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温姨问过他晚饭要不要回来吃,他满口应下,不知道会耽误这么久。 晚上的酒有些烈,他喝了碗汤才稍稍压了下去。 这两年太忙,回到玉柳他骤然觉得松了口气。 身上烟酒气味道很重,陈最没回主卧洗。 他去客房随便找了个房间,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才去主卧找盛意。 “你回来了?” 盛意听到动静之前就收好剧本,半瞌睡半清醒地躺在床上等陈最。 陈最掀开被子抱过盛意。 她今天穿了吊带睡衣,身体柔软又清香。 陈最贪恋地在她肩上吻了几下才问: “快要睡着了?” 盛意身上一麻,点点头,又偏过脑袋皱眉: “你喝酒了。” 她推了推陈最,不喜欢这个酒味:“去洗澡。” 陈最刚往她身上摸了两把,就被抗拒,不满地反驳: “刚才洗过了。” 嘴里这么说,还是起身又去冲澡刷牙。 接连洗漱两遍,陈最才回来。 盛意已经缩在被窝里睡着了。 房间里明亮如昼,她的睫毛在轻轻颤抖,等到陈最再次回到床上时,她睫毛颤抖地更厉害了。 她在装睡。 太熟悉一个人,这些下意识地小动作是骗不过的。 盛意知道陈最想做什么,但她希望今天晚上能够相安无事。 如果直接说出来拒绝,陈最可能还不会下手。 但盛意骗了他。 陈最不喜欢被骗,也没那么好骗的。 他直接凑过去,将盛意肩上两根吊带拉下,埋头吻了下去。 “陈最!”盛意抓着他的头发,惊呼了一句:“我例假还没好。” 陈最这才露出坏笑,直接将人压到身下:“胆子大了是不是?” 两个人齐齐埋进绵软的被子里: “敢骗我?” 软玉在怀,他呼吸越发灼热,嗓子哑得不行。 没有刚才的粗暴,陈最一下一下吻着盛意。 从嘴唇到脖颈,再到锁骨。 一点点往下勾人。 手指也没闲着,一会儿揉揉盛意的耳垂,一会儿又捏捏她的掌心。 总之就跟逗宠物没两样,动作挑逗又磨人。 盛意红着脸在被窝里轻轻推着陈最的胸膛。 她动情,又害怕。 “陈最哥...” 盛意偏头躲着陈最的吻,终于叫出了那个能让陈最顷刻理智崩塌的称呼。 白炽灯的照耀下,tຊ她泛着雾色的眸子水吟吟的。 “你喜欢我吗?” 盛意带着细小的喘息缓声问。 陈最盯着盛意微微红肿的唇,看了好久,最后低低地笑了出来。 他压着声线,声音极富质感: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宝贝儿?” 陈最捧起盛意的脸,低头吻了两下。 他隐忍地叹了口气,眼中情欲翻腾:“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第14章 宝宝 陈最从来没掩饰过对盛意身体的喜欢。 十九岁的女孩,刚刚发育好,整个人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 盛意更嫩更娇,得是带着露珠的那种。 小花朵生日刚过,陈最就迫不及待在陈家主宅破了她。 陈最向来对别人挑三拣四,以前应酬聚会带女伴,她们吃相不好,又或者有些小陋习,陈最就再也没搭理过。 盛意在他面前出过的洋相很多,他居然没觉得厌烦,甚至觉得这傻妞怪有意思的。 既然蒋琬非要把她的女儿往他怀里推,他倒不如顺水推舟,索性就让盛意跟了他。 陈大少爷可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他只会自己享受。 盛意练过舞蹈,身子骨柔软,他就喜欢刻意把人折成各种姿势。 往往这个时候,他也是最会说话的。 甜言蜜语哄得人心脏都要跳出来。 尤其是盛意那一双明湛湛的眸子。 每次陈最看着她那双真诚无瑕的眼睛时,就觉得心里像是被小猫爪一下一下地挠。 非要折磨得她喘不过气受不了才能止住心底的痒。 年少的时候对这方面好奇,陈最往往没什么节制,他们经常在陈家主宅厮混。 在主宅舞蹈室被陈瑾升抓到过一次后,陈最索性就带着盛意搬了出去。 这下就更方便了。 和陈最亲近的朋友都知道,他在玉柳别墅藏了位“娇”,宠得不行。 没金屋藏娇之前,陈最还会给身边的女孩子一些机会,比如带出去吃个饭,应付个局什么的。 渐渐地,陈最不要女伴了。 又过了段时间,平时烟不离手的陈最连烟都戒了。 他们圈子里的朋友玩的花,很少有只专情一个女人的。 本是浪子不归客,却因佳人入红尘。 有人把圈里评价陈最的话如实转告给盛意: 陈最以前就是混蛋一个,伤了不少姑娘的心,现在倒好了,浪子回头,一头扎入情网中,回玉柳别墅比去各类娱乐局要积极多了。 