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差点没有抑制住自己的兴奋,假装咳嗽来掩饰了一下,“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才……” 陆嘉言实在是不想听到夏暖这些假惺惺的话,一时没有伪装自己的语气就打断了夏暖:“不是,别多想。” 夏暖愣了愣,然后哦了一声。 他随即找了一个借口挂断了电话。 看着现在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就和他的心一样。 陆嘉言缓缓地把门关上,想着总有一天,他会带着这里的女主人回来。 他在赶去医院的路上,就一直在想着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在夏暖的面前失控,或者被夏暖看出什么端倪。 一直走到夏暖的病房门口,陆嘉言都站了有五分钟,才整顿好自己的心态然后推开门进去,和平常一样,脸上挂着笑容进去,“我给你带了吃的。” 夏暖看着陆嘉言进来,从昨天一直悬到今天的心终于算是放下来了,但夏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颜梓没有利用流产的事情来离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呢? 她就连什么说辞都已经想好了,“谢谢。” 不过倒是多此一举了,毕竟像颜梓这种,什么都喜欢憋在心里的,遇到一点什么事情或者误会,都宁愿一个人躲着偷偷伤心,也不愿意找个人倾诉的性格,就活该被人抛弃。 陆嘉言打开给夏暖准备的白米粥,直接给夏暖放在了上面。 夏暖看到陆嘉言不想喂她,也不勉强,不过他马上就补充道:“还是烫的,稍微等一下。” 随后医生就走了进来,告诉陆嘉言夏暖的病情正在开始好转。 他肯定不能表现出对这件事情的怀疑,要不然接下来的计划就无法实施下去了。 陆嘉言一脸震惊的样子,同时伴着欣喜:“真的吗?那大概多久可以康复?” 医生看了夏暖一眼,然后说道:“最快的话一两个月,最慢的话一年左右吧。” 陆嘉言忍不住冷笑,这是在把他当傻子? 脑癌这种东西,如果能这么快就被治好的话,陆嘉言都可以帮这个医院进行一番炒作。 他向医生说了一句谢谢,随即就带着夏暖办理了出院手术,会陆家调养身体。 陆嘉言刚开始也是一种陪在夏暖的身边,直到一次又一次的出差之后,夏暖感觉到陆嘉言的身边出现了别的女人。 不过陆嘉言给的答复次次都是冷战,夏暖也累了。 第14章 而颜梓拖着行李箱换了一家又一家的酒店,看着身上即将被花光的钱,她兴然一笑。 然后用最后的积蓄住下了最近的酒店。 她透过窗外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屋外灯火阑珊,屋内却昏暗的很。 看着窗外的人,各个都过得比她好吧,既然她喜欢的人不想再见到他,也不想要她肚子的那个孩子。 那便随他去。 在这个谁也不爱她的这个世界,她觉得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愿她的离去,能让他开心,能让他高兴。 她不会再打扰陆嘉言和夏暖了,让他们好好的过着甜甜蜜蜜的日子吧。 颜梓拿着旁边的水果刀,她很轻松的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的伤痕还有没有彻底褪去的,但是永远都不可能有恢复的那一天了。 她看到鲜红的血液,似乎感觉妖艳,血染红了整个被子,就那么一刀一刀的划,仿佛不知道痛似的,漠然地看着。 不知道是不是抑郁症的作用,总觉得这么轻轻一划好像一点都不太好,不够彻底。 毕竟要死最死的彻底一点。σwzλ 麻木的手再一次被颜梓麻木地划了一刀,她看到左手都变成了红色。 却无动于衷。 只是眼前的场景开始渐渐变红,看着渐渐模糊的景象,还有身体里面滚烫的液体一点点的往外冒,浓重的血腥味围绕在颜梓的周围。 她躺在床上,整个人都丧失了行动里,无力的感觉终将包围了她,麻木的不知道疼,疲倦的眼皮一点点的下垂。 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有一个什么人从门外直接冲了进来。 颜梓突然想起来,好像她忘了把酒店的门锁了…… 久违的阳光照射在了颜梓的脸上,她却一点都不开心。 因为手腕上的痛楚太清晰了,倒还不如死了来的干脆。 