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距离纪府很近,是以,两位新娘子在路上自会遇见。 一大早,林洛枳便穿着喜服坐在轿子里,外面已是锣鼓喧天。 在两花轿相过而行的时候,一匹骏马突然受惊,冲向花轿! 林洛枳在花轿中紧紧的把着车壁,这才让自己没有狼狈的滚出花轿。 谁能想到大喜之日会遇见这样的事呢? 受惊的马匹跑走后,大婚定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取消,自然是重新架起花轿。 可有些东西却悄然改变,两辆一模一样的花轿,方向却有些不一样。 经历了一切婚礼习俗,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林洛枳坐在屋子里,头上盖着红盖头。 等到喜娘将喜话都说完离去,林洛枳这才将盖头摘下来。 看着周边熟悉的陈设,她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贤王府。 宋楚荆推脱了所有的宾客,迫不及待来到喜房。 他的枳枳妹妹,今日终于要嫁给自己了。 喜房里,少女坐的端正,静等夫君挑开盖头。 他想,就算自己卑鄙的将她捆在身边,只要她现在是世子妃,就已经够了。 日后,她想走也绝无可能。 金如意挑开盖头,那红盖头下却不是宋楚荆心心念念的林洛枳,而是纪潇潇! “你怎么会在这儿?枳枳呢?!”宋楚荆第一次没有了那副儒雅的样子。 纪潇潇看着他厌恶自己的表情,心中苦笑。 从小,在他心中就只有林洛枳,不论林洛枳是不是庶女。 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一直一直喜欢他。 “我……” 宋楚荆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他挥开桌子上的莲子花生,怒喝道:“薄轻寒!” ◇ 第三十四章 五十鞭 林洛枳见到那穿着喜服的薄轻寒,终于明白自己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源自何处,她所在的喜房分明是枳枳院! “这是怎么回事?”林洛枳冷声问道。 薄轻寒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大抵是喜轿认错了方向。” 林洛枳冷笑,“薄轻寒,我请你编一个像样点的谎话可以吗?” 言落,她准备冲出去,却被薄轻寒揽住了腰困在房里,“林洛枳,事已至此,你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本王答应你,日后会爱你敬你,绝不辜负你。” 林洛枳停下,扭头看着他,嘴角藏着一抹笑意,“薄轻寒,你第一次娶我时,也是这么说的,可你到底如何对我的,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放开我!”林洛枳冷声喝道。 薄轻寒见她的模样便知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于是一个手刀便将她砍昏了。 林洛枳软软的趴在他怀中,被他动作轻柔地放在了床上。 药澜衣从门外一侧走了进来,“王爷,我这儿刚研制了一种春情药,你用不用?” 薄轻寒看着林洛枳虚弱的脸庞,声音喑哑,“出去。” 药澜衣撇了撇嘴,看着自己手中的春情药,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么好的药。” 实际上他根本也没想将这药给薄轻寒,只不过是试验薄轻寒是否如他表现的那般爱林洛枳。 事实证明,他没有选错人。 —— 林洛枳悠悠转醒,她摸了摸脖颈,还觉得脖颈处有些酸痛。 一想起薄轻寒将自己摆了一道,她就恨得牙痒痒。 念袖从外头走进来,也是眼底乌青,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念袖,我昨日怎么没见到你?” 念袖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不确定的说道:“公主,念袖昨日跟着喜轿一同进入世子府,可刚进来,就昏过去了。” 林洛枳咬牙笑了起来,薄轻寒还真是做得滴水不漏。 “念袖,这里可不是什么世子府,而是逍遥王府!” 念袖瞪大了眼睛,“什么?这里是逍遥王府?” 她一直都待在皇宫中,自然不知世子府是什么样子,认不出来也属实正常。 林洛枳连身上喜服都没有褪下,匆匆跑出去,念袖紧跟在她身边,“公主,你慢些跑,小心着凉!” 薄轻寒从马车上滚下来,他满身鞭痕,脸色惨白,似乎连走路都很吃力。 管家担忧的扶起他,“王爷,您这又是何苦呢?” 薄轻寒看着逐渐敞开的大门,看到林洛枳穿着喜服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他不后悔。 林洛枳站在门口,愣住。 他堂堂逍遥王,谁敢这么对他? 答案不言而喻。 可他又怎么会弄得一身伤痕? 管家扶着他来到林洛枳面前。 薄轻寒缓缓伸手,可林洛枳却退后一步躲开他的触碰。 “王爷莫不是坏事做尽,遭了报应?”林洛枳不想自己心软。 管家心下气愤,“王爷为你受了那整整五十蚀骨毒鞭,你还!” 薄轻寒睨了他一眼让他闭嘴,管家见到后狠狠的哼了一声甩过头去不说话。 原是皇上知晓他做的这瞒天过海之事,怒气横生,因此赐他五十鞭,谁料他一声不吭都扛了下来! ◇ 第三十五章 奇妙的对话 聪明如她,又岂会猜不到薄轻寒因何受伤。 纵然心中已经有了些许松动,但一想到他曾经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松动的心房便又坚固起来。 “王爷受罚想必也是因为将本公主与那纪潇潇的喜轿偷龙转凤,因此皇上大怒惩罚了王爷,这是他自作自受,与本公主何干?”林洛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转身轻车熟路的走回枳枳院。 “你!”管家气的胸膛直颤。 可薄轻寒却喜笑颜开,便是身上的伤也觉得不痛了。 “她回到枳枳院,是不是就代表,她对本王做的事情已经不在意了?她不介意成为本王的王妃了!”薄轻寒兴奋的直起身来,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口,那伤口又渗出些血迹来。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薄轻寒高高兴兴的回到南院,一路上就差哼着歌儿了。 林洛枳回到枳枳院后愈发感觉薄轻寒是苦肉计,但令她懊恼的是,自己竟然会被薄轻寒牵动心声。 她明明发誓不报仇雪恨决不罢休,可如今…… 林洛枳心烦意乱,她坐在椅子上,手指不住的敲打桌沿。 念袖却有些糊涂了,公主明明是要嫁给世子,怎么如今成了逍遥王妃? 药澜衣适时出现在枳枳院门口,“王妃娘娘,草民来给您施针了。” 林洛枳听到他的声音,停止敲打桌子,“进来。” 药澜衣展开针袋,取出金针纷纷插入她的穴位中。 “小枳枳,你这说着报仇,怎么还将自己搭进来了?”他打趣道。 念袖自知这些话她一个宫女不能听,于是退出去关了门。 林洛枳想起自己被薄轻寒摆了一道,还去劝纪潇潇逃跑,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现在看起来,薄轻寒一直都在看自己的笑话吧? “你去看薄轻寒了吗?他还活着吗?”林洛枳言语恶毒,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公主身份。 药澜衣却“噗嗤”一笑:“你也太小瞧我这神医了,若是让他死了,我岂不砸了我这神医招牌?” 林洛枳冷哼一声,“砸了更好。” 药澜衣见她这刀子嘴豆腐心的模样,笑着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