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心心虚地看了眼樊铎匀,嗫嚅道,“我、我看你们相处那么亲密,还以为你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樊铎匀冷哼了声,狠狠甩开手。 温竹心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还是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她满脸泪痕地看向樊铎匀,不解地问:“敬韫,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樊铎匀冷冷看着她,说:“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又送上门。” 温竹心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懵了,眼中闪过一丝心虚:“算、算什么账……” “我都已经知道了。”樊铎匀面无表情地缓步上前,一边说,“当年给康康注射琥珀胆碱是你故意干的。” 只这一句,温竹心脸上瞬间血色褪尽。 樊铎匀却不放过,继续说:“二牛也是你的人,他受你指使,在除夕夜那晚潜入沈玉兰的家里对她实施强暴。” 第25章 樊铎匀声音愈发凌厉:“你再‘适时’将我和一群村民引过去,好撞破他们‘偷情’的现场!” “不、我没有……”温竹心脸色惨白,不住摇着头,朝身后退去,脚后跟却已经碰到墙根,退无可退。 樊铎匀越说,脸色就越发阴沉,厉声道:“甚至那些村民会聚集过来打狗,也是因为你让二牛传播所谓‘狂犬病’的谣言,引起恐慌!其实不过是为你的阴谋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温竹心浑身狠狠一颤,下意识看向沈玉兰,却见她虽然愤怒厌恶交加,神态中却丝毫没有诧异,甚至是称得上平静的怒。 她只觉得自己被看穿了,匆忙收回视线,说:“不是的,我没有做过,敬韫,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她一旦开始说起谎言装起无辜,就可以迅速进入谎言中,率先相信起它的真实性。 于是温竹心瞬间安下心来,熟练地摆出可怜巴巴的神情,上前拉着樊铎匀的衣袖,说:“敬韫,我不管你听到谁说了什么,请你相信我,我绝不是那样的人……” 樊铎匀定定地看着她,缓缓将手抽出来,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说,我是听你自己亲口所说,你还想怎么狡辩?” 温竹心瞬间僵住了,好似见了鬼一样,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那天去医院找我了?!” 樊铎匀薄唇抿了抿,便是默认了。 他说:“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两次,那些村民两次都来得刚好,为什么他们会说出‘果然有狂犬病’这样的话。” “所以我想去找你问清楚。”樊铎匀说到这里,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继续道,“如果不是你自己说出真相,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恐怕就算我去问你,我也只会被你的谎言蒙骗过去。” 他顿了顿,脸色更加阴沉:“毕竟从前,我真的堪称盲目地相信过你。” 温竹心闻言,怔愣在了原地。 不是先前那般谎言被戳破的震惊害怕,是明白自己失去了曾经拥有过的、很重要的东西…… 温竹心慌乱地上前,说:“敬韫,你还是可以相信我的……我、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我一时糊涂……” 她强行挤出一个笑,说:“你不是很爱我吗?反正、反正你们现在也已经离婚了,不如我们就回到从前,好不好……” 她话音未落,樊铎匀退开一步,眉目冷淡,眼中凝着冰雪一般:“我看到了那封信。” 温竹心愣了瞬,立刻反应过来是什么信。 如果说刚才她还抱有一丝侥幸,现在她的脸上便只剩灰败。 她怔了片刻,忽然瞪着通红的双眼恶狠狠地朝一旁的沈玉兰看去。 她指着沈玉兰大步上前:“你这个贱人,是你故意给他看的是不是?!” 沈玉兰静静地看着温竹心,勾起唇冷冷地笑了笑。 她本来不打算将那封信给樊铎匀看,那是因为她从前很爱樊铎匀,不希望看到他伤心。 第26章 可樊铎匀伤透了她,温竹心也死咬着她不放,害死了她养的那么多猫狗! 除非她是傻子,才会一边为了保护樊铎匀,一边替温竹心继续背这个黑锅。 还没到跟前,温竹心的手就被樊铎匀攥住了。 樊铎匀脸色阴沉至极:“够了!就算没有那封信,我也早就对你无意!” 温竹心好似被这句话砸懵了,她呆呆地看着樊铎匀,一时忘了挣扎:“什么……什么意思……?” 