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你”秦时樾摆了下手,常公公调来两个嘴严地进屋伺候,此时也把公文奏折摆在屋里前段时间加的案桌上。 一看就知道秦时樾要在这办公。 陆小绾不是很想他一直在这屋里碍她的眼,便温柔地劝解:“殿下,左右奴婢也没什么事,您不用委屈自己在这,地小,不方便,这些公文还得搬来搬去,要是紧急处理什么事来得赶回书房呢。” 这不费事嘛。 秦时樾已经在书案后落座,打开一本奏折就看了起来,储君是要帮君主看奏折的,他都没往陆小绾那瞄一眼:“你都病重了,孤能不在这陪守?” 陆小绾偷偷做个鬼脸,嘀咕:“倒也不用装得这么深情。” “说什么,大声点。” 陆小绾:“奴婢说,殿下您辛苦了。” 秦时樾“嗯”了声,奏折后的嘴角轻缓上扬。 留她在身旁,也确实是个乐子。 —— 秦时樾一待就待到了天黑,晚膳也是在这屋子里陪陆小绾一起吃的。 因为陆小绾要控制饮食,晚膳准备得都比较清淡,虽也有荤腥补充营养,但既要清淡,味道肯定不会很好。 可秦时樾就陪着陆小绾吃这些。 同桌吃饭,坐在不大的小桌子两边,陆小绾闷头吃,秦时樾优雅地吃,互不干扰又奇异的和谐。 还有那么点小两口老夫妻用餐的感觉。 餐后,喝了药,有稳固她身体的药,也有……安胎药。 喝安胎药的时候,陆小绾心里是很别扭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还是乖乖的,不作声地把药喝了。 她现在有点“小叛逆”,跟太子稍微顶两句嘴抖个机灵啥的,太子不会与他计较,这是在他既新鲜又能容忍的范围里,陆小绾看得真确。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能做到哪个地步,超出哪个范围会让太子真的不满或生气,她就会慎重。 陆小绾现在好好的日子不过,才不会傻到去挑衅太子。 就说这孩子,按她自己想的,她根本不够格给太子生孩子,而且她现在这身体生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样,身上的毒有没有影响孩子? 可偏偏,太子就是对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怀有一种很奇怪的期盼,虽没怎么表现出来,暗地里却偷偷努力,不愿她这个孩子有事。 她若表现出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也会很生气。 反正这个孩子还很小很小,就算这会努力保,以她的身体情况,也很难保多久吧,能存活到现在,据说还很健康,就已经很特么的奇迹了。 她不自觉地捂着小肚子发呆,惊红提醒她了,她才让惊红扶着起来,来回地走两步小做运动。 这时候,一小太监进来,先对常公公说了什么,常公公又去对太子耳语了几句,太子明了地点了下头。 随后,太子便对陆小绾道:“孤有事,离开一会,你别走太久,累了就先休息,不必等孤。” “是,殿下。” 陆小绾可乖地应下,等太子一走,她整个人都轻快起来,边走动边小声哼着歌。 “姑娘哼的什么歌,这曲调没听过?”惊红问。 “随便哼哼。”是她以前的世界听到的,现在串着哼,“诶,惊红姐姐,我想画个画,你帮我拿下纸笔呗。” 她想画点东西,回头让人弄来。 她自己扶着桌子站着,就听到身后传来细微且奇怪的声响,她觉得不对,回头,看到凌修宴将被打晕的惊红安置在一边。 陆小绾:“……” 真是好多天没见了呢,凌大将军! 虽然昨夜从太子口中得知凌修宴回来后,陆小绾就做了心理准备,可现在乍然看到,心里还是翻涌着。 凌大将军身上的血气更重了,一身的腱子肉,高大威猛,站那就是一座能震慑人的大猛兽。 会吃人,淌着血的大黑猛兽! “几日不见,”凌修宴一步一步地朝陆小绾走近,“出落得越发出色了,也难怪太子都对你上了心。” 他在陆小绾跟前站定,凭借着身高就能俯视她:“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 陆小绾一脸紧张惶惶,不敢直视凌修宴的微微垂着眸,手抓着自己的衣服:“凌将军...” 凌修宴照旧捏着她的脸颊,让她抬起头来。 其实,陆小绾现在的脸色并不健康,可她就是那种越病越妖的长相,而且这些天虽说病着,但反而不用那么担心受怕。 她一边天天在心里吐槽太子,觉得他现在对自己的“好”,都是有图谋的。 可从两人相处就可知道,她整个人其实放松很多,她就没那么处处谨小慎微tຊ,仔细地隐藏自己。 一朵花,昂扬起来时,是她最美的时候。 凌修宴说她越发出色,不是没有道理。 凌修宴盯着她:“当初留下你,看来是留对了。” 陆小绾持续紧张,忐忑地问:“将军今夜过来,是有什么指示吗?” “来,把你偷走。” 第46章再咬就不礼貌了 陆小绾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把她偷走?凌修宴偷走她干什么? “将军,”她似羞涩彷徨地垂眸,“别开奴婢玩笑了。” “玩笑?” 凌修宴一手下滑,落到她的腰上,陆小绾不禁一僵,她此时最敏感的就是肚子包括肚子周围,他握住的腰离她的小腹最近,她很怕他一个用力…… 下一秒,他一个用力,将她托举着坐上了一个比他腰部高的架子上,陆小绾不由低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攀住凌修宴的手臂来稳住自己。 “将、将军!” 这样的高度,陆小绾只能低着头看他。 凌修宴没理她,径自地扯下她一边的衣领。 露出的肩颈皮肤光滑白皙,什么伤疤都没留下,包括他之前咬的那口,连个印记都没有。 他知道过了这么多天,伤自然是好的,可他以为多少能留点印记的。 现在却这般光洁溜溜。 凌修宴当下就不痛快起来。 “奴、奴婢身上不易留疤。”陆小绾也不知为啥,就是懂了凌修宴这一动作和眼神的含义,他就是专门想看她肩膀上属于他的牙印,没了不高兴。 这有什么不高兴的? “不易留疤?”凌修宴嗤笑,“这有什么紧要,再咬不就有了。” 陆小绾一听,根本来不及多想,手已经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凌修宴的嘴巴! 两人四目相对,陆小绾僵住,凌修宴没拉开她的手,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危险地眯起眼睛看她。 “就……”陆小绾尴尬地解释,“再、再咬就不礼貌了!” “奴婢是说,之前那次就算了,现在太子每夜都留宿在这边,他会发现的。这对您也不利。” 然后陆小绾就感觉自己的掌心被咬了,她下意识地把手抽了回来,凌修宴随之贴近她,微微侧头挨着她的脸侧,只要一低头,他就能再次在她脖子上咬一口。 上回,他就是用跟这差不多的姿势咬的。 “本将军刚说来偷你,是真的。”他在她耳边说着,边说边低头,凑在她的脖颈上,说话的气息就跟亲在她皮肤上一样。 她感觉那一片的皮肤都在幻痛。 凌修宴:“芊芊说,你近来被太子关在这,不知道被太子怎么折磨,已经不成人形快死了,所以她求我,拜托我来救你出去。她一定没想到,她担心的丫鬟,哪里是被太子关在这折磨啊,这是被太子金屋藏娇了。她的丈夫,跟她的丫鬟,怕是不知道在这过得有多欢乐呢,是吧,芊芊的小丫鬟?” 陆小绾眸光轻颤,眼眶湿了又被她逼了回去,但里头的委屈怎么都藏不住。 但她又逞强倔强地抬抬下巴:“奴婢这不是为了完成将军交代的任务吗?” 她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