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柔软,像蝴蝶的翅膀轻轻拂过,带起一阵颤栗。
梁桦大脑一片空白,却还是扶住了她,不让她继续往前倒。 他被简笙亲了? 亲了!?? 在意识到这件事后,梁桦感觉自己也有点头晕目眩。 “简笙。”梁桦握着她肩膀的关节微微泛白:“我看你真是醉的不轻。” “嗯。”简笙竟然冲他笑了下,像得逞的小狐狸:“随便你怎么想。” 就当是她任性,借着酒精疯狂一次。 梁桦双唇紧抿,干脆也不再和她理论,将她抱起来继续往家走。 这次总算不是扛着是公主抱了。 简笙圈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胸前,有些傻气的笑:“干嘛那么严肃,我刚才就是没站稳不小心的。” 梁桦当然不信她这些鬼话。 他明明看见她向前迈步了。 他又冷下脸:“闭上嘴。” 他不管简笙到底是把他当什么,总之他不会让她乱来。 听见梁桦用凶自己,简笙吸了吸鼻子:“打车吧,我保证不会吐。” 这次梁桦听她的了。 玩了一晚上,他其实也有些累了。 到家的时候,梁父梁母早就睡着了。 梁桦费了很大力气才把浑身软绵绵一点力气没有的简笙抱进了房间。 他摁开床头灯,有些头疼的想着到底要怎么给她换衣服。 站在原地思考了半天,梁桦跑去厨房煮了杯蜂蜜水,又灌了个热水袋。 “简笙。”梁桦将热水袋放进她被窝里:“起来,喝了蜂蜜水换衣服再睡。” 简笙勉强睁开眼,她伸手:“你喂我。” 梁桦只觉得太阳穴跳的厉害。 他坐在她床边,托着她的后脑勺把蜂蜜水递到了她唇边。 简笙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蜂蜜水很快见了底。 她正要躺回去,梁桦拦住她:“你睡衣呢,我给你找。” 简笙思考了下,随后指着衣柜:“在里面。” 梁桦依言走过去打开衣柜,只见衣柜里乱七八糟的,衣服裤子和裙子全部摞在一起,就像破烂铺一样。 梁桦难以理解简笙这么光鲜亮丽的人,是怎么做到房间这么乱的。 他在衣柜里翻了半天,这才找出件印花的睡衣。 “给。”他扔到她手边:“换完赶紧睡觉,我出去了。” “不行不行,”简笙今天不想装了,她抓住梁桦的手腕死活不肯放:“我不想睡。” “简笙!”梁桦语气重了些许,他刻意恐吓她:“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简笙眨了下眼睛,还真一点点放开了他的衣袖。 梁桦正要松一口气,下一秒,就看见豆大的泪珠从简笙眼里掉了出来。 这辈子梁桦不怕别的,就怕看见女孩哭。 “你,你哭什么。”梁桦不知所措,他赶紧给简笙擦眼泪:“别哭啊。” “你凶我,”简笙拍开他的手,一说起来情绪更激动,肚子也开始疼,她缩成一团:“你走,不用你管了。” 梁桦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简笙,本来刚才被她亲了他就已经脑袋转不动了,现在更是彻底短路了。 他拧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让他还能保持清醒给她讲道理。 “简笙,你知道我是谁吧。” 简笙点头:“梁桦。” “对,”梁桦和她面对面,重复她的话:“我是梁桦。” 简笙暂且停止了抽泣,只是和他对视。 梁桦叹气,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还是于心不忍,随后用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帮她揉了揉。 “早就说让你少喝点。”梁桦开始教育她:“别说我不听你的话,你又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他从小到大就和简笙唱反调,简笙也是如此。 互怼早就是常态。 看简笙脸色不那么难看了,梁桦收回手给她盖被。 “别闹了,睡觉吧。” 在他关了灯准备离开时,简笙最后一次叫住了他。 “梁桦。” 梁桦脚步停住:“嗯。” “生日快乐。”简笙说:“是简笙对梁桦说的。” “嗯。”他继续应声,在一只脚迈出她的房间之时,他低头看自己映在地板上的影子。 “也是姐姐对弟弟说的。” —— 江轶津那边,他和何汀渔刚出会所没多久,何汀渔就从他怀里探出了头。 “他们俩走啦?” “嗯,”江轶津睨着她,嘴角挂笑:“不是喝多了吗?还惦记着人家姐弟俩呢。” 何汀渔两眼一闭继续开演:“江队长,我头好晕啊。” 江轶津只觉得好笑,他也懒得拆穿她那点小把戏。 “头晕回家干点别的就不晕了。” 