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宫宴,朕要看到她!”
李玄陵说完,萧云姝便被拖了下去。 第二日的宫宴,是为了推翻萧氏皇朝的功臣而办。 萧云姝的上场,将宫宴的气氛推向巅峰。 因为——她只披着一层绯色薄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萧云姝在跳舞。 她像是失去了羞耻之心,随着鼓点,听着下面众人的嗤笑鄙夷缓缓舞动。 终于一曲落下。 她伏跪在地,眼里只剩死寂。 正要退下,大殿上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过来,给朕斟酒。” 萧云姝浑身一颤。 大殿内也忽的静了一瞬。 萧云姝仰头,看着龙椅上的李玄陵,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缓步上前跪在他身边,拿起酒壶。 大殿内众人眼色Ӽɨռɢ交织。 鼓乐声正要再次响起,忽的,一个大臣走出席位,朝李玄陵跪下进言。 “陛下,臣听闻前朝余孽崔氏腹中余孽至今未除,臣恳请陛下诛杀此獠,否则后患无穷啊!”以为自己已然麻木的萧云姝手便是一抖,酒洒出来! 李玄陵睨她一眼,半晌,他淡淡道:“朕自有考量。” 那人不甘心:“陛下……” 李玄陵眼底阴霾:“要你来教朕如何行事?” 那人一个冷噤:“臣下不敢。” 李玄陵一声轻哂,再看向萧云姝语带不悦:“倒酒都不会?” 萧云姝背脊一僵,若无其事地低着头倒酒。 宴会持续到半夜。 人群刚散,萧云姝便跪伏下去,哀声恳求:“陛下,求您放过我大嫂,那孩子出生后我们会将他送到山野人家长大,此生绝不让他知晓身世!”9 李玄陵没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盛酒的玉壶。 清澈酒液从壶口缓缓流出,落到萧云姝身上打湿那薄纱。 萧云姝一颤,牙咬着唇,主动起身跨坐在李玄陵身上。 她也不想如此下贱,可这身体是她如今唯一的武器。 李玄陵眼眸一暗。 萧云姝用尽全部的力气,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陛下,求您。” 一边说,她一边解开李玄陵的衣袍。 李玄陵嘲讽道:“萧云姝,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模样和那些卖笑女别无二致。” 萧云姝笑意一僵,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 李玄陵再也忍不住,径直将萧云姝抱起走入寝宫,丢在龙榻上。 毫无怜惜的动作,让萧云姝只有痛苦。 这种时候,她竟不合时宜地想起李玄陵和她的曾经。 定亲那一日,少年带着她打马自京城长街而过,快活笑意带落满城夏花。 “公主,这是我此生第二开心的时刻。” 少女撅起红唇:“哼,李玄陵,你什么意思?” “因为最开心的时候,一定是我娶你那一日。” 少女转嗔为喜,少年举起三指朝天。 “我李玄陵在此立誓,此生定以命护萧云姝百岁无忧!” 以命相护,百岁无忧啊…… 回忆不复,少年的承诺一夕作古。 李玄陵见她张着红唇失神模样,狠狠咬她锁骨:“给朕喊。” 痛意传来,萧云姝呻吟出声:“陛下,求……求您……” “错了!” 萧云姝迷惘一瞬,颤声开口。 “玄陵,轻点……” 这话一出,李玄陵宛如疯了一般,力道愈发加重,像是要将萧云姝吞吃入腹。 直到天色渐明,萧云姝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这次过后,萧云姝高烧不退,烧得全身灼痛而麻木。 她只感觉自己陷入一个又一个噩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来了。 一双柔软温热的手将萧云姝抱在怀中。 熟悉温柔的呼唤声传来:“云姝,云姝。” 萧云姝呜咽着:“大嫂,是你吗大嫂?对不起,是我没用……” 崔莲生轻轻抚摸着萧云姝的头:“不是的,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远处有婴儿哭声传来。 萧云姝似有所感,哭着抬头看向崔莲生。 崔莲生悲伤而温柔的笑了:“云姝,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这话说完,崔莲生一点点抽离,带走最后一丝暖意。 “大嫂,不要!” 萧云姝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惊醒。 心中惶惶,不安至极感觉一波波侵袭而来。 萧云姝慌忙起身下床,嘴里呢喃着:“李玄陵,李玄陵你答应过我的……” 刚冲出房门,两个宫女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真是个贱人!自家大嫂都被吊死了,还去找陛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