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总裁是什么心思,按理说他背叛了应该马上被调离才对,可是现在他却…… “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将她绑在身边。”沈佑白漆黑的眼眸看向他,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秘书有一瞬的怔愣,跟在总裁身边这么多年,总裁与夫人之间的感情他也算是有目共睹。 “总裁,说句不该说的,一个正常人经历了这么多是不可能还留在伤疤口的,更何况是……” “更何况什么?”男人犀利的眼眸紧紧盯着他。 秘书僵硬道:“更何况是夫人那那么要强的人。” 话落,沈佑白有些无措地垂下了手臂。 他早就料到她会要走的,可是他做不到…… 他的禁锢对她而言很痛苦吧,甚至于不想再活着。 就像当他问她——如果他和苏伏一定要死一个,她会选谁。 她说她会杀死自己。 所以苏伏死后,他便再也没了可以威胁她的筹码。 沈佑白一想到唐晚意那张在他面前无数次苍白的小脸,心便揪得疼。 这些时日,他已经开始逐渐面对对她的感情。 可是她却已然舍弃了他。 …… 深夜的房间里。 沈佑白固执地一个一个打着唐晚意的电话。 但每次回应的都是电话里头冰冷的女声。 他静静看着房间里熟悉的装饰,就仿佛她还没有走一般。 将自己迈进枕头里,眷恋地闻着她残留的气息入睡。 从此以后,再没有人为他烹茶煮粥、嘘寒问暖。 落寞、孤独和悔恨成为男人心底最深的痛。 ======第39章====== 两年后,安都沈宅。 日光洒在男人的身上,多了一丝愠怒。 “沈思唐,你又偷跑出去干什么。”沈佑白怒道。 “我妈咪到底在哪里。”沈思唐毫不示弱,小脸了皱成一块。 沈佑白看着孩子像极了她的脸,眉头紧蹙,没有回答。 沈思唐见男人根本不理他,更加闹腾了。 “太爷爷说是你把妈咪赶走的,你还我妈咪,还我——” 沈佑白直接将小屁孩单手拎着,眼眸冰冷。 “跟你老子闹,你还嫩了点。” 他瞥向一旁的保姆,冷了声:“把小少爷带走。” 保姆恭敬地应了声,便将拳打脚踢的沈思唐带出了房间。 沈佑白看向身后低头等待的秘书,声音沙哑:“还没找到吗。” 秘书看着两年来总裁的变化,叹了一口气:“没有……” 沈佑白久久没有说话,漆黑的眼眸满是悲伤与失落。 唐晚意,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我和我们的孩子该怎么活…… 沈佑白狭长的双眼紧闭,无声地承受着内心的煎熬与痛苦。 突然,沈思唐拿着一张报纸冲进来,后面紧跟着保姆。 “对不起,小少爷拦也拦不住,我……”保姆低着头,不敢看沈家的现任主人。 沈佑白凛冽的眼眸看向沈思唐,冷声道:“沈思唐,你还有没有点沈家继承人的样子。” 话落,沈思唐将报纸高高举起,可依然只能够到沈佑白的膝盖。 “是妈咪,我要去找她!”孩子倔强的模样和唐晚意如出一辙。 沈佑白冷着眼接过报纸,却在看到报纸上的一抹白色背影时怔愣。 男人的眼睛紧紧盯着报纸上‘最美山村教师’字眼旁的白色身影。 是他的晚意,只需一个背影他也能认出。 …… 杉国最豪华的酒吧包厢。 沈佑白坐在包厢的最角落,满脸悲伤。 酒瓶散落了一地,四面狼藉。 唯有他手里唐晚意笑容灿烂的照片被视如珍宝地捂在了怀里, “晚意,我终于找到你了。” 积攒多年的痛苦终于得到了纾解,男人的眼角终是沁出了泪水。 沈佑白攥紧了手中的照片,云纹玄衣下的手臂伤痕磊磊。 那时,他不明白自己对她真正的感情,对她的只有伤害和囚禁。 直到真正发现的那一刻,一切都已来不及。 