何汀渔瞬间警觉,她吞了下口水:“干什么?” 江轶津留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你说呢?” 何汀渔:“……” 她确实没喝醉,她一直在偷着把酒倒进垃圾桶里,刚才不过是看时间不早了,她干脆就胡言乱语装出一副喝多了的样子。 这样简笙和梁桦也能早点休息,她也可以和江轶津回家了。 江轶津太了解她,自然也早看见她在躲酒,所以他知道她没喝多。 一进了家门,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两个人就吻到了一起。 又是三天没见,何汀渔突然觉得小别胜新婚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从玄关纠缠到卧室门口,衣服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江轶津一手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唇瓣用力吮吸着。 千言万语,似乎只要一个吻就足够诉说。 像是濒临死亡的鱼,何汀渔觉得江轶津和她都是,只有通过彼此唇舌的抚慰才能得到拯救。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江轶津翻了个身,将何汀渔压在了身下。 他的目光一寸寸滑过她的脸,最后和她对视。 “姐姐。”他的目光紧锁着她:“什么时候履行诺言,补偿我?” 何汀渔手摸上他的胸口,她慢条斯理的解他的扣子:“现在。”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经敢看着江轶津,不再那么羞涩了。 毕竟刚才装醉时她说的也是实话,他就是浑身都很性感。 江轶津也不急,就等着何汀渔帮自己脱衣服。 他的衬衫是钻石的小扣子,何汀渔解了两个就失去了耐心,她开始撒娇:“要不还是你自己脱吧。” 江轶津早就知道她会嫌麻烦,他低笑一声,握住她的双腿,人已经滑了下去。 三下五除二,衣服不知所踪。 他的唇沿着她的小腿一路向上,最后停在了大腿内侧。 第59 章 抱得美人归 虽然已经习惯了江轶津的挑逗,但此时此刻,何汀渔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他学习能力很强,总是换着花样的去撩拨取悦她。 “别……”她浑身一麻,人抖成了筛子。 他完全把她的拒绝当做耳旁风,微微用力按压就像狂风暴雨让她无力抵挡。 原本平整的床单都被她抓的起了褶。 江轶津突然停下,将她一把抱起来走去了镜子前面。 他侧身吻她的耳垂。 何汀渔连忙捂住脸。 她可以看江轶津,但她不想看自己。 “乖。”江轶津牙齿咬在她的锁骨,他轻轻吐字:“看着镜子。” 何汀渔呜咽着摇头。 落地的镜子前,乳白色的地毯上。 即使是这样的场景,她还是那么好看,让他控制不住的想欺负她, 何汀渔的呼吸声很重,她无处可逃。 江轶津喉结滚动,他探身去吻她一张一合的唇。 终于在几秒钟后,何汀渔双臂无力的捶下了。 “舒服吗?”江轶津在她耳边吹气:“老婆?” 何汀渔哑着嗓子嗔他:“你话好多噢。” 江轶津笑,他转过她的身子让她和自己面对面:“喂饱你了,我还没吃。” 话毕,他找来了床头柜里的盒子扔给何汀渔。 “你帮我?” 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何汀渔眨了下眼,跨坐在他身上。 “今天这么配合我,都不喊累了。”江轶津唇边勾着,他摸了摸她的头发。 “没办法,谁让某人独守空房那么多天呢?”何汀渔勾着他的脖子:“我就勉强多坚持一会再喊吧。” …… 灯光昏黄,他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映在窗帘上。 江轶津在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分辨她的情绪。 何汀渔仰起头,手指穿插进了他的发间。 她红着脸,低头咬了下他的唇瓣。 “你故意这样的。” 江轶津笑:“我没有。” 她有些承受不住,今晚本就喝了酒,此时此刻神智更加不清醒。 江轶津在她的身侧低.吟着,是愉悦的,极致的满足。 天花板仿佛都在她眼前跟着晃。 他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双手环在她肩膀。 他看着何汀渔的样子,只觉得兴奋的要命。 她太性感了,也很美丽,像书里描写的摄人心魄的妖精。 