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晴天霹雳般,陶离卉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那边嗤笑一声挂了电话,徒留她愣愣站在原地。 过了好半响,她才回过神来,再打电话回去,那边却已经是无人接听了。 陶离卉就这么站在雪里,一遍又一遍的打着电话。 寒风刺骨的吹来,双眼冻得通红冰冷,话筒中却依旧只有忙音。 陶离卉心口仿佛被撕裂了个大口,冷风如刀不断的向里剜去。 她看着漫天的雪,思绪开始有些混乱,眼前时空交错,一下是少年,一下又是昨天。 偏偏最后定格在眼前的,全都是照片里骆谨和夏柔柔在一起的样子。 他又在骗她…… 陶离卉僵硬地抬腿,又猛地栽倒在了雪地里。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 护士为她换了输液瓶:“你昨天烧到39度,你的助理送你过来的,打完这瓶水你就可以走了。” 陶离卉闭了闭眼:“谢谢。” 她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一共三十八通未接电话,骆谨却只回了一条短信——“在出差。” 陶离卉一顿,随即便见夏柔柔的朋友圈@了她。 她拍了张骆谨在厨房中系着围裙的背影,高调的配文:“在一起的第七百四十天,他终于给我做了第一顿饭。” 陶离卉脸上血色顿时褪尽。 她记得骆谨第一次给她做饭……她问他这么熟练是不是给别人做过很多次。 骆谨说我只给我老婆做饭。 …… 眼泪砸在屏幕上,溅开了花。 陶离卉看着那条朋友圈许久,又打了个电话给骆谨。 那边很快接通,骆谨的声音如同往常一般:“怎么了?” 陶离卉哽咽道:“骆谨,我想外公外婆了。” 骆谨沉默了片刻:“过几天我再陪你回去,我这几天出差。” 骗子…… 陶离卉挂断电话,脸上的泪被冷风一吹,便是满脸的咸湿。 护士过来给她换药,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陶离卉只是摇头。 等护士一走,她就拔了针准备回家。 走出急诊,在转角处,却又猛地怔住了。 她看见夏柔柔正挽着骆谨在走廊中等号,而他们所处的科室,是妇产科! 陶离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一秒,骆谨和夏柔柔也看见了她。 隔得遥远,陶离卉看不见骆谨眼底的神色。 只能看见夏柔柔脸上得意的笑。 夏柔柔挑衅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那句“我不会输”蓦然出现在陶离卉脑海。 陶离卉愣愣的朝着骆谨走了一步。 却见骆谨忽的转身,带着夏柔柔往科室里去了。 陶离卉浑身冰冷的僵在原地。 果然……是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回了家,陶离卉眼中空茫茫一片,在沙发上不知坐了多久,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 骆谨坐到了陶离卉身边,不发一言。 窒息的沉默中,陶离卉哑声开口:“我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 三年之痛,七年之痒都坚持过去了,没想到却栽倒在了十年之约。 骆谨沉默着。 “我本以为,我们会在一起更久……”陶离卉喉头哽了一瞬,再也说不下去了。 明明结婚誓言是白头偕老啊…… 她问着没有意义的问题:“为什么呢?她哪里比我好呢?” 没想到,骆谨竟回答了:“她姓夏。” 陶离卉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什么都没了。 她愣愣的,骆谨的脸依旧平静:“仅此而已。” 陶离卉陡然失笑。 她想起顾母的话,只觉得整颗心被千刀万剐,痛得喘不过气来。 良久良久,她才又说:“骆谨,我说过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骆谨看她,她也在看骆谨:“我祝你前程似锦。” “离婚吧。” 骆谨却道:“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