三年又两年,他错过了太多与她的故事。 他尝试过就此忘记她,放她真正地远走高飞。 可是尝试过后,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当他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暗淡的生命里重新有了光。 沈佑白抬眸,眼眸里的孤冷与悲伤两两分明。 他拿起地上的酒,一瓶接着一瓶。 很快,胃里的翻涌便到达了极致,疼痛也蔓延在全身。 但角落里的他硬是一声没吭,直到昏迷。 …… 医院。 沈佑白躺在病床上,被身边的声音吵醒。 “我都说了不能喝酒,不能喝酒,他这是差一点就把自己喝去世了。”沈佑白的专医怒道。 “可不是嘛,以前至少还有夫人能管一管,但是夫人一走就再也没人……我们哪敢说总裁。”秘书无奈地叹了口气。 三年不够,又是两年,两年来,总裁总是在变着法地虐待自己的身体,谁劝都不管用。 早知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要对夫人那样呢…… 他这个家庭幸福美满的人实在是想不通。 “飞机准备好了吗。”沈佑白强忍着疼痛睁开眼睛,冷冽的目光直直看向秘书。 ======第40章====== 冷冽的声音和着清晨的阳光一起传来。 秘书这才后知后觉自家总裁已经醒了。 “总裁,随时可以出发,只是是否要带小少爷一起……”秘书恭敬地说道。 “不带。”沈佑白捏了捏眉心。 …… 与此同时,山区里的一个小村落。 唐晚意一身温柔白裙,坐在水泥地的一个小板凳上和村里的孩子们说着书本里的世界。 大山里的条件不好,她带来的积蓄已经全部用来补贴这些孩子的家庭。 老师和孩子们,基本只能坐在板凳上上课。 而山区里的老师更是奇缺,所以她一来便兼职了几科的老师。 即使如此,但她依然很开心与孩子们作伴。 “晚意老师,你好漂亮。”一个脸上被晒得红彤彤的小女孩跑到她的面前,眼眸清澈。 她从安都来到这已经两年,和山里的孩子们呆在一块仿佛能够净化心中所有的伤痛。 偶尔闲暇时,也亲手为这群可爱的孩子做一些衣裳。 看着他们,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孩子。 唐晚意温柔一笑,摸了摸她的小头。 “你已经说过很多遍啦,晚意老师知道了,还在上课不能乱跑哦。” 说完,下课铃声马上响起。 唐晚意无奈地摇了摇头。 门口,校长迫不及待地走近,兴奋地和她说:“晚意老师,一个大好的消息,我们山区学校有一位先生愿意资助我们,孩子们终于不用再在小板凳上上课了。” 唐晚意听到也是很开心,笑容在阳光下格外美丽。 …… 资助的富人来的那一天,校长带着山区学校所有的师生迎接。 校门口,一辆通体黑色的车缓缓停下。 唐晚意愣愣地看着车身,心猛地一紧。 直到沈佑白打开车门,冷峻的眉宇在日光的照射下逐渐清晰。 他的目光直直看向她,未偏一丝一毫。 她的肌肤在这个地方晒得黑了许多,然而精致的五官还是一眼就看得出来。 是他的晚意…… 男人大步走来,目光紧锁。 校长满脸笑容地迎接:“感谢先生的资助呀,为我们山区的孩子改善了条件。” 沈佑白点了点头,依旧看向一旁美眸低垂的人儿。 校长笑道:“忘了和您介绍,这位是我们山区的支教老师,晚意老师。” 沈佑白漆黑的眼眸紧盯着她,声音低沉:“好久不见,晚意。” 他朝她伸出右手,目光真挚。 唐晚意揉搓掉手心的细汗,没有伸手。 “沈先生到底是来山区资助,还是来捕猎?”她问。 环顾两人,校长有些尴尬地道:“原来两位都是旧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