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于私父亲都希望陆一骞照顾自己,可现在两人关系紧张,这根本是天方夜谭。 听了白伊芸的话,沈父也没再说什么。 这次的团圆饭,吃的没有一点滋味。 吃完饭,白伊芸跟着陆一骞大院。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凝着面前高大的背影,白伊芸抿抿唇,壮起胆子牵住他的手:“西辞,如果我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你会不会……对我改观?” 四目相对,她的心几乎都卡到了嗓子眼,手心也渗出了汗。 陆一骞很快抽出手:“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说完,男人大步朝前走,速度快到好像是跟她多呆一分钟都嫌弃。 白伊芸望着远去的背影,她鼻头发酸。 良久才打起精神回了家。 之后一个月,白伊芸换上军装加入了训练。 这段时间,陆一骞确实在她练习的时候都来了打靶场,但他却不靠近,只安排了个连长指导她。 陆一骞不喜欢她这件事,很快在军营传开。 但白伊芸只当做不知道,她每天训练最晚走,最刻苦,精疲力尽后就没时间去想陆一骞的冷漠。 很快,一月过去。 选拔赛前一晚,白伊芸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家,上楼时,不巧撞上正在房门外说话的陆一骞和沈小白。 陆一骞手里拿着水杯和药瓶,脸上的温和在看到她后瞬间冷了下去。 白伊芸登时迈不开腿:“我……” 刚开口,陆一骞却对着沈小白温声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她的心一下就被揪住,止不住的疼。 他明明是她的丈夫,可总是把偏爱明目张胆的给另一个女人…… 沈小白乖巧地点点头,瞥了眼白伊芸后回了房。 陆一骞也转身下楼,擦肩而过之际,白伊芸捏着拳,下意识说了一句:“明天的选拔赛,我一定能拿第一。” 陆一骞却径直下楼,宛若未闻。 白伊芸面色渐白。 她多想跟陆一骞说‘能不能把对沈小白的关心,分一点给我’,可她也知道,自己说了大概只能惹来男人的冷眼…… 白伊芸一遍遍告诉自己明天很重要,不能因为伤心而掉链子。 站了半天,缓过情绪后她才回房。 ‘吱’的轻响,沈小白的房门被拉开条缝。 沈小白盯着那刚被合上的门,目光中划过抹阴毒。 房间里。 白伊芸洗漱完躺下后,脑海却一遍遍浮现陆一骞的冷眼,她阖上眼催眠自己,没关系,等自己明天拿了第一,他就能知道,她不是一无是处…… 日子还长,总有一天他能相信她的改变,相信她是真的要跟他好好过日子。 次日。 白伊芸起床后,迅速换上作训服洗漱,正要下楼出门,可一拉门,整个人都愣住。 门被反锁了! 她又尝试了几次,门还是纹丝不动。 这个点,陆一骞早就出门了,她正着急,却听到屋外传来沈小白的得意:“还想拿第一,你今天就呆在房间里拿倒数第一等着身败名裂吧!” “白伊芸,西辞是我的!我绝不准你继续缠着他!” 白伊芸心中一寒:“沈小白!给我开门!” 然而外面一片死寂。 看了眼墙上的钟,白伊芸也来不及多想,跑去推开窗,纵身一跃。 落地时,‘咔’的一声,右脚踝的剧痛让她脸色煞白。 但她已经没时间处理,只能一瘸一拐地朝打靶场跑去。 白伊芸几乎是摔着到的,才刚进场地,就听到一阵哨声,紧接着是连长的声音:“女兵连狙击手选拔赛,结束!” 第5章 白伊芸心陡然一沉,下意识看向连队前表情严肃的陆一骞,正想过去,却被人拦住。 “报告!白伊芸申请加入比赛!”她哑声喊了句。 陆一骞闻声望来,冷着脸迈开腿。 看着走近的男人,她眼中燃起丝希望。 这些日子自己的训练和资质他是看在眼里的,抛开私人感情,为了选拔优秀标兵,他是不是会给她一次机会? 可下一秒,陆一骞冷而锋利刺来:“比赛已经结束,你没资格了。” 白伊芸眸色一颤,慌忙解释:“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是房门被反锁了,我才……” “迟到就是迟到,不用找借口。” 她噎住,只觉有股寒意往骨缝里钻,又冷又疼。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 “如果是个好狙击手的苗子,不让她试试,不可惜了吗?” 众人望去,是沈军长! 白伊芸见陆一骞变了脸,睨着自己的目光划过丝鄙夷,心随之一紧。 他是以为自己把父亲叫过来撑腰吗? 