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狠狠扼住俞清的下巴:“我不能把付司忱怎么样,但他那么爱你,如果你死了,你说他会不会疯掉?那样,我也算是给自己出口气了!” 看着许明薇满含阴毒的目光,俞清艰难扯着嘴角:“如果你不那么自私,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今天的后果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 “错了,如果你不把表白信放在致诚书包里,也不答应嫁给他,这一切才不会发生。” 听着对方黑白颠倒的反驳,俞清无话可说。 在许明薇的思想中,她才是世界上最受委屈的人。 而自己,就是害她的罪魁祸首。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拖延时间,以便付司忱和警方找到自己。 想到这儿,俞清慢慢稳住声音:“即便你现在不杀我,过不了多久我也会死,你何必再让自己背上条人命。” 许明薇嗤然一笑后放开手:“我当然知道你是个短命鬼,但我可等不到那时候,等把这药注射到你身体里,我会慢慢欣赏你的痛苦,最后,你会跟着你的沦,从这三十九楼掉下去,砰的一声,你整个人可能就四分五裂喽!” 声情并茂的模样让俞清浑身冰凉。 看着近在咫尺的针头,冷汗一滴滴划过额角:“许明薇,你真的疯了……” 闻言,许明薇眸光一暗:“没错,我是疯了,是你们把我逼疯的,但你该恨的人不应该是我,是付司忱,你甚至该谢我,因为我让你跟你父母,还有孩子团聚了!” 说着,尖锐的针头刺向俞清脖子。 就在即将刺破皮肤那一刻,被一道冷冽的声音打断。 “住手!” 许明薇和俞清错愕转头,皆是一愣。 付司忱!? 俞清望着一脸紧张看着自己的付司忱,突然红了眼。 付司忱喘着气,轻轻安慰着。 “别怕,我来了。” 第38章 此时此刻,他庆幸俞清的手机有定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是付司忱先爱上自己的,他们明明相爱,却谁都没有说出口,生生错过误会了这么多年。 可下一秒,许明薇抓住轮椅,将针头横在俞清脖子边,往天台边缘后退:“你别过来,不然我就跟她同归于尽!” 付司忱紧拧着眉,想起齐明的话。 “你尽量拖延时间,我们马上过去。” 他稳着情绪,沉声道:“许明薇,你恨的是我,跟俞清没有关系,放了她,我随你处置。” 听了这话,俞清心一紧:“付司忱,你……” “恨?付司忱,我喜欢你十一年,什么时候恨过你。” 许明薇苦笑,失望又妒忌:“不,我现在就挺恨你,恨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废物这么情深义重。” “因为我爱她。” 付司忱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回答。 俞清神情一怔。 这么多年,第一次从付司忱嘴里听到“爱”这个字。 而且那个字,还属于自己。 付司忱看着俞清,像是袒露了隐藏在心里多年的话:“从看到你作为中学优秀毕业生代表站到讲台发言的那天,我就爱上你了。” 随着他的话,俞清的记忆不觉回到十年前。 开学第一天,她作为代表在全校师生明前发言,然后就在教学楼的转角遇见了付司忱…… 如泉涌般的复杂情绪压的俞清眼眶发热。 然而付司忱的回答像是刺激到了许明薇,她低笑着,最后疯癫般大笑起来:“你爱她是吧?那你就证明给我看看,你有多爱她。” 说着,将装满药水的针筒扔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只要你把它注射到身体里,我就放了俞清。” 听了这话,俞清倒吸口凉气,下意识阻止:“不行!付司忱,你别听她的!” 可付司忱捡起针筒,从容的目光透着坚定:“你把她放下来,我就按你说的做。” “休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许明薇又将轮椅往边缘推了推,“我给你十秒,否则你就等着给俞清收尸吧!” “十,九,八……” 随着许明薇的倒数,付司忱握紧了针筒:“好。” 闻言,俞清瞳孔骤然紧缩:“住手……住手啊!付司忱,那是毒药!” 几乎是瞬间,担忧夹着恐惧将她的心死死裹住。 看着眼前自己深爱过又恨过的男人,她潸然落泪。 她曾以为付司忱这辈子都不会爱自己,却从未没想过他爱的比自己早,甚至可以为之付出生命。 “付司忱,我们已经离婚了……已经没任何关系了,我也不爱你了,你不要……不要……” 听着俞清颤抖的声音,付司忱温和一笑:“汐汐,我这辈子都没给你做过什么,还总让你伤心难过,只要能让你好好活着,我做什么都愿意。” 说完,他将针头刺进手臂,将所有药水注射了进去。 “不要——!” 