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接的很快,尖锐的声音都能让闻欢想到张华红那趾高气昂的嘴脸。 “闻欢,你还知道打电话过来!” “我儿子现在被你害成这样,躺在病床上动都动不了!你竟然还让娄京宴断了他的治疗,这么歹毒你就不怕遭报应?!” 闻欢把手机拿远了些,没什么耐心继续听张华红往她身上泼脏水。 “说完了吗?” 张华红依旧是怒火冲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一心打算钓着娄京宴,想让他给你出头。” “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张家白养你这么大了!” 闻欢冷笑的讥讽道:“是又怎么样?” “你们养我什么了?小时候把我当牲口,不到十岁就开始利用我给你们家赚钱,教唆你的儿子盗用我的设计,让我被封杀,然后把我赶出去。” “你听清楚,张智成为什么会落到如此下场你应该问他,而不是一味的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我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使唤娄京宴,第一件事就是让你们张家身败名裂,而不仅仅是断条腿那么简单!” 张华红气愤的说道:“反正我不管,你要是不想办法让娄京宴放过我儿子,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部抖出去,让全京城的人都来看看你这个心机的狐狸精!” 闻欢落在她手上的两个秘密,就是她心里最大的筹码。 闻欢语气冰冷的说道:“要我帮你们求情也可以,把我父母当年留给我的东西还给我。” “否则免谈!” 张华红咬牙切齿的逼问,“你就不怕我把那些事告诉娄京宴?” 听到这话,闻欢心里有些胆怯,但是她必须要赌,她找不到更好的机会夺回父母留给她的东西。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因为张智成小时候在她面前炫耀,她才得知自己一直被拿走了一件信物。 闻欢故作散漫的说道:“你都说了我是狐狸精,娄京宴也不过是个食色性也的男人。” “你怎么就敢肯定,我不能继续在他身边吹枕边风呢?” 张华红开始有些犯愁,儿子的治疗再耽误下去就真的要无力回天了,可是那件顶级珠宝,早就被她在多年前卖掉了。 那样极其私密的高档拍卖会,她根本得不到买家的消息,就算知道,以古董珠宝的升值速度,现在她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把东西买回来。 张华红假装为难的说道:“行,我知道了,只要你能让我儿子接受治疗,我马上把东西还你!”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东西替代,反正闻欢也没有见过那个信物,随便什么她都会认。 闻欢最后警告道:“别跟我耍小心思,如果你敢违约,你儿子也能随时残掉!” 电话那头的张华红看着手机录音,阴冷的笑着。 处理完这件事,闻欢扛不住困意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她直接进浴室从头到脚都洗了一遍。 裹着浴巾和毛巾出来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娄京宴已经来接她去机场了。 闻欢走过去开门,整个人白晃晃的闯入男人的深眸。 “进来先坐会吧。” 娄京宴视线直白的扫过她的全身,凛冽的目光似乎带着穿透力。 浴巾下包裹的原始景色,早已烙印在他的脑海。 娄京宴关上门,俯身嗅了嗅她身前沐浴后的香气。 鼻尖几乎碰上她的肌肤,闻欢下意识的退了退,面前的男人微抬眸,喉结缓缓滚动着,“看来闻小姐对我的定力很有信心?” 大清早这样就敢来给他开门。 闻欢用手挡住心口处,隔绝男人的视线,“别闹了,我要去换衣服了,待会赶不上飞机。” 娄京宴把人抵在玄关处的柜子上,轻声说道:“私人飞机,不急。” 男人的手触上她身上那块布的瞬间,闻欢整个人脊背僵直,紧张的抓住娄京宴的手,不让他有进一步的行为。 “别,我不想再去洗澡。而且……” 闻欢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毕竟她好像不应该对金主有意见。 可惜娄京宴根本不给她把话收回去的机会,揉着她的耳垂,问道:“而且什么?” 闻欢视死如归的咬了咬牙,“你太频繁了。” 之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成年人到了这个阶段,自然而然就会有所需要,她作为女生也不例外。 可是这个男人颇有一种发展成一日三餐的趋势。 她实在没那么多力气配合。 男人轻声笑了笑,“欢欢,我们当然要好好利用这三个月,不是吗?” 闻欢手抵在身前推了推他,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现在是白天。” 果不其然,娄京宴眼尾的笑意更深了。 白天和晚上在他的眼里没什么区别,他本来就喜欢开灯。 