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卫清尘先生做此次项目的总负责人,在合约期内,双方的接触必然很多。我希望,在京大校园内或某个校方认可的位置设置办公区,我和卫清尘先生共同搬到那里办公,直至项目完美结束。” 这是想把大哥绑在她身边,随时在她眼前,每天欣赏她的各种风情,成为粘在大哥眼珠子上的一颗饭粒子,强迫大哥对她日久生情。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真不要脸。 这么想的话,她想要和京大合作的项目,肯定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的。 为了得到大哥,她真是煞费苦心,机关算尽。 这样的滕静,让我的怒火直冲头顶,怎么也压制不住。 我头脑一热,又要冲上去理论,被教授不动声色的阻止了,“顾全大局。” 教授说得对,在如此重要且正式的场合,如果我做出过激的举动,不管出发点是什么,丢的都是京大的脸。 不会有人在意事情背后隐藏的原因。 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因于私我可以和滕静理论,但于公不能影响双方的合作。 “京大并没有这个先例,办公室可以有,一个还是两个无所谓。但单独的共同办公地点,并不是很有必要。” 滕静爽朗的笑了,“教授,我的提议只是出于对项目的考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而且,”她抬起眼睛,看向我和大哥的方向,话是对着教授说,却是说给我和大哥听,“我的这个提议既不违反公序良俗,亦不涉及人性底线,更没有违反法制法规,完全出于合作的考虑,还请教授费心了。” 话说得很官方、很漂亮,仿佛她坦然得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全是为了合作考虑。可在座的都是人精,事发突然,虽然不知道起因是什么,但都看得出来是有内情的。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敛着眉头,连同满眼的恨意,一同遮盖。 大哥星眸微眯,薄唇紧抿,腮边可以清晰的看到牙印。他目光寒凉中带着怒意,眼底怒意涌动。 我则用力抠住掌心,剧痛让我的精神保持清醒,才没有让自己指着她的鼻子骂人。 教授静静的看了滕静几秒,突然笑了,“呵呵,既是为了合作考虑,我要是拒绝了,显得格局不够。这样好了,我把贵方的要求向校方反馈一下,结果如何,由校方决定。” 小老头儿话话做事滴水不漏,一句校方决定,把自己完全的自事情的漩涡中摘出来。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校方的决定,与他无关。 滕静满意的点头笑了,眼睛里暗火跳动,她开心的和教授握手,互道合作愉快。 她被随从的人员推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不经意的回了一下头,满面笑容的看了我和大哥一眼。 这一眼,包含太多内容,最明显的,就是嘲讽和挑衅,还有势在必得的强悍宣示。 我的人,凭什么你滕静势在必得! 我像一条护崽的小狼,想也不想的直接闪身站在大哥身前,愤怒的回视她,寸步不让。 大哥真是个绝佳的合作伙伴,大手蛇一样缠上我的腰将我往后一拉,让我的身体和他的贴合在一起。 这一刻,我和他像是同生共体,相依相偎。 我向滕静宣示着我对大哥的主权,大哥用行动告诉滕静,他的怀抱和情爱,只属于我慕微。 我和他抱在一起,我仿佛是百炼钢,大哥他是绕指柔,一钢一柔,相得益彰。我们的影子清晰的映在墙面,紧密的插不进一根针。 滕静一愣,眼睛落在大哥盘着我腰身的那只手上,脸上的表情变得又凶狠又难看。她很快抬起头,笑得狠毒,还无声的用口型警告我,“你们逃不出我的手心,等着瞧吧。” 抢别人的男朋友,还这么嚣张! 恨意和愤怒从没这样强烈过。 如果我真的是狼,那一定会扑上去死死咬住她的喉咙。 事实是我不是狼,我不能咬住她的喉咙,因为我不能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搭上我自己的人生。但我会用我的方式保护大哥,绝不屈服。 我反手勾住大哥的脖子,我在用我的实际行动回击她,大哥是我的,她不管使用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夺不走。 滕静带着一身怒火被同伴推走,其他人见无八卦可看,也三三两两的离开。 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教授和我们两个人。 “滕静是冲着你们两个来的?什么情况,说说。”教授拧开一瓶水喝了两口,指着身边的椅子示意我和大哥坐下。 大哥把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所有过往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包括在宋城,她救了大哥的命,然后开始以恩挟报,做的那许多烂事。 “救了你的人是她?还真是孽缘。”教授的眼睛在我们两个人的脸上转了一圈儿,没正形的调侃着。 “教授,那女的一看就是来找事的,干嘛答应她。她就是想把大哥绑在她身边,破坏我们,她根本就是居心不良。”我气乎乎的说道。 一想到以后的两年,大哥每天和她面对面的坐在一个屋子里办公,大哥低头抬头看到的都是滕静那张让人讨厌的脸,我这心里就象被无数根针扎了无数个洞,再浇上最上等的老陈醋浸泡,又酸又痛。 “这次不答应,她也会想办法再想其他办法。”大哥握住我的手,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背安慰我。 第365章臭肉 “这次不答应,她也会再想其他办法折腾。现在知道了她的目的,想办法应对就是了。”大哥握住我的手,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背安慰我,“一个喜欢算计的女人而已,不足为虑。” 教授用手指点我,“你啊,多学着点,头脑是用来思考的,别闲着不用,再生了锈。” 我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发热,讷讷着问,“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就这么得逞了吧。” 和这种一肚子坏水的女人一起办公两年,大哥会不会清白不保啊。明着来,大哥不会惯着她。可滕静最擅长的是玩儿阴的,这就难办了。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这次的合作比之前千禾的工作量的两倍还要多,涉及很多细节,清尘一个人不吃不喝也无法完成。” “所以呢?”我着急的问着不紧不慢卖关子的教授,想要扯他老人家的袖子,结果被教授极有先见之明的给躲开了,还煞有其事的掸掸差点被我抓到的袖口。 我气结。 什么意思嘛,我手上又没有灰。 这老头现在学坏了,不是骂我就是吊我胃口,分明是想看我的窘态。 “所以,他需要一个团队。” 团队? 脑中灵光一闪。 我想我明白教授的意思了。 果然啊,还是教授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制衡对手,不动声色又直戳靶心。 “所以,”心情豁然开朗,先前的愤怒和担忧一下子就散了,如同在黑夜里挣扎许久的人突然见到光明,“教授,学生慕微有这方面的经验,又是不可多得的名家门生,加入团队很正常,对吧。” “奸诈的坏家伙。”教授欣慰的拍拍大哥肩膀,“做好准备吧,我会尽量要求把办公地点设在校内。” “您现在就回复她吗?”大哥眉眼如画,眸中光点闪烁。 “急什么,咱也吊吊她的胃口。”教授顽皮的眨眨眼,“所谓上赶着不是买卖,等她急得不行了再说也不迟。胆敢挑衅我,总得承担后果。” “教授,您是我一生的偶像,爱死您了。您老人家放心,她连金教授的虎须都敢薅,学生一定会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狗腿的跟在教授身后,极尽阿谀奉承。 “拉倒吧,谁信呢。刚刚不还是一副怨怪我的德性吗,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来呢。” “嘿嘿,那不能够,慕微得恩师照拂,虽是师却如父,学生只有敬重,哪敢怨怪,您一定是看错了,对,看错了。哪天您方便了,学生陪您去配副新的老花镜。” 我松开大哥的手,像大内总管似的,托着教授的右手,谄媚的说着奉承的话,做足了一只狗腿该做的一切。 教授是一脸的受用,大哥则没眼看的用一只手挡着脸,偷笑偷得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好容易把教授送回办公室,我的双肩塌了下来。 虽说有教授力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