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敬韫只是冷冷地说:“我警告过你,把这些猫狗处理掉!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纵容犬只咬人!” 暴暴根本都没有碰到温竹心! 而且,要不是温竹心非要过来假惺惺地“道歉”,还一直纠缠她。 暴暴怎么会冲出来护主! 徐敬韫却好像看不见事实:“要是那只狗伤到了竹心,你拿什么负责?!” 余清窈胸口一阵翻涌,深深的无力感随即蔓延上来。 这时,门口忽然聚集了一大群村民,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 “徐营长,这里的狗还咬人?它们果然像温医生说的一样有狂犬病!正好,今天把它们全都打死!” 第8章 全都打死?! 余清窈狠狠打了个寒战,就要上前解释! 徐敬韫却皱了皱眉:“狂犬病?” 温竹心赶紧点头:“是啊,刚刚那只狗发狂咬人,就是狂犬病的症状,这可是传染病,会传染到人身上的!” 余清窈越听越觉得荒唐! 救助站的猫狗都会定期做体检,它们绝对没有携带狂犬病的传染病毒! 可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 就听见徐敬韫下了决定:“那是该尽快处理,不能危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 余清窈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天旋地转。 他们短短几句,就将这些猫狗都判了死刑! 甚至没有一个人问过她的意见! 眼看着村民一个个拿着棍子逼进来,余清窈连忙上前拦住。 她说不出话,只能慌乱地用手语表达:【它们没有狂犬病!就算要处理,也应该先给它们做了检查再说!】 村民们嗤笑着打断她。 “比划什么呢?我告诉你,这是我们全村人的意见,你必须服从安排!” “就是,这儿臭气熏天,这些狗又吵又咬人,我们早就受不了了!必须全部打死!” 有人喊完这句,大家立刻举着棍子群情激愤地冲进救助站,见到猫狗就打! 哀嚎声瞬间响彻庭院! “不——!!” 余清窈目眦欲裂,疯了一样冲上前去要阻止他们。 结果被徐敬韫一把拉过拦住:“你不要命了!” 他死死禁锢住她的双手,拖着她往外走:“狂犬病不是小事,由不得你任性!” 余清窈死命挣扎着,红着眼吐出几个撕心裂肺的字眼:【你不如杀了我!】1 徐敬韫看懂了,却皱起眉,将她一把捞进怀里死死箍着。 “这是为你好!那些动物染了病也只会痛苦,不如尽快处理!” 他说的冠冕堂皇。 余清窈却只听见小猫小狗的哀鸣,和棍棒挥打的闷响。 甚至许多狗即使被打到头上出血,还是温顺地趴在地上不反抗…… 一双双眼睛,都在看着她……都在看着她! 有疑惑,有忠诚,有委屈……就是没有对她的怨恨。 余清窈恨不得自己代它们受这些打! 如果不是她,它们怎么可能会遭遇这些!? 是不是让它们在外流浪,反而能活得久一些…… 甚至止不住地在心里哀求:你们反抗吧,逃跑吧,别回来了…… 她挣扎到力竭,双膝一软,受刑般地跪在了地上。 发了疯一般的挣扎哭喊,也只能发出几声粗嘎难听的嘶吼。 受损的喉咙涌上一阵阵血腥味,双眼几乎要流出血泪。 徐敬韫单膝跪地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低声劝慰:“别哭了,我回头去部队把淘汰的新生犬抱来给你养,但这救助站必须关!” 温竹心眼里闪过一丝嫉妒,故作担忧:“天哪,看清窈这模样,不会已经感染了狂犬病吧?” 瞬间,几个杀红了眼的村民凶狠看向余清窈。 徐敬韫一顿,冷眼瞥过去,温竹心立刻噤了声。 院子里的哀嚎声渐渐消失,满地都是血和被打死的动物。 那些村民说着怕狂犬病,却直勾勾地盯着这些猫狗,想拖回去炖肉吃。 只是碍于徐敬韫的脸色,才没敢干。 余清窈看着他们贪婪的眼神,五脏六腑都像在挤压翻滚。 她艰难从喉间挤出一句:【你们会遭报应的……】。 然后猛地呕出一口血沫,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 “余清窈!” 徐敬韫瞳孔一紧,要将她打横抱起,却触到她腿间一片黏湿。 他抬起手一看,竟是血…… 卫生院。 再有意识的时候,余清窈是被小腹处的疼刺醒的。 她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出神片刻,才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 心脏顿时传来紧缩挤压的痛感,眼眶却一片干涩。 “你醒了。”徐敬韫推开病房门,手里拿着单子走上前来。 余清窈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别开脸,不想再看。 徐敬韫没在意她排斥的态度,气压低到有些颓:“你怀孕了。” “但……孩子没保住。” 余清窈手指一颤。 还没还得及有情绪,紧闭的眼角就滑落一滴泪。 一字一顿问徐敬韫:【你满意吗?】 徐敬韫一愣,一贯冷厉的眉眼,竟然也染了些红! 原来他会因为这个孩子的离开感到难过啊。 余清窈心痛到麻木,心底生出几分报复的快意。 徐敬韫沉默了许久,才哑声说:“孩子还会有的。” 余清窈却已经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她摇了摇头,撑着身子起来,拿过床头的纸笔,写下一句话。 【不会再有了,徐敬韫,我要和你离婚。】 第9章 病房里的空气好像都凝滞了。 徐敬韫看着纸上的话,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为什么?因为孩子?还是那些猫狗?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拦着,你自己的安全都难保!” 他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难受,但离婚不是小事,你不能拿这种事赌气!” 要是以前,余清窈早就因为徐敬韫的语气而伤心难过。 可现在,她已经内心平静得像是一滩死水。 更甚至受够了他这说教的口吻。 余清窈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只是用笔将“离婚”两个字圈了出来。 徐敬韫看着“离婚”两个字沉默许久。 直到余清窈催促,他才冷着声音说:“既然你决定了,那就离。” 本来也没什么感情,分开反而自在。 于是徐敬韫刻意忽略心里那一丝闷痛,转身大步离开。 几天后。 民政局门口,天色阴沉好像要下大雨。 徐敬韫看着手里的离婚证,又看向身旁一脸平静的女人。 又想起刚刚在里面签字时,她那毫不犹豫的模样。 他压下心头的不悦,鬼使神差的叮嘱:“以后,你自己多保重。”1 余清窈礼貌点了点头,淡然转身,大步离开。 徐敬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莫名心头一刺。 他又回想起那天的事,不对劲的地方一点点浮现。 为什么那些村民一出现,就说了句“果然有狂犬病”? 又是为什么,温竹心要当着那些村民的面说余清窈疑似感染狂犬病? 他决定去找温竹心问清楚。 卫生院。 徐敬韫刚走到温竹心的诊室外,就听见温竹心得意的声音:“二牛,多亏你帮我煽动村民去打狗,没想到还能把余清窈的孩子弄掉!” 接着,就常来二牛“嘿嘿”的笑声:“可惜那晚没得手,不然,她这孩子爹还不知道是谁呢!” 徐敬韫瞳孔骤缩! 他正要推门进去问个清楚。 又听温竹心说:“不要紧,我已经成功让余清窈以为,那天晚上的事是经过徐敬韫同意的,这样就够了!” “小时候她跟我说,她险些被人强暴,是徐敬韫救了她,因此喜欢上了徐敬韫。” “所以我偏要把徐敬韫抢过来,偏要让她觉得是徐敬韫在利用她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