陆一骞朝沈父敬了个礼:“首长,比赛已经结束了。” 言下之意,显然是不想让白伊芸继续比赛。 白伊芸更急了,脚踝也越来越痛,只能勉强站着,看着父亲朝自己走过来。 这时,身后传来几个参赛者阴阳怪气的嘀咕。 “有个当首长的爹就是好,规矩想破就破,迟到了还能有特权。” “咱们累死累活,经过层层选拔才进来了,哪像她,首长一句话就给她塞到陆旅长手底下了。” “你们等着看吧,就算她成绩再差,也能进军营。” 听着这些话,再触及到陆一骞寒风般的余光,白伊芸脸‘唰’的白了。 “白伊芸同志,我可以给你一次比赛的机会,不过……” 沈父一脸严肃,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女儿:“一分钟内,蒙眼打出所有移动靶十环的成绩,你可以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 这种要求别说刚训练的兵,就是特战连的老兵也很难达到。 面对父亲眼中的决然,白伊芸不由看向陆一骞,他拧着眉,眸底透着丝警告。 她收紧手,敬礼铿锵应下:“报告,我可以!” 在众人质疑的注视下,白伊芸一瘸一拐上前,站在靶场中央,看了眼被挪到车上的靶子,蒙上了双眼。 接过连长递来的枪,她调整位置,专注听着车辆的方位。 陆一骞看着那纤细的身影,眼神微变。 和以往不同,女人此时浑身散发着从没有过的战意,仿佛面对的是场真正的战斗。 下一秒—— “砰砰砰——” 连续十下,一气呵成。 随后哨声响起,远处检查员的声音难掩激动:“全部十环!” 结果一出,哗然一片。 白伊芸利落收枪,摘下眼罩。 这个成绩可以刷新东海军区记录了! 陆一骞眼中愕然,沈父却是一脸欣慰和骄傲。 白伊芸毫无悬念的拿了第一,碍于她过硬的实力,也没有人再说什么。 解散后,白伊芸捂着胸口佩戴的奖章,眼眶湿润。 从这一刻起,她是真正的军人了。 拢着奖章,她跛着脚走向陆一骞,想着再把迟到的事解释清楚。 “我真的不是故意迟到,早上房门被沈小白故意反锁了,我跳窗崴了脚,这才耽误了参赛。” 可听到她的话,男人脸色骤沉:“你就非得和小白过不去?”柠檬整理 冷冽的语气刺的白伊芸心一紧:“我只是实话实……” 话没说完,警卫员突然跑过来:“旅长,刚接到电话,沈同志发病被送医院了!” 没等白伊芸反应,陆一骞猛然迈开腿,撞开她急切离去。 ‘啪’的一声,她胸口的奖章落在了泥泞中…… 第6章 男人很快远去,白伊芸捡起奖章,颤着手一点点抹去污泥。 回过神时,酸涩的眼眶已经聚满了泪。 她转头望着陆一骞离开的方向,心一阵阵的抽疼。 她从前一直以为,陆一骞既然松口愿意娶自己,那他对沈小白的感情应该只是照顾战友妹妹。 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如果陆一骞真的喜欢沈小白,那自己还有必要坚持这段婚姻吗? 良久,白伊芸才一瘸一拐地回家。 一进屋,她就瘫坐在沙发上,脱下鞋袜,右脚踝已经肿起。 随便一碰,疼的她冷汗直流。 草草擦了药,她就这么靠着沙发,疲惫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伊芸被冷风吹醒,才发现天已经漆黑。 她搓了搓手臂,起身正要上楼,身后传来开门声,她回头一看,是陆一骞带着沈小白回来了。 沈小白披着军装外套,柔弱地被男人扶在怀中。 白伊芸僵住,又撞上陆一骞投来的漠然眼神,只觉更冷了。 沈小白见状,故作咳了两声说:“西辞哥,你守了我一整天,也陪陪念初姐吧。” “不用管她。” 陆一骞淡淡丢出句,扶着沈小白往楼上走:“医生说你需要静养,我送你回房休息。” 白伊芸扶着沙发背的手慢慢收紧,竭力不去看两人亲昵的身影,可心头别压下去的疑问再一次跳了出来。 如果她的爱情只是她一厢情愿,还有必要坚持吗? 忍下心酸,白伊芸艰难上楼。 在踏上最后一步台阶时,脚忽的一软,整个身体都往后仰去。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抓住她的手腕。 白伊芸愕然抬头,看见陆一骞站在面前。 她站稳后,心有余悸又由衷说:“谢谢……” 刚说完,那只手就像避开瘟神似的撒开,她的心也跟着空了些。 陆一骞瞥向白伊芸肿的像馒头的脚踝,眸底划过抹诧异。 换做以前,先不说受伤,看见他跟沈小白在一块,她肯定会又哭又闹。 沉寂半晌,白伊芸见陆一骞突然拿出把77式手枪,递了过来:“沈军长让我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