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所有人都跟着喊道:“冲冲冲……” 李离用肩膀撞了傅璟天一下。 “你是对的,这种人才,杀了可惜。这番激励人心的演讲,比我这个上帝表现都好。” 傅璟天双手抱胸,冷漠地看着台上,深邃的眼眸没有任何波澜。 李离拍了傅璟天的肩膀一下,“不过你的口味还挺重的,居然看上了她,那张脸,真的不忍直视,我看着她,就想起小日子那个电影,就是从水井里面爬出来一个贞子的画面。” “你怕鬼?”傅璟天挑眉。 “当然怕,你没见我信奉上帝吗?就是防止鬼的。” 傅璟天就不说话了。 李离学着傅璟天的姿势,双手抱胸,发现自己学不来他的帅气,干脆双手叉腰。 “台上的,今天不跳脱衣服,来一个别的表演,以前的事情就翻篇。” 没说下一次怎样,说白了,就是没有下一次。 下一次,就死。 李离开口后,所有人齐声喊道:“来一个,来一个……” 徐栀初养了几天的嗓子还没完全好,不能太大声说话,但是眼下她为了过这一关,豁出去了。 “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歌。” “好。”台下全体欢呼。 虽然徐栀初把自己的容貌藏起来了,身体随时都是脏兮兮的,不被人喜欢。 但是这里女孩少,也没有网络这些乐趣,有人愿意表演,大家也乐得看。 徐栀初举起话筒,开始唱歌。 “傻子都明白,你已经不爱,你又如何继续瞒天过海……” 她一边唱,一边扭身体,所有人都跟着她的节奏跳起来了。 中秋晚会在她的检讨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徐栀初下台,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她被袁媛拉到餐桌吃饭,啤酒今晚管够。 徐栀初之前被饿得太久,现在看见食物,她就疯狂地想吃。 看见水,更是见到生命之泉,疯狂地喝。 餐厅上面吊着一个五十英寸的液晶电视,这个电视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打开。 今天就打开了,徐栀初正对面就是电视,当她看见电视里面的人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厉锦天穿着一身高定西服站在一堆记者前面。 他胸口带着一个平安符做装饰。 普通不起眼的东西,不但拉低他的档次,反而让他的气质升华出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他高贵俊美,宛若日月星辰,耀眼夺目。 厉锦天有一次被人枪杀,死里逃生。 她去了寺庙,一步一跪,给他求了一个平安扣,希望他戴着保平安。 他说太土了,不肯戴。 如今却带着一个比平安扣更加土的平安福。 原来不是嫌弃土,而是嫌弃送的人。 徐栀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心,怎么不疼了? 是疼麻木了吗? 厉锦天身边站着穿着高定礼服的苏林。 苏林妆容精致,相貌甜美,头发是男人最爱的黑长直,皮肤白皙。 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在场的男人们看见,都发出感叹。 “这妞太漂亮了?那皮肤绝对能掐出水来,好想咬一口。” “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你们看她身旁那个男人,一看就是薄情寡义的家伙。” 徐栀初觉得他们看人的眼光太准了。 她不想看那一对狗男女,低头继续吃饭,便听见厉锦天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我们公司最新研发的无人机,可以携带更多农作物,比如这一款,A3147……” 他当着电视机前展示它的用处。 张强感叹:“这玩意要是用来军用,可以携带好多弹药炸弹,难怪东承公事一年赚那么多钱,太牛了。” 这款无人机研发者本人徐栀初,此刻却啃着炸鸡,喝着啤酒。 她知道这样的好日子不多,过了今晚,想吃肉,需要花钱。 电视里的声音继续传来。 “厉总,半年前,你们公司就对外宣布,这款无人机研发出来,会让研发者开个记者会,请问研发者来了吗?” 徐栀初冷笑,研发者在缅北生不如死。 第14章高端的猎人 “来了,就是我身边这位,我们请苏林小姐来说两句。” 徐栀初被一口啤酒噎得咳红了脸,她捂着嘴抬眸看上大荧幕。 厉锦天搂着苏林的细腰,低头在她耳畔亲昵地低语。 也不知说了什么?苏林脸颊绯红,人比花娇,看得一帮大老爷们热血沸腾。 徐栀初全身的血液凝固,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她加班加点,千辛万苦研发出来的无人机,厉锦天居然说是苏林研发出来的? 苏林对着一众记者羞答答道:“这个项目,不止是我进东承的第一个研发,也是我毕业作品……” 徐栀初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什么来缅北找灵感写论文,不过是苏林一开始设下的圈套。 把她骗来,然后让她死在缅北。 苏林踏着她的人血馒头,享用她的劳动果实爬上云端。 而那个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却搂着苏林如胶似漆。 厉锦天忘记了对她的那些承诺,他们也曾经这样并肩而立。 忘记了当年他爸爸刚死,公司面临破产。 她研发出了新产品,抢了别人的市场,他被人枪杀,她替他挡下的那一颗子弹。 子弹穿进了她的胸口…… 厉锦天那样冷硬的男人也吓得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 徐栀初那一刻以为,那是他们爱情的升华。 哪知道却是噩梦的开始。 徐栀初伤好出院,苏家的亲生女儿找回来了。 厉锦天说当年是他把苏林弄丢了,要补偿她,请她对苏林好。 她感激苏家的养育之恩,也把苏林当亲妹妹看待。 苏林柔弱,胆小,什么都依赖她这个姐姐,她也加倍呵护她。 哪知苏林在下一盘大棋,不但夺走她的男人和一切努力,还想要她的命! 徐栀初突然想起一句话。 最高端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这句话在苏林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咔嚓。”一声,手心刺痛,将徐栀初的思绪拉回。 她低头一看,她端着的玻璃杯被她捏碎。 破碎尖锐的玻璃扎进她手心,鲜血淋漓。 “婉婉。”袁媛焦急地喊了一声,站起来握住她的手,“你快松手。” 徐栀初松开手,碎片落在桌子上。 她对袁媛一笑,“别怕,小伤,我去洗洗手就好。” 徐栀初站起来转身往厨房走,一步跨出去,天旋地转袭来。 两眼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迷迷糊糊的,徐栀初听见袁媛在哭。 “夜先生,求求你救救婉婉,她高烧不退,再不送医院,会死的。” 徐栀初想要睁开眼睛,眼皮似千斤重,意识模糊,又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徐栀初终于睡醒了。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袁媛坐在她病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婉婉,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袁媛激动地握住徐栀初的手,“你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给你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