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书房, 暴躁的摔东西声几乎要将整个屋子掀翻, “你不是说半个月就能研制出来吗?现在已经半个月了,没有任何好转。” 第17章 婚礼如期举行 沈念深脸色阴冷,因为愤怒整个面部的肌肉都在颤抖,仔细看还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心疼。 许然默不作声的站在旁边,等他发火发完了,才正色道, “没有感染源,配制过程很麻烦,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双重感染,胳膊上虽然试用结果不错,但是脸上不敢随便上药,所以还要再等等,新药已经在配制了。” 闻言,沈念深狠狠地瞪着许然身边站着的特助, “让你查感染源查了半个月,你什么都没查出来?” 特助吓得瑟瑟发抖,说话也磕磕绊绊, “实在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除了叶小姐之外,整个别墅里……没有……没人感染,也没人知道叶小姐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要不,要不婚礼延期吧沈总。” 特助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沈念深的脸色。 “不行。” 这两个字从沈念深嘴里说出来,是不容置喙的笃定,他眼中闪着冷冽的寒光, “不管她什么样,婚礼都会如期举行。” 特助狠狠地皱了皱眉,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 为了查这事儿,他是见过温若颖那张脸的,太吓人了,这样子要是出现在婚礼现场,多少人恐怕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一旁静默的许然忽然开了口, “不如用面纱遮着,用稍微厚一点的面纱,这样应该就没人能察觉了。” 沈念深神情一滞,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只能这样了。 夜深, 温若颖站在浴室里,拿着沾湿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身子,尽量避开那些涂了药膏的地方。 许然警告过她最近最好不要洗澡,但是她实在是受不了不洗澡的感觉,所以每隔几天就用温水擦拭一遍,求个心理安慰。 镜子里的脸十分可怖,她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这样的自己,沈念深恐怕都不会让她出现在婚礼上吧,季明蕊的计划恐怕要落空。 正想着,浴室门钻进一阵寒风,她浑身一颤。 “你怎么……我很快就好。” 如今这副鬼样子,她倒是不担心沈念深会对她有什么想法,能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已经是要用极大地勇气了。 而沈念深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她伸出手, “我来吧。” 温若颖面色一僵,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慌张道, “不……不用了……” 沈念深皱了皱眉,直接夺过她手里的毛巾, “我说我来,没听懂吗?” 毛巾刚触碰到她的后背,她便拧着眉倒抽了一口冷气, 沈念深面色一僵,手上的动作轻了些。 浴室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窸窸窣窣擦拭的声音。 温若颖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这样应该不能参加婚礼吧,是不是…….取消了?” 背后的动作停了下来,耳畔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 “你是不是巴不得婚礼取消?” 她手腕一紧,吃痛闷哼了一声,痛苦的神色撞入他冷冽的目光中, 他扣着她的手腕,面色铁青,一字一顿道, “叶、以、澜,我告诉你,明天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会让人抬着你的尸体跟我完成婚礼,你这辈子,生死都是我的人。” 说完这话,毛巾从他手里砸入水池,溅起的水花洒了她一身,只见到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浴室,留下一室严寒。 次日一早,佣人簇着温若颖穿上婚纱,在卧室里等候。 婚礼就在小别墅的绿地里举行,小范围的宴请了亲戚朋友好沈念深商业上重要的合作伙伴,都是业界精英,花园里面很热闹,姹紫嫣红开遍,热闹非凡。 “我看看新娘子还不行啊。” 季明蕊的声音在化妆间门口响起,似乎是遭到了佣人的阻拦。 第18章 离开这个地方 有了上次剪碎婚纱的教训,尽管温若颖替他们瞒住了沈念深免于责罚,但是他们也不敢在婚礼上掉以轻心再让季明蕊跟温若颖接触了。 温若颖心中一喜,冲着外面喊道, “红姐,让她进来吧。” 半晌,红姐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些不情愿, “是,ɹp太太。” “我就说了我们是朋友,上回闹着玩的,你们这帮佣人真是没眼力见儿,改天让沈念深哥把你们全换了。” 季明蕊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长裙,长至脚踝,还披着薄如蝉翼的白色短款斗篷披肩。一头长发披散在脑后,整个人精致又干练。 一看这身装扮,温若颖就懂了她的意思,朝着门后喊道, “红姐你去问问婚礼什么时候开始,不用在门口守着了。” 支走红姐和门口的佣人后,季明蕊将手里两张机票迅速塞到温若颖的手里。 语气急促, “两个小时后起飞,我的司机在后门等你,会带你去跟周凌自汇合,快点跟我换衣服。” 特意穿的黑色长裙斗篷披头散发,都是为了这身衣服换到温若颖身上能遮住她的伤,面纱遮面也只是为了偷梁换柱移花接木。 温若颖出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她的身材与季明蕊相仿,换了她的穿衣风格后,头发遮住脸便没什么人能认出来,顺利从小别墅的后门跑出来,找到了等她的司机。 上车的那一瞬间,她的眼中泛着泪光。 可以离开了,可以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了。 婚礼现场,红姐搀着‘温若颖’从楼上下来,面纱遮住了整张脸,连五官都看不清, 有宾客调侃, “沈总把新娘子保护的够好的,是怕我们拍了照片传到网上么?” 宾客的玩笑,沈念深不置可否,她一身白色西装,抬眸望着从楼梯上下来的女人,微微弯曲了胳膊肘,等待着‘温若颖’挽上。 他的眼中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暖意,化开了冰封多年的寒冬。 花厅的转角,坐着轮椅的男人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一双手紧紧地扣着轮椅扶手,像是要嵌进去一样。 一阵风吹过,面纱飘动,‘温若颖’身形晃了晃,慌张的抬手扶住了面纱。 挽着沈念深的胳膊忽然被拍了一下,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别怕。” ‘温若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想起刚刚面纱飘动的时候看到的轮椅,眼中更是一片讥诮。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温若颖,我怎么可能给你一丝一毫卷土重来的机会? 太天真了。 …… 吉普车颠簸的厉害,温若颖被晃得头疼,昨晚一夜没睡好,她忍不住在车上打了个盹,等被颠醒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去机场的路都是高速,但这个地方却明显是城郊荒野开发区。 “不是去机场吗?” 她问。 驾驶座上的大汉干咳了一声, “小姐说先送你去跟人汇合。” 温若颖皱了皱眉,“他在哪儿?” 这地方已经相当偏僻,连个过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