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元不敢置信看着孟婉,又转向首长:“首长,这是不是哪弄错了?”
“弄错?你自己看!这是小柳同志找到的两份图纸的对比,证据确凿。” 周礼元从首长手里接过证据,眉头瞬间蹙成一个‘川’字,脸色越来越难看。 孟婉脸色惨白,慌乱地抱住周礼元的手臂,眼里全是泪:“不是我,是乔韵琳栽赃我!” 周礼元看完以后,只余气愤:“什么栽赃能在这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 “孟婉,你说你上次从我家偷拿乔韵琳的图纸,说是好奇,可你为什么要趁机篡改数据。”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徽音及时疏散了人群,这次事故会死多少人?!” 孟婉被男人狠厉的态度一下子被逼急了眼,当场脱口而出。 “他们不是没死吗,再说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谁让你老不和乔韵琳离婚的!” 周礼元耳根气到泛红,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孟婉一慌,忙抓住他的手,眼睛红红的:“绍庭,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只不过是想和你在一起。” 沉默的寂静中,周礼元语气阴冷:“所以之前那个贴身内衣,也是你故意落下的。” 在孟婉惨白的脸色中,他狠狠将她甩开:“孟婉,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是他一直以来都信错了人。 此刻他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头。3 身后,孟婉被军人们从病床上粗暴的拖下来。 她凄厉的哭喊着:“绍庭,救我……” 周礼元视而不见,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找乔韵琳。 他匆忙往工地去。 不安就像是这倾盆的雨一样,铺天盖地的压在他心里。 溅起的泥土粘在周礼元整洁的作训裤上,周围的工人都在工地上找着什么。 甚至还有不少军区的军人也在帮忙找。 周礼元疑惑的皱了皱眉,正要问大伙儿在找什么。 议论声和雨滴声传进他的耳朵里。 “还好柳工及时叫我们下桥了,不然我们恐怕都……不愧是留过洋的……” “可惜她年纪轻轻,怎么就被那种人从桥上推下来?” 这话像是水滴进油锅里,周礼元瞬间就炸了。 周礼元脚步一顿,猛的看向说话的工人:“你说谁!谁被推下了桥!” 工人被他猩红的双眼吓到,脸色发白得指了指桥梁断裂处:“我……我看见,柳工她,她被那个叫孟婉的推了一把,掉了下去……” “陆、陆团长……我亲眼看见的……” 瞬间,周礼元的心像是被人捏爆。 痛苦、慌张难过一起涌上来。 周围人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荒芜。 怎么会呢? 他才解开和她的那些误会,他还没跟她道歉,还没告诉她自己从不想和她离婚!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柳工……” “柳工!” 可工人和士兵的呼声,像是一声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不会的,乔韵琳,乔韵琳你在哪……” 他惨白着脸,迈动发麻的脚步上前,去废墟中找人。 偏偏这时候,军人里传来呼声:“我们找到柳工了!” 周礼元心跳一停,抬眸看去,那漆黑的石块废墟中埋着一抹绿色! 赫然是乔韵琳平常最爱穿的那件解放衣—— 他颤抖着刚要踉跄跑去,就看见军医神色悲戚地对着众人,摇了摇头。 “柳工……已经没有身命体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