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直想着余星弥平静的脸,他告诉自己不该,可心里的东西却控制不住。坐了一会儿,他起身,开车来到会所附近。 余星弥刚下班,换了条白裙子,到宿舍的路只有十分钟,她慢慢的走着,蒋一恒发动车子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她没察觉有人跟着自己,照旧去了书报刊,逛了一会儿,便回了宿舍。 蒋一恒把车停在楼下,看着亮起的灯,点燃了烟。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明知前路不可行,偏偏控制捋走不住自己。 就像中了蛊。 第20章 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接连的一个月,蒋一恒天天晚上都开车到会所,远远的跟她一程,然后离开。 余星弥有所察觉有人跟着自己,可她不敢回头。 她怕一回头,期望就散了。 整一个月,两人没说过一句话。 晚上,蒋一恒回到家,裴斯远坐在沙发上,眉目凄凉。 “一恒,你是不是不再爱我了?” 望着女人哀怨的眉眼,蒋一恒满是愧疚,他攥紧她的手,柔声道:“怎么会。” 裴斯远却掉下泪来,顺势靠在男人怀里,小声抽泣着,“万一失去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恒,我知道自己不好,可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蒋一恒心越发软,重重说了声好。 裴斯远身子缠了上来,蒋一恒脑子里都是另一张脸,美人投怀送抱,他也没了心情,推说累了,他钻进浴室。 裴斯远攥紧了手,指甲钳进了肉里,鲜血淋漓。 直到女人沉睡,蒋一恒才出来,他坐在客厅,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 看来自己每天晚上去干了什么,裴斯远是知道的。为了孩子,也不能再去了。 把烟掐灭,他起身上楼。 接下来的半个月,蒋一恒按时下班回家,逗一会儿孩子,然后去书房工作。 裴斯远高兴,又不高兴。男人越发沉默了,他的心不在自己这儿了。 这怎么行! 于是,挑了一个风清日丽的半天,她找到会所。 “余星弥,你应该离开了。” 余星弥看着来人,不说话,轻藐的态度却惹怒了裴斯远。 “你和你的孩子在他眼里都是垃圾,他拿了你的肾,他一直伤害你,你为什么还不走?” 余星弥沉默,不好的记忆让她疼到窒息。 没错过余星弥眼里的哀伤,裴斯远接着点了一把火。 “你以为他现在是喜欢是后悔吗?你错了,他不过是好奇而已,但凡他对你有一点点喜欢,你就不会在监狱里待了三年。他还是那个会为了我做一切的男人。余星弥,你离开吧!” “你们都滚出我的世界,我只想好好活着。”余星弥舔了舔干燥的嘴皮,颤着声说道。 裴斯远眼里闪过得意,好好活着,这怎么行! 谈话崩了,余星弥却还是离开了。 裴斯远找了经理,以蒋太太的名声,要开除一个员工,实在是太简单了。 余星弥失业了,经理为了弥补她,特意多发了一个月工资。 余星弥再次开始找工作,就像以前一样,就算有老板肯要她,第二天必定反悔、她不傻,可也无能为力。 钱快用完的时候,她站在夜色门口。 蒋一恒后来又去了会所几次,都没有见过余星弥,打电话问了经理,才知道她已经被辞退了,而始作俑者,正是蒋太太。 回了家,他呆坐在沙发上,有气也发不出。 “一恒,我去找了余星弥,三年前的旧事,我就是忘不了。我看着她就难受,我是不是很坏?”蒋一恒打完电话,经理的电话就打到裴斯远手上了,她自然清楚,男人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 蒋一恒心里酸涩,忘不了丧女之痛,也忘不了余星弥平静的眉眼…… “没关系,你做什么都没关系。只是她和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们的生活,要向前。”他抱紧了裴斯远,低声安抚着。 裴斯远如释重负,脸上露出微笑。 第21章 云泥之别 余星弥进了夜色,做了卖酒小妹,每天喝的烂醉,哄着客人买一两箱啤酒,万幸的是,来这儿的客人大都有修养,不至于对一个卖酒妹动手动脚。 余星弥没想到的是,一个月来,唯一一次遇见难缠的客人,就被蒋一恒撞见了。 “妹啊!你都喝不痛快,怎么能叫哥买呢!”中年男人看着余星弥,不怀好意说道。 余星弥为难,找了个借口就想离开。 男人满眼玩味,拽着余星弥的手就喊开了,“别走啊,卖什么酒,跟着哥哥得了。”边说边摩擦着余星弥的手臂。 喊声吸引了人群围观,余星弥涨红了脸,又羞又恼,低头瞬间,眼角余光便看见从门口走来的蒋一恒。 云淡风轻,衣冠楚楚,从她面前走过,连余光都未曾留下。 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中年男人还紧紧拽着她的胳膊,周围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她突然就难受了,自己与他,云泥之别。 她使劲挣脱中年男人,男人恼起来,还打了她一巴掌,后来经理出来,说尽好话,她才得以脱身。 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蒋一恒面上一寒,起身找到那个男人。 “以后不许欺负她。”他淡淡说着,云淡风轻。 中年男人看他衣着不凡,连忙点头哈腰应承。 男人走了,蒋一恒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开。 坐在车上,他脚步瘫软,没想到,她过的那么不好…… 他回到家,已经是半夜,裴斯远抱着孩子守在客厅。 “怎么还没睡?”他皱眉,接过孩子。 “一恒,我们一家三口去旅游,好不好?”裴斯远挽住他的手,撒娇道。 蒋一恒哄着孩子,点了点头。 裴斯远眼里的笑意加深,她低垂着头,装作随意说道:“那公司找谁代管呢?” 蒋一恒看着裴斯远,目光灼灼。 “不如找个自己人,蒋佳霖虽然没什么才干,但守业,总不会有问题的。”裴斯远看一眼男人脸色,小心翼翼说道。 蒋一恒盯裴斯远一阵,淡淡说道:“我再想想。” 而后把孩子递给裴斯远,转身上了书房。 裴斯远一阵心虚,对蒋佳霖怨恨越发重。 他越来越贪得无厌了,照这样发展下去,蒋一恒一定会有所察觉! 该想个办法了…… 一连半个月,余星弥再没有遇到过麻烦。 她不知道的是,每天晚上,蒋一恒就坐在能看见大厅的包厢里,一个人点瓶酒,到她们下班了才离开。 她们彼此陪伴了半个月,却从未见过面。 蒋一恒的变化,裴斯远看在眼里,顺手一查,自然知道余星弥就在夜色,第一次,她联系了蒋佳霖。 “余星弥不走,一恒的心就不在我身上他也不会听我的,该怎么做,你明白?” 蒋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