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晚一听礼物,打开礼物盒的手顿了顿,还未彻底打开,里面的璀璨与光泽,已经映照了出来。 她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条星星项链,上面点缀的钻石,反射出温润明媚的光。 这款设计苏星晚前几天看过,是F国国际珠宝设计大赛中,人气最好的一款,价格不菲。 这礼物,好像不是随便买的吧? “这、有些太昂贵了。” 苏星晚立时觉得手中的项链很沉重,有些承受不起。 傅沉渊倒是无所谓,轻描淡写道:“多谢你这些日子照顾两个孩子,没有什么贵重,你喜欢就好。” 苏星晚怔怔地看着心怀感恩的傅沉渊,他送了一条极其昂贵的项链,只是感谢她的付出? 这算是她的……报酬? “除了感谢,没有别的意义了吗?” 苏星晚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 傅沉渊沉默片时,他想说还有别的意义,可出口的话,竟然是,“只有感谢。” 苏星晚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不客气,还是说别的。 此时的她,除了僵硬着嘴角自嘲的轻笑,再就不知该出现什么表情好。 她想,她是自以为是的。 对傅沉渊来说,她除了能帮他看孩子之外,她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不过,看孩子能得到如此丰厚的报酬,傅沉渊可真是大手笔啊! “多谢傅总,不愧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出手就是阔绰。放心,以后有看孩子这种工作,我一定尽心尽力完成!” 苏星晚自己都能感觉到,这话是从她后槽牙生生挤出来的。 傅沉渊怎么会听不出来里面的冷嘲热讽呢? “既然傅总不差钱,不如这顿饭你也请了吧!” 苏星晚笑得敷衍,眼底的不悦任谁都能瞧出来。 傅沉渊还想说什么,苏星晚抢先一步起身,干脆利索地推门离开。 傅沉渊赶紧结了账,开门追了出去。 只见,苏星晚在前大步流星的走着,傅沉渊在她身后紧赶慢赶地跟着。 他的跟随很有规矩,与苏星晚前后只隔几步,而且也就维持在这几步之间。 也不越过,也不退后。 苏星晚猛地停下,他也跟着停下,忽然急速跑上几步,他也跟着跑上几步。 这让苏星晚更是恼火,什么意思?要哄就哄,不哄就滚蛋,这保持着安全距离,算是什么? 想到这里,苏星晚忽然拔脚就跑。 傅沉渊看见了,也紧跟着跑了起来。 原以为她跑上几步便能停不下来,没想到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甚至半路加了速。 这是想要了坐了二十多小时的傅沉渊,他的老命! “等等!” 傅沉渊冷着声音,在她身后跟着跑了起来。 凌晨深夜大街上,苏星晚跑着,傅沉渊追着,这一幕实在有些滑稽,最终被狗仔拍了下来。 当这段视频摆在康妮嘉的面前时,她迷离着宿醉的眼眸,将视频放大到无法继续,看得十分清楚,傅沉渊那黄盖的笑容。 “啪!” 她重重将手中的酒瓶摔了出去,赤红色的酒渍就好像鲜红的血,溅到雪白的墙壁上,缓缓流下,触目惊心。 康氏娱乐的狗仔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看着她,询问,“明天的头条爆吗?” “爆!就说苏星晚勾搭他!给我把她所有的不堪都爆出来!” 康妮嘉歇斯底里着。 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大家闺秀的端庄,就好似个疯婆娘,恨不得此时撕扯着苏星晚的头发,狠狠打上一架。 狗仔不敢招惹,赶紧应下后,匆忙要离开。 忽然,她转念一想,叫住了他,“不准爆,都给我摁下去。” 狗仔不解,“为什么?” 康妮嘉撩拨了下鬓边的碎发,笑得极其邪恶,“爆,也要爆点有意思的!” 第九十八章 病人醒了 重症监护室内,傅子律看着仪器上,奶奶心跳上下起伏的线条,思绪早就飘到那日宁巧偷偷的亲吻上。 傅子律心底一抽,此时他的心跳,比仪器上的线条还复杂。 “妈的。” 他烦躁的爆出口,这让苏星晚很诧异,“你怎么了?” 傅子律缓过神来,匆忙用笑容掩盖内心异样,“没什么,这些天累了。” 也确实。傅家老太太病了这么久,主要照顾他的就是傅子律。 当然还有宁巧。 “嗳?怎么今天没见到宁巧?”苏星晚询问。 满面笑容的傅子律在听见宁巧的名字后,笑容瞬间消失,“她说有事,今天不来了。” “哦。” 