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云谦也不再在意。 这些天他也想通了,只要蒋南州真心照顾江黎,就当他是个免费的护工。 一个星期后,蒋南州给江黎办了出院手续。 当被他抱上车,江黎都还一头雾水:“ⓈⓌⓏⓁ你要带我去哪儿?” 蒋南州替她系上安全带:“你放心,肯定不是民政局。” 江黎皱起眉,表情有些难看。 蒋南州这才解释:“带你回家。” 闻言,她眼底划过抹错愕。 回家? 自己想回家的念头似乎也就对邵云谦说过,蒋南州怎么会知道。 蒋南州上了驾驶位,发动车子驰骋而去。 一路上,江黎都没有跟身边的人说过一句话。 直到看到熟悉的街景,才不由惊呼:“这是回我家的路?” 她以为,蒋南州口中的“家”是那栋自己守了四年的别墅。 蒋南州握着方向盘,嗯了一声。 别说江黎,就连自己也不想回那冷清清的别墅,仿佛一踏进去就能回到两人相互误会的过去。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景家门口。 蒋南州将人抱下轻轻放在轮椅上,推了进去。 推开家门,暖风伴着花香扑面而来。 被打扫过的客厅整洁明亮,茶几上的花瓶中插着开的正好的海棠花。 墙角的桌上,父母的遗照前也放着白菊。 蒋南州默默将江黎推到景父和景母的遗照前。 江黎红了眼,微颤的手抚过照片中父母的脸:“爸,妈……” 一时间,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咙,让她难以说出口。 思念父母还在时的一家团圆,却更羞愧自己作为女儿,不仅没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还让母亲匆匆离开,自己连给他们磕个头都已经做不到。 泪水在眼眶打转,压得江黎呼吸发窒。 蒋南州正要给她擦眼泪,却听她说:“你能不能……离开会儿。” 闻言,他皱起眉。 可看到景母的遗照,心里也明白了。 对江黎来说,他毕竟是间接导致母亲车祸的罪人。 蒋南州脸上划过抹愧意,只是低声道:“我去医院一趟,很快回来,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江黎嗯了一声,没有看他。 直至车子的声音远去,她才终于落下泪。 看着母亲的遗照,江黎声音嘶哑:“妈,对不起,苒苒……还没跟他离婚……” 明明已经决定放手,可总有无数的阻碍。 何况如今的自己,已经是个连喝水吃饭都时常需要人帮助的废物…… 突然,敲门声阻断了江黎的思绪。 她住。 蒋南州? 可他不是才走吗?而且并没听见车子的声音。 江黎问道:“谁啊?” 没有回应,门外的人仍旧在敲门。 犹豫了片刻,江黎转动着轮椅过去,慢慢打开门。 外面站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她戴着口罩,刘海遮住了眼镜,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怎么,才隔了多久就不认识我了?” 女人说着,摘下了口罩。 江黎眼底的陌生瞬间变成诧异。 “许明薇?” 相比几个月前美丽优雅的模样,眼前的许明薇两眼血丝,凌乱的长发泛着油光,脸色发黄,下眼睑乌青,整个人都没了之前的神采。 隐约间,一种莫名的不安爬上江黎的心,驱使她想关上门。 许明薇眼底一凛,直接按住门把手,恶狠狠地瞪着江黎。 “我盯了你这么久,又好不容易甩开跟踪我的警察,你就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