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在心中暗骂,明明就是只狼,偏偏装上大尾巴!
“那可能是报恩吧。”周念微笑着道,“夫君要进屋歇息吗?” “好。”萧予珩颔首,“你去哪?” “我去打探打探情况。”周念说着就往外走,“夫君先歇息。” 她必须要出去看看,这里是否适合开医馆,她想要将医馆开遍全国,得有启动资金,和第一个开医馆的地方。 万事开头难,总得先起步不是。 除了这件事,她还琢磨着,得给空间里再准备些物资才行。 离开之前,她准备给顾家留些东西,也算是仁至义尽。 她想要出城主府的偏门,却被守卫拦着。 “守卫大哥,我得出去买点东西。”周念微笑着道,“麻烦你行个方便。” 那守卫不看她,也不说话,站得笔直。 周念明白了,这城主王振看起来是将他们带进府中报恩,实则是将他们软禁起来。 只是不知道,将他们软禁起来的目的何在。 她在院子里转了转,发现这里通向城主府大院子的,只有一道小门。 只是小门那里也有守卫,手中的刀闪着寒光。 她不得不回到屋内。 瞧见她回来,萧予珩抬眼问:“被软禁了?” “是。”周念无奈地点头,“我不知道,到底是将你们带进了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还是害了你们。” “不必担心。”萧予珩淡淡道。 他这还是第一次安慰旁人,语气有些生硬,自己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这王振是个好大喜功之人,只是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不肯将所有的流民放进城中。 可一人都不放,又对不起他一直以来的好官形象。 所以,顾家人就成了他想要给自己增加功绩的工具罢了。 只是这工具用完会不会丢,就难说了。 周念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坐在窗边发呆。 还未入夜,从城主府那边送来了晚饭。 他们一家人围在桌旁,离开杨树村以来,第一次吃了顿热乎饭。 “这次幸亏有念念在。”江氏欣慰地道,“若非如此,今晚我们还要在外面挨饿受冻。” “只是无心之举。”周念谦虚地道,“何况,要不是有夫君在,我恐怕和那个小姑娘都被人踩在脚下了。” “瑾儿,你瞧瞧,你真是娶了个好姑娘。”老夫人满意地笑,“以后要好好对念念,若是欺负了她,祖母可不饶你!” 萧予珩沉默了片刻,看了眼低头吃饭的周念,轻轻哼了声。 老夫人笑意更深了些,原本还担心大孙子醒来会不同意这门亲事,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 晚饭之后,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周念和萧予珩也回了他们的房间。 有了贵妃榻,周念晚上倒是能睡个好觉。 她简单洗漱之后,也没理会萧予珩,自己就躺下去休息。 这些日子太累了,她很困,躺下没有片刻就睡着了。 看着她睡着的样子,萧予珩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王爷,属下打探清楚了。”子晋躬身道,“这个王振正在上书,说自己收留了三千流民,缺钱少粮,请求朝廷拨款拨粮。” 萧予珩轻哼,果然被他猜中了。 这样不仅能增加他的功绩,还能从中贪墨银两和粮食,中饱私囊。 简直是一举多得! “和谈定在何时,在哪?”萧予珩问,“谁来?” “定在下月初六。”子晋咬着牙道,“就在西海城,大皇子带着户部和礼部官员前来,莫城和西海城,还有隔壁的莲城,全都割给了南蛮,还赔款三万两黄金和两万担粮食,这次他们的太子亲自来收取。” 他跟着王爷在边关打了那么多年的仗,都没见过朝廷拨给他们这么多的钱粮。 王爷打过的胜仗太多,在军队中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皇帝。 所以才会引起那么多人的忌惮! “好。”萧予珩颔首,“就在这里等着,本王倒要看看,萧予徵会如何卑躬屈膝地割地赔款!” 自从他执掌大越的兵马大权以来,整整五年时间,还从未有过如此屈辱的事情。 百姓流离失所,大越国库几乎被搬空,如今还要将东西亲自送到南蛮手上。 小小南蛮,如何敢!? 他一拳砸在旁边的烟囱上,想到战场上牺牲的那些战士,目眦欲裂。 “十日后他们到达西海城。”子晋握着手中的刀问,“王爷,要不要属下带人,将那些钱粮给……” “不可轻举妄动!”萧予珩道,“非但如此,你们还要保护好钱粮,让它们平安到达西海城。” “王爷的意思是……”子晋怔住,“难道有人打这些东西的主意?” “朝中还有不少,昔日拥戴本王的朝臣。”萧予珩冷声道,“那些人,萧予徵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子晋明白了,大皇子如果为了陷害王爷的人,将钱粮监守自盗,到时候那些朝臣有口难辩。 大皇子坑杀忠臣,也不是第一次了。 “属下明白。”子晋咬着牙道,“属下这就带人去保护钱粮,王爷保重自己。” 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萧予珩回到房间,看到周念熟睡的样子,鬼使神差地走到她身边。 不仅走过去,甚至还坐下来,借着月光看她的睡颜。 “爸妈,你们还好吗?”周念突然梦呓了一句。 萧予珩听不懂她在叫谁,索性是梦话,他也没在意。 他刚起身准备离开,周念却翻了个身,险些从贵妃榻上掉下来。 又来! 他蹙眉,隔着被子将她的手臂和腿往里挪了挪。 之前她在客栈睡凳子时,晚上就总是翻身,凳子咯吱咯吱响,扰他清梦。 看着她险些掉下凳子时,他甚至要将她挪好。 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是这样。 本以为睡到贵妃榻上会好些,没想到还来! 给她盖好被子,他刚起身,她又翻身到另一边去。 萧予珩咬了咬牙,在月色下,怒目瞪着她片刻。 就在她快要掉到榻下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伸手将她揽过来,打横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