苏星晚什么都没有说,可很清楚看到傅子律的烦躁。 他挠了挠后脑勺,对苏星晚说:“你这里帮忙看看,我回去洗洗澡,换身衣服。” 苏星晚还没应下,傅子律抢先一步离开。 回傅家洗澡换衣服是次要的,离开冰冷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出来透透气,才是傅子律的重点。 不知为何,自从他发现宁巧偷偷亲吻他后,只要他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宁巧的脸。 他想,宁巧一定有毒,要不就是给他下蛊了! 再或者最好的解释,就是宁巧把他吓得心里阴影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她那种夸张打扮的女人,朋克风,黑暗风,反正她每次的打扮,都很接地府,不通人气。 按理来说,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被一个牛头给亲醒,不得给他吓疯了? 为什么心里还有悸动与欢喜? 疯了, 疯了,一定是疯了! 此时的傅子律哪有什么心情去洗澡,借酒消愁才是正道! 傅子律和他大哥傅沉渊两人,性格迥然不同。 傅沉渊思想深沉,总是会考虑前因后果,而傅子律绝对是行动派,什么后果不后果的,行动了再说! 因此,傅子律只是想想要喝酒,人已经到了酒吧! 这个圈子里人都很羡慕傅子律,他要能力没能力,要才干没才干,要哪头没哪头,他就占了个傅家家大业大的优势。 这种会投胎的本事,能让他摆烂一辈子。 所有,酒吧里认识傅子律的人,纷纷上前来与他对饮。 这边医院里的苏星晚,接到傅沉渊的短信。 今天双生子要一起学习绘画,傅沉渊因为公司的事情,所以不能抽身前去,于是就给她发信息,让她帮忙带着双生子去上课。 可这边的傅子律走了三个小时还没回来,眼看着就要到上课时间,这边必须要有人来看着奶奶。 苏星晚给傅子律打了好多通电话,可傅子律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给她急得,汗水打湿了额前碎发。 最终她无奈,给宁巧打去了电话。 “我告诉你,你身为宁家的人,不回来上班,去给那个女人当经纪人,你是怎么想的?” 宁巧这边,冷着脸,坐在沙发上,看着头发花白的爷爷,歇斯底里。 宁父立在窗边,一口口抽着烟,眼圈随风而去。 宁母望着自己的女儿,把自己打扮成鬼样子,又生气又心疼的拉着她的手,泪流满面。 宁巧无动于衷用。 宁巧的爷爷恨铁不成钢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怒发冲冠,“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回来,以后休想继承宁家的家产!”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宁巧猛地站起身来,怒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像是不向风雪低头的傲然梅花。 “不继承就不继承,我才不稀罕宁家的家产呢!” 爷爷听见这话,气得脸颊抽搐,上前一步,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以为吓唬吓唬,宁巧能服软,结果她扬着下巴,小脸上满上倔强。 最终,她的眼神,换来了爷爷愤怒中的失望。 与此同时,苏星晚的电话响起。 宁巧接通电话,一面说着一面离开! 宁母追在她的身后,哭着哀求不要离开。 爷爷在屋里吆喝着,“滚,让她滚,我宁家没有这种不肖子孙!” 这边的苏星晚听得清清楚楚,微微一怔,询问,“宁巧,怎么了?” 寒风凌厉中,宁巧的泪没有过程的落下,冰冷凝结,却如何也遮盖不住眼底的坚毅。 “没事,怎么了?是奶奶出事了?” 听着宁巧微微颤动的声音,苏星晚知道她一定又被叫回了宁家。 每次去宁家,宁巧都会被折磨的好几天都缓不过来劲儿。 甚至有几次,她从宁家回来,第二天就去了纹身店里,给自己纹了两处。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出她灵魂中的痛苦。 苏星晚一时间有些心软,这傅家老太太又不是她的亲奶奶,每次她来到医院,都能看见她尽心尽力的照顾奶奶。 甚至有时候,比亲孙子傅子律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