樊铎匀继续说:“从你离开之后,我在心里也已经渐渐把你放下,否则,我不会向清窈求婚。” 他说着,看向沈玉兰,说:“我做不出心里有人,还娶另一个我完全无意的女人回来。” 他顿了顿,收回目光,又说:“只是我从前没看清自己的内心而已,温竹心,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她离婚、和你重修旧好。” 沈玉兰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激不起丝毫涟漪,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唐慕城站在她旁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瓜子给她:“吃点吧,先垫垫肚子。” 沈玉兰于是抓了一小把在手心,抱着笤帚一边磕一边饶有兴致地看。 指尖划过唐慕城的掌心,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唐慕城喉结动了动,默默将手收紧了几分。 温竹心根本没心情注意沈玉兰那边,樊铎匀的话让她几近崩溃,大声说:“不可能!你怎么会不爱我!” “你要是不爱我,为什么每次都站在我这边维护我?为什么你父母提起我们的事情的时候,你的态度都那么模糊?!” “当年除夕夜你要是没留在我这里,而是选择去跟沈玉兰吃饭,二牛会有机会摸过去吗?” “我当着沈玉兰的面说你们要离婚的时候,你不也没否认吗?!” 她一边说着,眼泪已经流了满面。 温竹心一把抹去脸上的泪痕,和血痕一起糊了满脸,她笑着说:“没有你站在我这边,我还真不敢直接对她的狗下手,樊铎匀,你现在倒是想把自己撇干净了,你撇得干净吗你!” “你敢跟沈玉兰解释,你除夕夜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吗?!你敢解释你为什么听我说你们要离婚的时候也不否认吗?你要怎么解释,你每一次都站在我这边!” 樊铎匀神情一变,下意识看向沈玉兰,眼神慌乱。 可沈玉兰只是神情漠然地看着他们,仿佛只是在看一出与她无关的无聊闹剧。 他心头一刺,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偏偏说不出一句话。 温竹心说得对,他解释不清楚,他的态度就是在摇摆…… 就算他能解释,看见沈玉兰这般毫不在乎的神情,他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温竹心又抹了把流了满面的泪水,冷下声音说:“事儿是我干的,可你也不无辜!” 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高声说:“你知道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吗?全世界的人都觉得咱俩有一腿,你以为这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吗?” 第27章 温竹心越说越激动:“还是说,你现在想悔悟了,看我是个先天不占理的第三者,就想把所有脏水往我身上泼?我告诉你,别想!” “我才不会像沈玉兰那么蠢,一个黑锅背那么多年!” 沈玉兰听到这里,嗑瓜子的动作一顿,忍不住又想拿笤帚打人了。 唐慕城站在她身旁,悠悠开口:“这位温女士,虽然道德上你的确跟徐副旅一样令人唾弃,但是不用担心,你还触犯了法律条例啊。” 温竹心闻言神情一变,所有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 唐慕城笑了笑,说:“正好,明天我们会去公安机关报案,你与其在这里撒泼,不如回去祈祷一下你在卫生院的工作还能保住。” 温竹心恶狠狠地瞪了眼沈玉兰,还想说几句狠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直接转身离开了。 她走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就各自把脑袋收回去了。 樊铎匀走上前,犹豫了许久,将手中的水果递过去,说:“我给你买了水果,你……” 话没说完,沈玉兰已经转过头,转身往里走。 樊铎匀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清窈,我听我解释,除夕那天,我……” 沈玉兰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不耐烦地抽出手,拿起笤帚就往他身上狠命地打。 樊铎匀不闪不避地站在原地任她发泄,笤帚打在身上越疼,他心里的歉疚才能找到发泄口,让他不那么煎熬。 沈玉兰只想将自己心里所有的怨恨和委屈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