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做做样子,还是他个人有这个魄力才行,”覃叔摆了摆手,深感欣慰,“对了,二公子还拿下了跟汇盛的合作,合同已经签了,会成立项目公司,二公子说这样风险可控。” 对于章绪仑这个人,覃叔一开始是不看好的,一个纨绔除了吃喝玩乐能干什么,可自进公司以来的表现,对他是刮目相看,连称呼都变了。 章绪宁笑笑没有揭穿覃叔,章绪仑已经跟她说了是汇盛抛来的橄榄枝,到了覃叔的嘴里就变成了章绪仑自己拿下的了,现在的覃叔看章绪仑是哪哪都好。 出了公司,章绪宁看了看时间打了一个电话给程竞舟,问他有没有空,她下午去立禾,可以绕点路跟他一起吃饭。 “有事?” “就是想感谢你,给兴华一次合作的机会。” “感谢我算一次,你记得就行。” 大白天的,隔着手机章绪宁都觉得脸臊得慌,“你有病啊!” 长长地拖着尾音,程竞舟扬起嘴角,轻嗤道,“嗯,就你能治,药到病除。” 结合上一句,章绪宁很容易就想歪了,“你就不能正经点?” “老子哪儿不正经,你说,具体点!” 越说越是离谱,章绪宁打算挂电话,听到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你在干嘛呢?” “开会。” 简洁明了的两个字,章绪宁一听头都大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对话。 程竞舟看了看手机,章绪宁已经挂了电话,他将手机放在桌上,沉着脸看向刚刚笑出声的那几个人,“好笑吗?!” 章绪宁很少主动给他电话,要不是这几个人出声,她也不会挂这么快。 没一会儿,手机亮了是章绪宁的发来的消息。 ?以后开会提前告诉我,多丢人】 程竞舟拿起手机,嘴角浮出笑意,手指快速地打出四个字发了出去。 会议室一众高管看到程竞舟的笑容去得快来得快,纷纷看向储锐,储锐会意地笑笑,“习惯就好。” 他刚刚瞄到程竞舟发出的也是这四个字。 章绪宁看到程竞舟发来消息,无语地退出微信。正准备收起手机,手机上方显示薛迎岚的电话进来了。 薛迎岚问她中午有没有空,说心情不好,想约她一起吃个饭。 章绪宁想了想便答应了,上次薛迎岚帮忙打听行程的事,她还没谢谢她。 两人约在一家法式餐厅。 薛迎岚先到的,为她点的主菜是五分熟的牛排,看到里面还有血,她是真吃不下,索性让服务员上了咖啡和熔岩蛋糕。 “你啊,就是不知道享受。” 章绪宁不去与她争辩,“上次的事谢谢你。” “什么事?哦,后来你找到陆伯伯了吗?”薛迎岚问。 听她语气,应该是没把帮忙的事和她山路遇险的事连到一起,章绪宁没去回应,话题不能在这件事上深入下去,“你跟丁曜和是彻底没戏了?” “不可能了,”薛迎岚说的斩钉截铁,“我薛迎岚又不是没人要,犯不着受这份委屈。再说,丁曜和已经同意了。” “不过这个局面,由不得他不同意。” 章绪宁搅了搅咖啡,“你真的认为他会做这种事?” 她放下刀叉,沉思片刻道,“说真的,以我了解的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但是人心是最不能直视的,谁也说不准。当然,也有可能他真的是被陷害的,他的工作,薛丁两家联姻,难保没有别有用心的人,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会有回旋的余地,我想丁曜和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才同意解除的。” 她顿了顿又道,“绪宁,你是知道的,一开始我就不满意这门亲事。” 她偏头看向章绪宁,“我有喜欢的人!” 章绪宁眼皮抖了抖,下意识地不敢去接这个话题,“那你一开始还同意。” “还不是因为我爸和我二叔,你也知道,我们这样家庭的孩子,婚姻大都不能自己做主,”她无奈扯了扯嘴角,片刻之后又笑道,“不过,我想为自己做主一次。” 她歪着头问,“绪宁,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会支持我的吧。” 章绪宁迎着她的目光,她双眼透亮,掠过来的视线带着期待和信任。若不回应会显得小气,那似乎是一种背叛,但章绪宁在收回目光时还是忍住了没做回应,只是扯了一下嘴角。 “绪宁还是你好,不像东廷,不仅不支持我,还给丁曜和做说客,到底还是不是我朋友。”薛迎岚抱怨道。 “东廷去找你了?” “就前段时间他来我家,说是来看我,其实是为丁曜和求情,说丁曜和已经知道错了,懊悔的很,躲在房里不出来,不吃不喝,问我能不能原谅他。” “他可能也是受人所托不好拒绝。” “他啊,自从丁悦和订婚后,一心偏心丁家,算了,重色轻友,我也能理解。”薛迎岚大度地笑笑,忽地想起一事,“对了,他还问起你了。” “我?他有说什么吗?” “他问是不是哪儿得罪你跟程竞舟了,为什么你昏迷的时候,程竞舟不让他进病房探望。”薛迎岚也蹙起了眉头,“说起来,程竞舟也没让我和我哥进去。” 第179章 179 后来知道章绪宁醒了,她和薛志满才能过来。 “他可能是看我昏迷不醒,过于小心了。”章绪宁面上不显,心里觉得程竞舟不是小题大做之人,如此谨慎应该是怀疑了什么。 “我估计也是这样,”薛迎岚释然地笑了,“不过,我能想通,东廷可想不通,一直跟我抱怨,说自从他和丁悦和订婚后,你就不把他当朋友了,问陆伯伯的行程都不找他。” 章绪宁神色一滞,手中也跟着停了下来,“你告诉他了?” “你说行程吗?”薛迎岚道,“我就是跟他打听的,不然我哪儿知道陆伯伯的时间,我爸严禁家人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我只能找东廷。” 见章绪宁有些出神,她问,“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我以为你是不方便找他,才找到的我。” 章绪宁深抽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你找陆伯伯有点事,但是要当面跟陆伯伯说,给个行程表就行,不需要陆伯伯单独抽出时间,”薛迎岚道,“就你当初跟我说的,我转达了一下而已。” 其实当时的理由,章绪宁就觉得非常牵强,但是她也没想出更好的借口。 “说真的,你找陆伯伯到底什么事啊?还有,你大晚上,又下那么大的雨,怎么会跑到山里去了。” 薛迎岚再次问出这个问题,章绪宁敷衍地说了没什么事。 事发之后,所有的新闻媒体只是报道了那晚的强降雨和山体滑坡导致的财产损失,和人员伤害情况,没有其他任何报道。 章绪宁不知道是真没有,还是有人刻意掩盖了什么。 她不知道陆东廷知道了多少,如果陆东廷一直在纠结这件事,但凡稍加调查,就会发现其中的隐情。 下午章绪宁去了立禾,立禾还是老样子,除了几个老客户帮衬着,就是汇盛会施舍点订单过来,比之前稍微忙一点。 章绪宁跟会计和车间对了账后,已经四点多了,想着差不多可以走了,陆东廷却在这个时候找了过来。 她知道他一定会找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出了车间,她领着陆东廷来到厂房后面的一块空地,四周无人。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陆东廷看着这儿离厂房距离较远,四周无人,看来他来的目的,她猜到了。 章绪宁点点头,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陆东廷叉着腰,不敢相信,“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报复我都行,为什么是我爸?”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陆东廷看着眼前的人如今是那么的陌生,“不管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再恨我,可我都拿你当朋友。迎岚跟我抱怨,说不能去病房看你,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