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一旁的苏挽清浑身便是一个激灵! ——她突然明白过来,沈文檀一开始拒绝离婚,是因为他还没做好财产分割的准备! 而现在,估计是转移成功,他才如此淡然。 这一刻,苏挽清心底的寒意直直往上窜,夹着痛意蔓延全身。 而叶辞估计跟她想到一块去了,眼中冷然一片。 “沈文檀,我警告你,就算是离婚,也别想让清月净身出户!” 听着叶辞对苏挽清的字字维护,沈文檀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极了。 他打量着叶辞,目光突然顿在他手腕那只表上。 他记得,这是当时叶辞向公司注资后,苏挽清亲自挑选了送去的感谢礼。 表已经很旧了,还是个很普通的牌子,根本配不上叶辞如今的身家地位。 但光滑如新的表盘,却体现了主人的爱惜。 感觉到他目光所停,叶辞下意识将手收了回去。 沈文檀心瞬间沉了下去,只觉叶辞这张脸瞬间面目可憎起来! 他站起身,目光森冷。 “这是我的家事,叶总管得着吗?” 叶辞一顿。 沈文檀抬脚就往外走。 叶辞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握紧了手。 和叶辞不欢而散,沈文檀径直回了公司。 只是刚坐下,他眉头一皱,抬手捂住了腹部。 苏挽清一看就知道,他这是胃病又犯了。 沈文檀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药瓶,却发现已经空了。 他皱着眉,按下铃吩咐江山青。 “去给我买一份胃药。” 十来分钟后,江山青将药放在桌上。 “霍总,您常用的药是夫人花大价钱从国外找来的,药店没有,您试试这个……” 沈文檀接过药,囫囵吞下。 十分钟过去,他脸色依旧苍白。 他只得忍下那股痛意,吩咐道:“你去整理一下公司近一年的财务报表,过两天叶辞应该要过来。” 江山青应声去了。 沈文檀看了眼时间,便拿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约克咖啡厅。 沈文檀推门而入,目光扫视一圈,落在一个女人身上。 苏挽清亦惊讶不已的唤道:“唐唐……” 她的闺蜜,最好的朋友唐清珠正坐在那里,眼神冰冷。 沈文檀大步走过去,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四周。 唐清珠冷声开口:“别找了,你找不到清月的。” 沈文檀眸色一沉,满是不耐:“我的耐心有限,你让她立刻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唐清珠便是一声冷笑。 下一刻,一张医院的诊断单被她拍在沈文檀胸膛上。 “你知不知道,清月要死了!” 沈文檀眼一沉,两指拈起那张诊断单。 只见结论处写着——“肺癌晚期”。 第6章 唐清珠死死盯着沈文檀,那样子是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你在外面风流快活的时候她在忍受病痛的折磨!” “她得了抑郁症是为了谁?你有没有想过?” “她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银行卡里一分钱都没有你知不知道! 沈文檀视线在诊断单上停留两秒,才抬起头来。 深邃的黑眸中竟满是讥诮。 “这种东西都搞出来了,她是想玩什么把戏?” 唐清珠仿佛被人扼住了脖颈般骤然失声。 回过神来,她气的浑身发抖:“沈文檀,你简直不是人!” 沈文檀脸色骤冷,他斜睨着唐清珠:“她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这么为她冲锋陷阵?” 说完,他不耐起来:“以后别用她的名义联系我,看着就烦!” 沈文檀转身离开。 苏挽清留恋的站在唐清珠身边,却见她一瞬泪流满面。 一句低语直直坠入苏挽清耳中。 “清月,我真的好为你不值……” 这一瞬,苏挽清只觉得莫大悲哀如同潮水袭上心头。 沈文檀回到家,才发现那张诊断单竟被自己带了回来。 他眸色一沉,将纸一揉,随意的丢进了垃圾桶。 房间里还是一片寂静。 茶几上都落了一层灰。 沈文檀下意识拧紧了眉。 他抬脚就走向放药的柜子翻找起来,一盒盒不同的药被他随意丢弃在地。 苏挽清看着他越锁越紧的眉心,轻声开口:“抱歉啊沈文檀,那药好贵,我没买了。” 那个药是苏挽清找了很久才从国外买到的。 一般胃药都对人体有伤害,那是唯一一款无任何副作用的药。 在她上次将所有的钱都打给阮母后,她确实无力负担那将近一万的胃药。 一番寻找无果,沈文檀只能走进厨房。 刚拉开防潮柜,他便一顿。 柜子里,整整齐齐放着各种各样的滋补品和药材。 上面每一个格子里都用秀气的字迹写着标签。 山药牛奶:适用酒后 梅干:日常调理 包心菜:缓急止痛 …… 那一个个便签,都是手写,详细程度堪比药柜。 沈文檀垂眸看着,脑海中仿佛浮起苏挽清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心里突然发闷,他猛地关上柜门。 “在家无所事事就只会搞这些没用的东西!” 这句话落在苏挽清耳朵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捏紧,疼到窒息。 但随即她就见沈文檀拨通了江山青的电话。 “你查查苏挽清近几年的病史。” 挂了电话,沈文檀脸色沉沉,但手机又响了起来。 林雪凝撒娇的声音传出:“言楚,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们宝宝想爸爸了。” 沈文檀沉寂一秒,却是道:“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说完,他直接摁断了通话。 沈文檀站在原地许久,才走进浴室打开了淋浴。 水声徐徐,他的心却乱了。 而门外的苏挽清,心里更是复杂难当。 他已经大半年没回来过,为什么今晚要住在这里? 想着,苏挽清自嘲一笑。 这也是沈文檀的家,如今没了她这个惹人厌烦的存在,他自然愿意住。 沈文檀洗漱完后就躺在床上,很快便沉入梦乡。 临睡前他脑中念头一闪而过:还是苏挽清买的这张床舒服…… 沈文檀再醒来,天色大亮。 他走出卧室,习惯性开口:“阮……” 他止住话头,一夜安睡的好心情顿时差了起来。 最后,他黑着脸去了公司。 刚到办公室,江山青便匆忙上前。 “霍总,夫人的父母和弟弟在会客室等您。” 沈文檀心中冷笑:上次要不到钱,这次一家都来了。 他厌烦的摆手:“不见,让他们走!” 江山青却道:“霍总,据说是夫人的弟弟又欠了赌债,因为联系不上夫人,才来求您的。” 沈文檀敏锐的察觉到他话里的一个词:“又?” “是的,夫人弟弟嗜赌成性,时常找夫人要钱。” 沈文檀想起苏挽清变卖首饰的事,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他站起身往外走,刚到会客室门口,里面却传来了争吵声。 “爸,你就不该在中秋节那天把姐赶出门,现在找不到人,我们去哪要钱?!等下要不到钱都怪你!” “还有妈,姐都提离婚了,你威胁她不给钱就来霍氏闹有什么用,你再次以死相逼还怕她不给!” 第7章 沈文檀怔在门口,脑海中突然闪过苏挽清悲哀的一双眼。 他一直以为苏挽清是自愿贴补家里,可没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