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比宋时清高,其实力气也比她大,稍稍用力,宋时清便拉不动他。 “跟我走!”她音量拔高,冲着孙阅阅喊。 孙律师与师母还有孙阅阅都是看着她一路走过来的,对孩子们的事情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就怕孙阅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好在现在都还来得及。 孙阅阅到底是高中生,脾气也不小,自己父母都没有这样吼过他,这会儿倔脾气就上来了,也大声说道 :“我不走,我在这跟着卓总学习得好好的,哪也不去。” 小新在一旁很尴尬,今天的舒律师太不对劲了。 “你走不走?”宋时清也没忍住吼了孙阅阅一声。 孙阅阅毕竟是高中生,加上自己父母一直很尊重他,哪里被这么当众吼过,顿时脾气也上来啊 :“你凭什么管我,我不走。” 宋时清愣住,她真是糊涂了,被谢司珩的忽然出现搅得没法正常思考。 是啊,她凭什么管孙阅阅,她有什么权利管孙阅阅?就凭着她被他们一家三口照顾了三年?就凭着他们是她的恩人?所以她得寸进尺觉得自己有权利指使孙阅阅? 孙阅阅也是气头上,一时冲动说出口的话,这会儿见舒姐姐表情黯淡,他也很难过,又自尊作祟,不肯开口缓和气氛。 这时谢司珩先开口了 :“你先跟你舒姐姐回去。” 他的话适时给大家一个台阶下,语气平静。 宋时清率先在前面走,看也未看一眼谢司珩,孙阅阅与小新也急忙跟了过去。 小新不时往后看,见那位卓总跟木头人一样,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她们这的方向。 一路上,宋时清的心都是悬着的,因为谢司珩表现得太平静,平静到仿佛他们昨天刚刚见过面。 总共就两句话。 听澜,好久不见! 你先跟你舒姐姐回去。 他越是平静,她越是害怕, 等回到自己的酒店,她先跟孙阅阅道歉 :“刚才是我脾气太急了,对不起。” 孙阅阅急忙摆手说没事。 他刚才也很暴躁,在自己偶像面前,被舒姐姐吼,很没面子的。 宋时清看他跟同龄人比起来,已经算非常懂事了,是她迁怒于他,现在想起来有些愧疚,孙律师、师母都舍不得骂的孩子,凭什么让你无缘无故地吼,甚至试图阻止他去卓远科技实习。 这会儿稍稍冷静下来,她问 :“卓远科技的卓总为什么要单独亲自带你?” 孙阅阅挠挠脑门,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舒姐姐,其实是我吹牛了,卓总并非单独带我,我们这次比赛的冠、亚、季军都是卓总在带。技术部的前辈说卓总现在主管科研部门,很多新人都是他亲自挑选亲自带的。” 真是这样?所以真的只是巧合? 她问 :“卓总有跟你问过我的事情吗?” “卓总?他为什么要问你的事情?”孙阅阅有点迷茫,在他看来,两人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宋时清没有回答,又继续问:“你每天跟着他都做什么?” “其实卓总也没有太多时间管我们,他就是问了我们未来想发展的方向,然后让相关科研部的人带我。我如果有不明白的问题,可以直接去找他问。卓总很好的,只要我去找他,再忙也会抽空解答我的问题。” 宋时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严肃说道 :“阅阅,你以后不管是否继续在卓远科技实习,有件事一定要帮姐姐保密。” “什么事,舒姐姐你说。”孙阅阅也马上换了一副严肃脸。 “姐姐家里有两位小朋友的事,你在森洲不能跟任何人说。就是姐姐的事,任何人问都不要说,知道吗?” 第261章:不要对任何人说 孙阅阅还当是什么事呢,他可是男人,又不是长舌妇爱嚼舌根,才不会把舒姐姐的事往外说呢,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素养啊,从小爸妈就教过他的,尊重别人的隐私。 况且,卓总也很忙,根本不会跟他聊这些没用的事。 有了孙阅阅的保证,她总算安心了一点,身背冒着隐隐的虚汗让她发冷,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才稍好转一些。 这个时候,内心特别想找点支撑她的力量,恰好易木旸发来视频请求,她急忙接通了,两位小朋友争先恐后抢着往镜头前面凑,都想让妈妈看到自己。 宋时清看着他们,鼻子不禁有些发酸,想着她到底为什么来森洲,这座城市跟她相克,来的第二次就打破了她这几年平静的生活。 等跟小朋友们聊完,刘姨把她们带走之后,只有易木旸单独在镜头前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低落的情绪被他捕捉到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累了,想小朋友和你。” 她刚才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收拾行李立刻回家,一秒也不想在森洲呆着,可徐母那双对她充满期待与依赖的双眼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就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挫败感。 关了与易木旸的视频通话,一夜里几乎没有睡好,一直断断续续做梦。 梦到很多年前,两人还相爱时,谢司珩抱着问她,希望将来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她说希望是男孩,不想要女孩,因为女孩太苦了。 又梦见妈妈去世时,她知道自己怀孕了,一直祈祷一定要是女孩,她说妈妈你要到我肚子里来,让我好好照顾你啊,舒小念、舒小荷出生时,她抱着他们不知哭了多久。 画面一转,又转到谢司珩这来,谢司珩与程知敏要来抢她的孩子们,说孩子们身上流着的是卓家的血脉,绝不能让他们流落在外,最后对簿公堂,程知敏利用关系,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了卓家,并且禁止她再见孩子们。 谢司珩与程知敏带走了孩子们,她跟在车后,一直哭,一直哭,哭得撕心裂肺.... “听澜,醒醒!” “听澜....” 梦里她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有个人扶住了她,安慰着她,她茫然睁开眼睛,便见到了易木旸那张帅气阳光的脸。 她以为是做梦,却见易木旸抬起手擦她的眼泪,温柔地道 :“做噩梦了?”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很轻柔地替她擦眼泪,她看了一眼四周,是她和小新住的酒店,梦醒了,真好。 “你怎么来了?”现在还是早晨6点多,他忽然出现在她的房间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门外走进来睡眼惺忪的小新 :“易先生昨晚过来的,凌晨4点就到了。”他来之前跟小新说过,让小新4点给他开门。 细心看,能看出他眼底有一丝丝的疲倦。 宋时清有些感动,逐往他怀里蹭了蹭,刚才的噩梦已没那么可怕了。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她如今已不再是以前的宋时清,谁也抢不走她的孩子。 她很少主动有这样亲昵的时候,易木旸便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她的身体真的很软,抱着很舒服。 “不用,该起来了。”她今天约了徐母一起去监狱见徐巍。 “你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