他觉得她哪哪儿都漂亮,就像是艺术品一样,刻在他的骨血里,让他爱不释手。 江轶津看的有些愣,旋即他指尖泛白。 …… 她仰着头有些怔怔的看着江轶津,他平日温和的眉眼间满是欲.色,他眉心蹙起,舌尖抵着牙关。 何汀渔已经放弃思考了,她只能被他抱着。 直到一切终于恢复平静。 江轶津脸埋在她颈窝处蹭了蹭。 好久之后,何汀渔的视线才慢慢聚焦。 她扶着他的手下床,想去洗澡。 江轶津从她身后将她抱起,和她一起去浴室。 雾气蒸腾,何汀渔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腰。 “老公。”她享受着他的专属清洗服务:“明天周五,下班之后和我回家一趟吧。” “好。”江轶津拿下花洒帮她冲身上的泡沫:“是为了上次误会你怀孕的事吗?” “是。”何汀渔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那些亲戚朋友肯定又要说我结婚了不生孩子,都怪小姨。” “怕什么。”江轶津吻了下她的额头,神态是餍足的:“有老公在,没人能说你。” 何汀渔笑着回握他的手:“是啊,还好有你。” 她现在真的已经离不开他了。 “好了,”江轶津把毛巾搭到她头发上揉了揉:“别胡思乱想了,你今天也累了,吹完头发快睡觉吧。” 何汀渔点了点头。 两个人收拾好后,江轶津和她相拥着躺下了。 现在天气越来越凉了,何汀渔总算不嫌弃他体温太高,也不会再跑到一边自己睡了。 他也算是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了”。 窗外月色朦胧,屋内一夜好眠。 —— 翌日上班,何汀渔神清气爽。 毕竟结束了长达半个月的加班,她现在整个人都轻松无比。 昨晚她和江轶津的车都扔在了会所,所以她今天特意早起了会,坐地铁去会所取车。 自从上次出了车祸,何汀渔开车格外小心。 她真的不想让她的车再挂彩了。 将车锁上后,何汀渔刚好在转角和简笙碰了个正着。 “简笙?”何汀渔看着她顶着两个黑眼圈:“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简笙随意瞥了眼反光处自己憔悴的脸,她无精打采的摆摆手:“喝的太多了,头疼。” “那你午休时多休息。”何汀渔拎着包和她并肩向医院走:“怎么样,昨晚和梁桦关系有没有缓和点?” 一提到昨晚想,简笙脸色更差。 她记得昨晚她一时想不开亲了梁桦。 虽然只是亲了脸。 但梁桦明显是很诧异的,他也暗示她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 可是何汀渔又不知道她喜欢梁桦,她只能扯了个笑回答:“缓和很多,起码不对我冷言冷语了。” “那就好。”何汀渔为她感到开心:“好好相处嘛,总有一天梁桦会明白的。” 简笙笑着点了点头。 她无法和何汀渔诉说自己心里的苦。 尤其是今天早上起床时,她分明感受到梁桦有意在避开她。 连吃早饭他也没和家里人一起,匆匆拿了两个包子他就去交警队了。 为此,简笙也有点后悔昨晚自己的行为。 谁也不是傻子,这不是一句喝多了就能搪塞过去的事情。 看见简笙走神,何汀渔不由得提醒她:“要是实在太累的话,今天可以请假的。” “没事,”简笙回过神,她走到电梯边:“那我先上楼了汀渔。” “好。”何汀渔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点了点头:“去吧。” —— 下班之后,何汀渔担心和亲戚朋友见面又要喝酒,干脆和江轶津坐地铁回何家。 江轶津手里拎着一堆礼品袋子,还不忘护着何汀渔怕别人挤到她。 “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何汀渔惊讶:“也不是第一次回家了。” “那不一样。”江轶津环着她的肩膀:“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是婚后第一次见,总要表示表示,这是礼貌。” 是的,两个人毕竟只是领证没有办仪式,所以何家的这些亲戚江轶津并没有机会见到。 这次也算因为小姨闹的乌龙,一大家子人都聚在一起了。 何汀渔瞥了眼礼品袋,有茶叶,护肤品营养品,一看都是价值不菲。 “又让你破费了。”何汀渔有些不好意思:“我家里有些亲戚很难对付,他们可能会为难你。” “说的什么傻话。”江轶津唇角牵了下:“我的钱也是你的,分那么清做什么?何况小时候也见过一些亲戚,我还有印象。” 看江轶津说的这么信誓旦旦,何汀渔也就暂且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