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卫父,他摸了摸发白的胡子放声笑了出来:“这是喜事,你为何不早说?” “这段时间朝中事情多,儿子一时忙忘记了。”厉尘渊面色沉静的解释道。 相比卫父脸上的喜色,卫母的的脸色却变得无比难看。 这嫁进来多年都未孕,突然一朝怀孕着实让她接受不了。 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卫涟漪突然站了出来:“我有一个一直用的郎中,不如让她来给轻轻看看身子骨如何?” 这话正顺了卫母的意。 “如此甚好,漪儿你快将人请来。” 盛清欢半垂着眸,藏在袖子里的手紧张地攥成一团。 卫涟漪答了声好,随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走之前还轻蔑地看了眼盛清欢的小腹,唇角勾起一抹讽笑。 第四十三章 一切私有 卫涟漪走后,正厅陷入了片刻的死寂。 盛清欢微微抬起眸,看向厉尘渊,但他背对着让她看不清神色。 一时间,她已经在想等会谎言被戳破该如何解释了。 没过多久,卫涟漪就走了回来。 卫母见女儿回来,立马问道:“这么样了,郎中可来了?” 卫涟漪抿了抿唇,回答:“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但估计要明日能来。” “明日?”卫母沉下心神思索起来。 厉尘渊见此,淡淡睨了眼卫母和卫涟漪:“府邸的郎中不少,为何不用?” “府邸的郎中虽多,但给我看的可是那位郎中可是药王谷出来的,定是好些的。” 卫涟漪话里话外都好像是在说是出于关心,所以才特意请人来看。 “药王谷?”厉尘渊冷哼一声,眼底透出浅浅的凉薄之意。 “既如此,那便明日来看,我还有事先带着轻轻下去了。” 撂下这句话后,厉尘渊便不再理会其他,带着盛清欢就走出了正厅。 “侯爷刚刚的话,是心里话吗?”盛清欢将压在喉咙里的话问了出来。 闻言,厉尘渊的脚步一顿,沉默半响后反问:“你觉得呢?” 盛清欢被问的一怔,如实回答:“侯爷心思缜密我猜不到。” 若她能知道他心里所想,或许之前也就没有这么难过了。 厉尘渊缓缓转过身,深邃的瞳孔里带着几分挑逗:“那我们交换心里话,如何?” 闻言,盛清欢认真地想了想,但想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貌似,自己有点亏? 于是她否决了这个想法:“侯爷既然不肯说,那我不听了。” 说完,盛清欢就要往前走,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一阵天旋地转,她跌进了一个宽敞的怀抱。 如同蜻蜓点水般轻柔的吻毫无预兆地落在了她的朱唇上。 盛清欢想推开他,结果两只手腕都被他一只大手紧紧钳住,丝毫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卫……卿珩!”盛清欢含糊不清的喊出他的名字表示自己的抗议,但厉尘渊不紧没松开,还加深了这个吻。 原本轻柔的吻突然变得有侵略性,一点点攻占了她的领地。 厉尘渊磁性暗哑的声音悠悠传来。 “这,就是本侯的心里话。” 话音落下的刹那间,盛清欢也咬了一下厉尘渊的唇瓣逼得他松开。 得到了自由的盛清欢不由分说地提起裙子就往琉璃苑的方向跑去。 看着她的背影,厉尘渊抿唇一笑。 被咬的地方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 但渐渐逼近的脚步声,让他很快又收回了笑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夜七双手抱拳,低下头禀道:“侯爷,老夫人他们说要在府上住一晚,” 厉尘渊眼底泛起一抹不悦,声线冷硬无比:“她们想住那便住,安排的院子记得离琉璃苑远些便是。” 夜七微怔,很快就明白过来:“是!属下这就下去告诉张管家。” 就在夜七要离开时,厉尘渊又出声叫住了他,从袖中取出写好的信笺交给了夜七。 “将此信交到卫延年手上。” 夜七攥着信,重重颔首,随后退了下去。 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厉尘渊微微失神,指腹触在干涩的唇瓣时他又想起刚刚吻上盛清欢的那一幕。 蜻蜓点水般的吻,却也在他的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他自私地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就这样一直紧紧攥在手心之中。 只成为他的私有。 第四十四章 旧疾复发 酉时。 厉尘渊踏进了琉璃苑的院子。 一进门就看到盛清欢正抱着猫坐在梨木榻上。 “明日之事本侯已经安排好了,你不必担心。” 盛清欢闻声别过了视线,想到白日里的那个吻就一阵羞恼。 见她赌气不搭理自己,厉尘渊声音放软了几分:“我如此做也是为我们好,你想来聪慧该懂我的。” 盛清欢转头看向厉尘渊,微皱着柳云眉:“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谎言早晚都会有被戳破的一天。” “这只是权宜之策,之后我们来日方长,孩子定是不愁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厉尘渊顿了一下。 随后,眼里带着几分暧昧地看向盛清欢:“到时候还可以多生几个,侯府也热闹些。” 盛清欢脸颊微微一红,她真想不到厉尘渊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说这些不着调的话的。 “谁答应要跟你生孩子了?”她又羞又恼地站起身。 厉尘渊挑唇一笑,袖风一扫,将两朵梅花插在了盛清欢的乌发上:“与我生孩子的当然只有夫人你啊。” 盛清欢刚想回怼一句,但突然头传来一阵晕眩。 不等她出声,眼前便一阵花白没了意识。 厉尘渊急忙接住她的身子,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将她放在床上后,他匆匆走到门外,唤来了夜七:“快去把卫延年叫过来!” 夜七见自家侯爷面露焦急,不敢怠慢领了命便跑向西院。 没过多久,卫延年就和夜七赶来。 “侯爷,何事如此着急?” “你随我进来。” 厉尘渊说完,就带着卫延年走到了内室。 卫延年看了眼床榻上面色有些苍白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