思虑,姜青隐一把将安庆帝推到远处道:“圣上,她是冲我来的,臣不能护送您出去了,让这些人护送您从窗户出去。” 又吩咐几个剩下的侍卫:“你们几个,护送圣上出去,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满是为难,他们的任务本就是护着自己的主子,若是她有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