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后初愈苍白的脸更加变得透明:“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姜姒妗这才冷冷地开口道:“沈先生自然什么都没有做错。” 李衍忱一把紧紧抱着姜姒妗,却被反手推开很远,他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你一定要用这样的语气吗?” 李衍忱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的相处,一直以来冷漠以对的都是自己,如今风水轮流转,他此时切身地觉得心痛不已。 “沈先生似乎忘了某些事。”姜姒妗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 姜姒妗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她怕自己再看一眼他,她眼眶忍着的眼泪就要滑落了。 李衍忱摇摇头,苍白的脸血色尽失:“我没有忘。” 他缓缓走上前,每走一步都心痛得难以自持,他轻轻拉着阮黎的手说:“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手怎么这么冰?”他把她的手插进大衣口袋里,语调温柔的说。 姜姒妗贪恋着李衍忱身上的余温,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 “原来在沈先生的眼里,这不过是吵架。” “也是,沈先生一直都是这么自负。” 姜姒妗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冷着一张脸开口。 看,李衍忱直到现在都以为不过是吵架罢了。 姜姒妗想起之前他自负的模样,自嘲一笑,她还以为李衍忱已经想清楚挽回她。 却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终究啊,一切还是应了她师傅所说,男人都是没有心的。 李衍忱听着姜姒妗的话,他猛地狠狠咳嗽起来,姜姒妗却只是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 姜姒妗许是见他咳了很久,心头有了些担忧,可说出的话却变成了:“沈先生这是做什么?医生说你已经没有大碍,现在咳嗽是给谁看呢?!” “哦,我忘了,沈先生怕是想要我留下吧?直说就是了。” 第三十一章 不要再提 李衍忱以为自己都不会心痛了。 但他终究高估了自己,姜姒妗的话犹如一根根冰针刺入他碎裂不堪的心,彻骨的寒冷蔓延着他的全身。 姜姒妗不再去看李衍忱,转身准备去洗碗,李衍忱小心翼翼地从她的背后环抱着她。 他埋在她细腻光洁的脖颈,闷闷地说:“这里是我妈妈准备的婚房。” “你住进来好不好?”李衍忱缓缓地开口问道,就连他的语气里都染上了一丝哀求的意味。 姜姒妗偏过头不忍去看李衍忱的眼睛,她知道这间宅院是婚房,可正因如此,她才不想住在这里,若说不期待都是假的,可他终究要结婚的。 结婚…… 姜姒妗想起那个夜晚她看着他结婚的场景,虽然是假的,可她只要一想起他会挽着另一个人的手过好余生,她就悲伤的不能自已。 姜姒妗缓缓推开李衍忱的怀抱,淡淡地说:“沈先生莫不是忘了,我已经结婚了。” 李衍忱看着空了的怀抱,一双眼睛里的雾气越来越浓:“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姜姒妗摇摇头作为回应,她已经不怪他了,以前的事情她都已经不想追究了,没有意义,反正以后她想来都不会和李衍忱有任何的交集了。 姜姒妗看了一眼李衍忱垂着头的模样,清冷地开了口“沈先生真是说笑,不过就是逼婚而已罢了。” 李衍忱心头大痛,一颗心犹如被人踩在地下,他一脸沉痛地说:“什么叫‘不过是逼婚’?以后我不会逼你了。” 李衍忱像是已经豁出去一般,他拉着阮黎的手说:“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回来……” “只要你原谅我……” 姜姒妗没想到李衍忱居然会为了她让步到这种地步,姜姒妗不知自己要如何忍得下心里的悲哀拒绝他。 姜姒妗怔怔片刻,很快收拾好了翻涌的心绪,然后冷冷地说:“沈先生怕是又忘了?我都被沈先生卖给许至君了。” “沈先生是多么自负啊,我被你像不要的垃圾一样卖给了许至君。” “沈先生知道我这些日子怎么过得么,我没有记忆没有思想,你们对我都像个物品一样!” 李衍忱脸上血色尽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他扶着墙壁,喃喃自语着:“对不起……” 他知道这件事始终都是自己不对,他不该用了这种方式。 可就这样被直白地被姜姒妗说出口,他的心此刻已经千疮百孔。 姜姒妗却没有停下来,她冷冷地接着说:“我被许至君催眠了,我抱了他,或许还吻了他,那些日子我常常想,你会在哪里。” 李衍忱捂着耳朵,想要不去听不去想姜姒妗前些日子被掳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可姜姒妗却不打算放过他,她凑在他的耳边冷冷地说:“沈先生那样自负,想来也不想听。” 李衍忱猛地将姜姒妗推在墙上,姜姒妗冷不丁被推,背脊撞在墙上,让她痛呼出声。 他猛地攥住姜姒妗的下巴,心痛不已地说:“不要再提他!” 第三十二章 不值得挂心 姜姒妗愣了一会,清冷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沈先生,明明当初是你逼我嫁的。” “怎么?连听都不愿意听了。” 李衍忱紧紧捏住姜姒妗的下巴,疼得姜姒妗皱了皱眉。 李衍忱闻言松开了手,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将所有的话咽在了喉咙里。 他不能说,军令如山,一切都是机密,他什么都不能说。 姜姒妗看着李衍忱什么也不说的模样,眼睛里染了一丝疲累。 原来直到现在,她对于李衍忱而言,只不过是一个物品罢了。 所以他逼她嫁,她就必须嫁给别人。 姜姒妗眼底的悲哀泄露了些许,她偏过头冷冷地说:“也是,在沈先生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物品罢了。” “所以,沈先生,我不值得你挂心。” 姜姒妗说完头也不回地想要离开这里沉闷的氛围。 李衍忱犹如被人攥住了呼吸,他抓着她的手,想要找回一些着力点,可却被甩开了。 他沉痛地说:“烟儿……你明明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姜姒妗闭上了眼睛,缓解了一下酸涩,可心底的悲哀不断地蔓延着,她甩开李衍忱的手:“沈先生之前的话姜姒妗不敢忘。” 姜姒妗想起之前李衍忱十分笃定的模样,他说她会愿意嫁的。 那样笃定和自负的语气,现在还说什么他没有这样想。 她自嘲一笑,突然间她不知道该不该信李衍忱了,她之前那样的相信她,可最后呢,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