俞清只觉心都在瞬间被碾碎,只能靠着本能嘶喊:“致诚,不要……不要啊!” “咚”的一声,付司忱跪倒在地,整个人像个收到巨大的折磨蜷缩在了一起。 伴着神经撕裂似的痛,他呼吸急促,颈部和额角的青筋凸起,紧咬着的牙渗出了血。 他像是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撑起前身:“放,放了俞清……” 第39章 泪水充斥俞清苍白的脸,她无助地摇着头,看着脸几乎已经泛青的付司忱。 许明薇怔看着,眼神逐渐黯淡如死灰。 犹如观看一场已经落幕的闹剧,她慢慢后退:“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只证明了你有多爱她,我有多失败吗……” 几乎到了边缘,她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不远处,警车的警笛声传了过来。 她合上眼张开双臂,往后倒去。 几声尖叫过后,楼下顿时乱成一团。 然俞清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她拼命挣扎着被绑住的双手:“致诚,你坚持住……” 付司忱喘着粗气,踉跄着站起身,一步一摔的走向高台。 几乎是跪在俞清面前,他冰冷颤抖的手解开绳子,惨白的唇嚅动着:“没事了,我在,我在这里……” 望着像是失去意识,凭着执念一步步摔到面前的男人,俞清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你怎么这么傻……” 付司忱手中的动作变得迟缓:“我是你丈夫……保护你……是应该的……” 话落,最后一个结被解开,大片的血却顺着他的口鼻涌出,染红了衣领。 付司忱眼神都开始涣散,却还是像遵循本能般安慰着面前满脸泪水的人:“不怕,我没事……” 可话没说完,整个人突然倒了下去。 “致诚!” 看着顺着台阶滚落的人,俞清的心猛然一沉。 她抓着轮椅,用尽力气撑起身体。 “嘭”的一声,她从轮椅上摔了下去。 随着她的爬动,粗糙的地面将她脚踝和掌心磨出一道道血痕。 “致诚……” 俞清哽咽着,将已经昏死的付司忱搂入怀里。 好冷! 那原本温热的身躯此时此刻就像块冰,连同呼吸都微弱到消失了一样。 “救命……救命啊!致诚!致诚!” 听到俞清无助的哭喊,齐明立刻带人找了过来。 见俞清抱着生死不明的付司忱哭的撕心裂肺,赶忙道:“快!把他们送去医院!” 细雨中街道,救护车呼啸而过。 医生护士推着移动病床上的付司忱冲进抢救室。 得到消息的邵云谦赶到病房,徐莉正安慰坚持要去抢救室的俞清。 “jsg俞清,你没事吧?” 他急忙上前,担忧地打量着。 俞清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抓住邵云谦的手:“云谦,你带我去抢救室,致诚吐了好多血,他会不会死?我是恨他伤害我,但我不想他死,你带我去好不好?我求求你……”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哀求,邵云谦难受不已:“你听我说,付司忱正在抢救,你现在去帮不了他什么,等他没事了,我带你过去看他。” 俞清像是受到什么打击,力气被慢慢抽离,双手无力地放下。 混乱的思绪中,付司忱惨白的脸一次次闪过。 “我不想他死,不想的……” 哪怕是分开,也只是希望各不相扰的活着。 就算是死,也不应该是他啊…… 看着满脸痛苦的俞清,徐莉叹了口气:“俞清,你要是想去看你丈夫就好好吃药休息,不然等他看到你这样,肯定会担心的。” 闻言,俞清眸光亮了亮。 是啊,她得好好的去见付司忱,不然没底气去跟他争辩离婚的事了…… 俞清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口的钝痛:“云谦,你一定要告诉我,他的抢救结果。” 顿了顿,又开口:“别再骗我。” 听了这话,邵云谦和徐莉心里五味杂陈。 “好。”邵云谦郑重点点头。 第40章 看着俞清把药吃了后躺下,邵云谦才赶去抢救室。 得知消息的傅父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面色无常,交握的双手却在颤抖。 见此,他也不好说什么。 没一会儿,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傅父立刻上前,急声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他被注射了蓖麻毒素,不过药液应该是经过稀释,抢救又及时,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听了这话,傅父紧绷的神经终于卸下,身形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