看着闻欢在他眼底一点点的放下戒备,让他融入她的世界。 女人一行一动都会让他疯狂,所有的细节他清楚记得。 她含着泪对他示弱妥协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想停,只想让她记得更深。 娄京宴见她真的没想法,也没再为难,手离开她站直了身,“去换衣服吧。” 闻欢回房间换好衣服后进洗手间吹头发,娄京宴就靠在门框边安静的等着她。 起初她总觉得被盯着有些不自在,过了一会就完全免疫了,因为这个男人她走到哪跟到哪。 闻欢坐在化妆桌前,往脸上涂着防晒霜,男人依旧在旁边看,她挑眉问道:“我化妆没那么快,你要不去沙发上坐会儿?这么一直看着我,不累吗?” “不累。” 娄京宴坐在床边,目光就没离开过,“想看看你平常是怎么生活的。” 闻欢心里莫名被戳中了一下,她没说话,默默开始化妆。 去私人机场的车上,闻欢心情很好,车窗外的风吹进来,神清气爽。 旁边的娄京宴正闭目养神,匀称的长指不疾不徐的摩挲着掌中的貔貅,骨节透着粉红。 她悄悄的勾上身边男人把玩着貔貅的手。 男人睁开眸子看向她,闻欢眼角微扬,“可以牵一会儿吗?” 她还没体会过牵手的滋味。 娄京宴感觉到她的触碰,将貔貅拿到另一只手上,白皙修长的手顺着女人的指尖,渐渐缠住闻欢整只手,十指相互贴着,在闻欢的指间划过,却没有扣上去的意思。 闻欢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这到底是牵还是不牵? 只见男人盯着他们两人虚扣着的手,不疾不徐的说道:“欢欢,这个要求好像比起我们做些什么,更加暧昧。你觉得呢?” 这个女人现在真是越来越会,利用他来满足情绪了。 可是却始终放不下对他的戒备。 闻欢下意识的避开男人灼灼的目光,明白娄京宴话语中的意思,像牵手这样日常的举动,模糊了他们之间情人的关系,反倒显得更加难以言说。 “那不牵了。” 她想要就此作罢抽回手,男人的手指却穿过她的指间,牢牢的紧扣住。顺势牵着她的手,将人往身边揽。 娄京宴语气幽深的说道:“想牵哥哥的手,又不想和哥哥谈恋爱。” “欢欢,你在怕我什么?” 25干净冷白的长指捻起樱桃 闻欢红唇微张,顿时感觉不到自己呼吸的存在,整个世界只有心跳的声音。 娄京宴眼神同他的语气那般,温柔中带着强势,让她无从躲避。 害怕他什么? 闻欢喉咙里干咽着,想起棠稚和邵家臣他们说的话,心里的问题也随之涌上。 娄京宴紧紧的盯着女人漂亮勾人的眼睛,揉进了轻熟女的性感和清纯。 他深刻的记得,那年大雪纷飞的冬夜,他是怎么沦陷的。 闻欢沉默之下做足了心理准备,轻声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不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她回避了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借着这个机会把张智成的事情引出来。 车内的气氛却顿时变得沉寂。 闻欢感觉到男人逐渐晦暗的眸子,静谧危险。 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 娄京宴低眸看着两人相牵在一起的手,拇指不紧不慢的抚过她手背的皮肤。 “欢欢,你在说什么?” 闻欢指尖动了动,知道男人这是在回避她打算说的事情,也是给她把话收回的机会。 如果继续说下去,娄京宴的心情绝对不会好到哪去。 她低下眼帘,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没什么……” 像娄京宴这样出身名门的天之骄子,怎么会允许自己的骄傲被人踩在脚下。 闻欢心里有些后悔,她不应该插手这件事情,这种做法无疑是站在娄京宴的对立面。 她下意识的觉得娄京宴对于张智成的报复太极端,可是她计划对整个张家的报复,难道就不极端了吗? 张智成是他自作自受。可是张华红对她的威胁,父母留下的信物和那些秘密,还需要另想办法稳住对方。 否则要是张华红发疯把信物毁掉,然后将那些事情抖出去,她迟早会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闻欢抱歉的说道:“对不……” 在她即将说出道歉的时候,男人长指按住她的唇,“闻欢,你不用对我感到抱歉。” “我只是不喜欢你和我讨论对错,我希望你无条件站在我身边。” 娄京宴似乎是想起那天张智成的所作所为,嗓音森冷的说道:“更何况,我只废了他一条腿而已。” “你知道吗,如果我不这么做,会有多少人试图践踏我的尊严?” 而娄京宴的名声和尊严,也代表了整个娄氏家族,是必须要去维护的。 最近京城对于他的议论逐渐增多,这就是最好的杀鸡儆猴的方式,堵住那些人的嘴。 男人话语中的‘只’让闻欢手心微微出汗,也就是说,这只是娄京宴最仁慈的报复。 有这样强大且狠戾的人在她身边,闻欢看到了毁掉张家的希望,也看到了凝视着她的深渊。 闻欢轻应声:“嗯。” 或许是她不懂豪门的规则,里面有多乱,水有多深,她也曾是其中的受害者。 车子驶入私人机场,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