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tຊ声轻轻过,将富贵的那句话传到了时清虹耳畔。
身份玉佩。 这是多么贵重的东西,只要时清虹有心,光是这枚玉佩,就足以让她对抗南曜王府,也足以让她在这京中再无任何顾及。 贺天宸什么都没说,却又给了她最大的底气。 他只是差富贵将东西送来,若是她接了,他那便自会做出应对。 若是她不接……时清虹笑了笑,只怕贺天宸会自己过来。 在富贵忐忑的目光中,时清虹拿过了那枚玉佩。 “告诉你家少爷,明日我会准时赴约。” 待富贵走后,时清虹摩挲着那块玉佩,心里竟隐隐闪过一丝期待。 她和贺天宸也有很多年没见了。 还记得当初她要嫁给莫苍时,贺天宸人远在边疆,却还是八百里加急问她,是不是受了皇室的胁迫被逼联姻。 直到她回信之后,贺天宸才消停,且在她大婚之日,送来十台嫁妆,说是好友添妆。 只是这添妆方式放在整个京城中都是独一份。 想着过往种种,时清虹嘴角终于展开一抹松快的笑意。 后来,她困于王府后宅,跟贺天宸也没有多少联系。 时清虹突然想起,有关她跟贺天宸的流言,好像就是眼下这个节点传出来的。 她抿了抿唇,这一次,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出了王府的日子自在又逍遥。 不再有经常对自己耳提面命的婆母,也不用担心莫苍今日是不是又心情不好。 时清虹跟欢欢一间间房子打扫过去,很快就入了夜。 欢欢如今也有了自己的房间,不再跟时清虹同住一屋。 关上门,吹灭灯烛之后,时清虹便躺在了床上。 外面突然响起几声闷闷的声音,时清虹只当是街坊的动静,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院落外。 莫苍站在那里,他看着脚下弓成一团的男人,眼中杀意汹涌。 “谁派你来的?” 那人刚爬上墙,就被人丢了下来,疼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不到,一户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院子,竟然还有人守着。 墙头,影三和影四飘然落下。 “主子,此人应当是东边那户人家的儿子,叫赵海富,向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今夜爬墙,怕是……想对夫人做什么。” 莫苍闭了闭眼,根据影三的话来判断,他倒是高估了这个人。 本以为是跟自己有仇的人想对时清虹下手,却不想,竟是个无所事事的混子。 莫苍看着赵海富猥琐的样子,不禁想,若是他没有派影三两人守在这里,让这样的人冲到时清虹面前,会发生什么…… 光是这么一想,他的心脏便涌起了一团火。 他面无表情的踩住赵海富的手,练过武的人的力道不是寻常人承受的起的。 赵海富张嘴就想要叫,莫苍却淡淡开口:“出声,就死。” 铺天盖地的寒意和恐惧瞬间裹挟住赵海富,他只能死死咬着牙,涕泗横流。 莫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挪开了脚。 他侧头朝影四开口:“去查查他的案底,天一亮就送去京兆府尹,让他在里面好好待着改造改造。” “是。” 赵海富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在影四手中如同小鸡仔一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带走了。 莫苍看向已经熄了灯的院落,心下涌起一阵空落。 在王府时时清虹就没等他,如今放她出了王府,怕更是要将他抛之脑后了。 莫苍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