她一睁眼先是不太适应外面的光,缓了很久才恢复过来,就看到一个脸上挂着愁容,却感觉他整个人充满着活力的男人守在她的床边。 颜梓很难接受一个陌生人陪在她的身边,特别是当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但是这个人……好像是一个例外。 男人见颜梓醒了,浅浅一笑,自顾自地说着:“我叫白泽,是一名心理医生,你现在需要休息,还是不说话的好。” 这个自称自己是心理医生的白泽,笑起来特别是干净,就好像洁白的不染一点尘灰的天使,让人莫名的觉得很安心。 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白泽饶有兴趣地看着颜梓,发现颜梓还是不肯闭眼休息,伸出手就轻轻地往她额头上一弹,倒像是有点长辈教训晚辈的意思,只是真的很轻。 “再不睡觉,我就问护士给你打几针。” 颜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就跟一直受到威胁的小猫一样,下意识地就往自己的安全屋里面钻。 她也是马上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白泽守在床边,而阳光映下他的影子,竟让颜梓觉得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第15章 颜梓睡到自然醒,把那几天攒下的所有疲惫都睡到自然消散了,而最快乐的莫过于一觉醒来,有人守在自己的床边。 一睁眼,就能看到他温柔到极致的眼神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白泽帮颜梓把床摇上了一点,端起旁边的白米粥,特地给颜梓吹了吹,喂到了颜梓的嘴边。 她看着白泽那眉眼似天生带着笑的样子,明明他没有开口说话,却好像一直循循善诱般的被白泽引导。 颜梓不知道这称不称得上是被蛊惑,反正,她情不自已,竟然张嘴喝下了白泽喂的白米粥。 直到颜梓按捺不住,问:“你是心理医生?” 白泽却是答非所问:“食不言。” 她大概是这一辈子都没遇到过像白泽这样的人,虽然不算是古板,但还是让颜梓觉得白泽这个人很古板。 颜梓憋到吃完这碗粥,正要开口,白泽却说道:“颜小姐的抑郁症有很多年了吧。” 她点了点头,“是。” 难不成心理医生还能看出来病人病多久了? 第一次见到这种的,顿时让颜梓对面前这个人产生了好奇。 白泽也如看透她一样,始终保持着礼貌,但句句都能猜到颜梓在想什么,“颜小姐手腕上的伤,最早的伤痕应该都是两三年之内吧。” 颜梓回想当时自己得抑郁症的时候,是啊,那个时候是她最难熬的。 不过每一次都没有对自己下狠手,因为一想到还有陆嘉言,就好像很怕疼,也很怕死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 这一次偏偏下狠手了,又被人救了。 她不禁怀疑,这老天是不是非得和她过不去? 颜梓脸色沉了下来:“你为什么要救我?” 白泽却若有所思了一会,“首先,医者仁心,再者,我是因为看到颜小姐的门没有关,也算是一个热心市民,万一有什么别的坏人闯进去,我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然后他向颜梓投来了笑盈盈的目光:“还好进来了,不然我得后悔一辈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单单的一个眼神,就有种被白泽看穿的感觉:“你们心理医生都这么厉害吗?” 他摇了摇头:“颜小姐的问题太多了,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问颜小姐。” 颜梓歪着头:“颜小姐想不想到我的心理咨询室进行治疗?” 颜梓这个抑郁症已经这么多年了,更何况现在就算是活着都没有一点价值:“没有意义。” 白泽顿了顿,“什么?” 她解释道:“活着没有意义。” 白泽淡然处之:“每个抑郁症的人都这么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比如,你伤害自己之后感觉怎么样?” 颜梓面对这个问题,其实有两种答案:“刚开始是恐惧的,但更多的是解脱。” 他又问:“为什么会觉得解脱?” 她闻言顿了顿,“因为太痛苦。” “你痛苦的源头是什么,如果解决了这个源头,你会后悔伤害自己吗?” 源头有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