盛意没否认。 但她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是陈最主导的。 她最先动情,最先喜欢他,所以才会一直这么被动。 对于男人而言,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 陈最喜欢她的身体,甚至可以用迷恋来形容。 但那又怎么样,他不爱她。 他可以在包养她期间和别人联姻,可以在和她吵架后接连两三个月不闻不问,甚至在她担惊受怕可能怀孕的时候,只淡淡地回应一句,让她把孩子打掉。 他从不解释和别的女人的绯闻。 永远都是那么的乖张,纵意,自我。 盛意经常会有这种错觉。 或许陈最也是有一点点喜欢她吧。 这点喜欢远没有她的喜欢来的炽热,纯粹。 他对她更多的是占有欲,就像一个从小养到大的宠物,精心打扮,极尽宠爱,所以被别人摸一下,碰一下,他都要失控。 无关爱情。 陈最毫无疑问是同龄人里的佼佼者,处于社会金字塔的顶尖。 在强者眼里,人与人的关系,只有驯服和被驯服的。 陈最驯服了盛意,所以失去了沟通的必要。 他的处事逻辑非常简单。 他要盛意乖,听他的话,臣服他。 是那种从灵魂到肉体上对另一个人的彻底臣服。 陈最是一个内心极度骄傲,甚至到傲慢的人。 如果盛意对他没有致命的吸引力,他又怎么会在她出现后,只对她一个人青睐有加? 他太沉迷她的身体了。 沉迷到只要他有需求,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他都随时有可能召唤盛意。 陈最大三之后是该去欧洲读的,早就规划好的求学路线。 他只在伦敦呆了不到一个月就自作主张回了北市,别人问起这个时,他总说水土不服。 只有盛意知道,去欧洲求学一个月,他飞回来五次,次次都是为了要她。 刚好那几年盛意刚进娱乐圈,合作的男明星太多,陈最的占有欲也在那个时候也达到峰值。 他一手操控盛意的合同,定了许多不合理的规矩,又亲自把控了一年她的各类经纪合约后才肯放手。 这两年两个人忙起来,身体上的交流少了很多,矛盾也就出来了。 尤其是盛意事业登顶后,她有了更宽更广的舞台,有了几千万粉丝的喜欢。 她不再是那个刚到北市,要含胸低头走路说话的小镇女孩了。 这几年,陈最教会了她太多事情,也让她失去了太多自我。 她不想再做一个只靠身体去讨好别人的人了。 她想要的是一份对等的感情。 这几天陈最对她格外地好。 发声明哄她,痛经时照顾她,应酬地再晚也没忘记回别墅陪她过夜。 她很心动,才会问鼓起所有勇气问出这句: “你喜欢我吗?” 陈最根本就没懂她的意思,更不明白她问出这样一句话是要鼓起多大的勇气。 陈最甚至还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深吸着气,好声好气地求她: “这两个月要憋死我了。”他拉着她的手往下引导: “宝宝帮我弄出来好不好?” 他想得太混,满脑子都是那些事儿。 一到这个时候,他就叫得格外好听,“宝贝儿”“宝宝”一声又一声,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他这样问出来,盛意瞬间也就清醒了。 这些年,她被陈最养得,行事作风越来越像他。 骄纵,傲骨,自我,臭脾气,随便哪样都是跟他学得。 但像陈最这种人,压根就不明白爱情是什么。 她今晚一时意乱情迷问出的这个问题,陈最不会给答案的。 他就像夏风,带着灼热呼啸而过,让人头脑发烫,又抓不住一丝痕迹。 盛意的心逐渐沉入湖底,刚才的情动被冰冷取代。 第15章 她一直都很甜 盛意突然手上使了点力,陈最疼得闷哼一声。 他本来正在上头,被这样一捏,又爽又疼。 迫不得已,他单手拽着盛意的手腕强制禁锢到头顶之上,低头对着她的唇瓣啃咬下去。 似乎是在报复她的使坏。 最后抱着盛意去浴室清理她身上的污浊时,他才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知不知道你刚才捏那一下差点儿让老子断子绝孙?” 盛意冷淡地拍下他的手,坐在洗手台上,垂眸看向别处: “我又不喜欢做这种事,你总强迫我。” 陈最嗤笑一声,没正经地说: “这么多年,你哪儿不是我养的?强迫你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