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兰连忙推开了身上的人,拉紧被扯烂的衣服爬起来。
那个男人慌张退开,指着沈玉兰慌张地说:“是她!她先勾引我的!” 围观的村民也窸窸窣窣地议论。 “哎呦,连二牛这种老实人都被她勾搭上了,真是个贱蹄子!” “看她打扮得这么骚,可不就是在等男人!放以前,这种烂裤裆的就该被拉去浸猪笼!” “不!不是的!” 沈玉兰委屈又急切地看向樊铎匀,一边摇头,一边比划。 可气声划过嗓子只有阵痛,没有任何声音。 樊铎匀没看她,眼神冰冷地瞥向男人:“滚!” 男人被吓得一激灵,连忙跑了。 村民们原本想看热闹,但碍于樊铎匀脸色难看,只能叽叽喳喳的走了。 等混乱的场面彻底平静下来,沈玉兰才松一口气。 她强行按下心悸,着急上前比划着向樊铎匀解释。 “我真的没有,我在这里等你,他是突然……” 不想温竹心忽然从樊铎匀身后窜出来,满脸心疼地抱住她的手。 “清窈,还好我一直催着敬韫早点过来你这边,不然真的要酿成大祸……” 沈玉兰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霎时断了。 她怔愣地看着温竹心,心里一阵阵发寒。 为什么除夕夜,樊铎匀会和温竹心在一起?! 她正想向樊铎匀要一句解释。 下一瞬,却听温竹心又说:“敬韫,我跟你说过的,就算想离婚,也别用这种方式,让清窈多难堪啊!” 沈玉兰脸色一白,双手比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樊铎匀想要离婚,所以制造一个捉奸现场,好名正言顺将她甩掉?!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刚好出现,还带着一群村民“撞破奸情”…… 沈玉兰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摔在地上,一瞬间支离破碎。 心里越痛,她的头脑却越清明。 沈玉兰挣开温竹心的手,双眼通红用手语质问樊铎匀:“她说的是真的吗?你明知道我的阴影在哪!” 可手势没做完,樊铎匀就扫过桌上冷透的菜:“以后别这么浪费粮食。” 丢下这句,他径直转身,和温竹心并肩离去。 没有解释,没有关心,没有多余的话语和眼神。 只剩下沈玉兰的疑惑和遍体鳞伤的心。 她脱力一般垂下僵举着的双手,头一次在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爱错了人…… 许久,等冷风吹得沈玉兰打颤。 她才恍然觉得不对! 太安静了。 康康暴暴就在院门口,它们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叫过?! 沈玉兰的心猛然一沉,匆匆跑了出去。 就见康康趴在狗窝里,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好像很不舒服! 而暴暴则焦急的在康康身边,不断用舌头舔康康! 沈玉兰双手都在颤抖,慌张地去摇它。 【康康!康康!】 康康被摇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安抚般舔她的手。 沈玉兰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它们进了屋。 康康大概知道她心里难受,一直陪着她静坐着。 暴暴叼来它平常最爱的玩具——沈玉兰编织的草蜢蚂蚱。 跳起来放进她的掌心,想让她开心! 沈玉兰看着小狗干净澄澈的双眼,暖意涌上眼眶,差点掉下泪来。 大年初一。 沈玉兰照例牵着康康去了救助站。 她没有亲戚要走,陪她过年的一直都是这些流浪猫狗。 刚喂它们吃完饭,门口就传来响动。 温竹心穿着艳丽红大衣走进来,纤手在鼻尖嫌弃地摆了摆:“清窈,你每天就呆在这里?” 接着小心翼翼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当年那封信,你不是没给敬韫吗?那信你放在哪了?还是扔了?” 看她这副心虚试探的模样,沈玉兰立刻就知道她的意思。 她心头冷笑,拿出身上携带的账本和笔,写下:【我知道你在信里写了什么,我不会让你拿去销毁的。】 温竹心脸色一变。 之前的亲昵热情都潮水般褪去,露出水面下尖锐的恶意。 温竹心狞笑了声,咬牙道:“你一个哑巴,还想跟我争?” 沈玉兰被她这副模样刺了一下,但也不惊讶:【当年是你自己要走。】 温竹心依旧不依不饶:“沈玉兰,就算你把那封信拿到他面前,他也只会相信我!” 最后,温竹心冷放下狠话:“既然你这么不识趣,那就好好等着,我跟你慢慢玩儿!” 话落,她恶狠狠地扫了眼院子里的那些猫狗,踩着高跟鞋大步离开。 沈玉兰被她那阴狠的眼神吓到,后面给猫狗们做食物,都格外小心。 可康康却还是不舒服,无精打采地趴在院子里。 沈玉兰打算去救助站喂了猫狗之后,再回来带它去县里看医生。 不想刚到救助站,就见站外停了辆车。 车上下来几个穿着夹克的人,朝她走来。 为首一人问:“你是沈玉兰?” 沈玉兰疑惑地点了点头,瞥眼看见出现在不远处的樊铎匀。 她想了想温竹心的事情,正想和樊铎匀招手。 就听那人严肃地说:“接到群众举报,你借救助流浪动物的名义,非法经营屠宰场,请你立刻关停,接受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