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主子可是天临王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你胆敢惹他的女人,活该死无葬身之地。”
黑衣人首领这句话,让林欣宜忍不住皱起了眉。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ᴊsɢ那不就是薄随州? 他说她惹了他的女人,难道说的是纪烟烟? 林欣宜并没有忘记,今日原本要和薄随州相亲的人,本就是纪烟烟。 而且,薄随州性格大变之前,纪烟烟可是没少在薄随州面前晃悠。 说不准,这两人还真有某种特殊关系,再加上,她今日招惹的年轻女子,只有纪烟烟一个。 想到这里,林欣宜顿时怒火中烧。 相亲宴上,他杀了她十一次还不算完,现在又因她嘲讽了纪烟烟几句,就命人追杀她。 这个狗太子,真是个混蛋! 这个仇,这个怨,她一定要报! 黑衣人首领看林欣宜陷入低气压,也不再废话,大手一挥,命令道:“杀了她!” 林欣宜满心怒火,无处发泄,正想杀了这些黑衣人出出气。 突然,她的身体被人猛地一撞,朝软塌摔去。 撞林欣宜的人,正是薄随州。 揽着林欣宜落入软塌的同时,薄随州转头,撩开面纱一角,对着黑衣人无声的张口道:“滚!” 阴鸷的目光犹如毒蛇的红信,阴冷骇人。 黑衣人被这股威压震撼,僵在原地,却并没有认出薄随州。 他们只是嗜血阁的普通杀手,根本没机会见薄随州真容。 可黑衣人首领却双腿一软,差点跪地。 这花魁,这花魁居然是太子殿下! 完了,他们发现了太子殿下特殊的癖好,现在抹脖子自杀,还来得及吗? 薄随州猛地扑过来,林欣宜始料未及,她的身体被他压倒,脑袋也重重的砸了一下。 她非常恼火,可薄随州‘坚挺且丰腴的胸口’正好巧不巧的怼在她的口鼻处。 脂粉的香甜和密不透风的触觉,让她难以吐出半个字。 林欣宜只能用一双饱含怒火的水眸,瞪着薄随州,向他索要解释。 薄随州伸开双臂,将林欣宜牢牢的锁在身下,姿势有种莫名的威压,然而他的嗓音却异常娇弱:“姐姐莫怕,摇枝会保护你的。” 林欣宜闻言,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美人遮脸,她看不美人的脸,只能看到一双恐惧却强装镇定的美目。 林欣宜心中微恙,这是她第一次被人保护在身下,而保护她的人还是一个比她娇弱百倍的女子。 呵,真有意思。 对她来说,这些黑衣人的武功并不算多么高强,要不是想问出背后之人,她早在黑衣人出现的那一瞬间,就洒出蛊虫,取他们狗命了! 难得被人保护一次,林欣宜很开心,也很乐意配合。 这样做,无非就是让这些黑衣人多活一会儿。 她顺从的倒在塌上,任由摇枝伸开双臂,将自己护在身后。 薄随州展开双臂,金边红袖遮住了林欣宜的上半身,同时也阻挡了她的视线。 因此,林欣宜看不到黑衣人首领那迫切求死的目光。 只当,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薄随州长眸一掀,冷淡的瞥向黑衣人首领,眼中不耐之色愈发浓烈。 黑衣人首领早就在心中设想了几十种死法了。 这会儿接收到薄随州的目光,突然福如心至,他恍然大悟,立马命令所有人撤退! 只听‘哗啦’一声,黑衣人破窗而出,全部跳江离开。 林欣宜按下薄随州的手臂,露出不解的面容:“这,就走了?” 薄随州莫不是有病吧? 派人追杀她,对她举剑威胁一番,就跑了? 难道他知道她死不了,也懒得废功夫杀她了,只是单纯的派人警告她,不要再惹纪烟烟? 啧啧,看不出来,薄随州还是一个大情种呢。 薄随州放下手臂,转过身来,一双美目含笑:“姐姐无事吧?” 林欣宜没想到薄随州会突然转身,由于距离太近,她的眼睫轻轻扫过他白皙的脖颈。 这时,她发现,这位摇枝姑娘穿着高领衣襟,领口下方,似乎还有点凸起,似乎是...... 还不等她细看,门外突然又响起一阵躁乱。 “走水了!” “快来救火啊。” 林欣宜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窗外火光漫天,烟气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是花船着火了。 难道是薄随州的人,准备烧死她? “走!” 林欣宜无暇多想,拉住身边人的手,就往外边冲去。 薄随州原本是坐在塌上的,被林欣宜拉起,他顺着她的力道,往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身形。 林欣宜不可思议地仰头看向薄随州:“你,你也太高了吧?” 先前,薄随州一直是坐着的,林欣宜并没有感觉他有多高,可现在他站起身,她才发现他竟然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薄随州凤眸一弯,回答道:“可能,吃的太多了。” 林欣宜:“.....” 当她是傻子呢? 林欣宜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自己握住的手。 嗯......很大。 且,手骨分明,却并不柔软,指腹有老茧。 她的心中一沉,这个花魁,男扮女装,还是一个练家子。 他接近自己,究竟有何目的? 林欣宜思索至此,立即想抽出手,却被薄随州反手紧握,拉着就往窗口而去。 烟雾呛人,氧气缺失,林欣宜眼睛酸涩,呼吸困难。 她知道,此刻并不是和薄随州闹掰的时候,于是便和他一起翻窗而出。 刚走出屋子,林欣宜就闻到一股桐油的味道。 她忽然想到,方才制服折花手时,自己似乎闻到折花手身上有种怪异的味道。 那味道和花船上的脂粉香味杂糅,林欣宜压根没想到,折花手竟然事先在花船上倒了桐油。 今日刮得又是东风,火借风势,很快就将花船包围,幸好这是在水上,大家都选择跳水逃跑。 林欣宜被火舌撩的脸颊微热,她扯了扯薄随州攥着自己的手,示意他跳水。 可,扯不动,她只得放弃,看向薄随州,说道:“这里不安全,得跳水!” 薄随州没有动,他看着倒映着火光的水面,眼底似波浪翻滚。 “主——” 一道焦急的声音,徒然响起。 薄随州抬头,冷冷的和火光后面的灵风对视。 灵风被薄随州阴冷的目光吓得,将后面的话吞入腹中。 他心急如焚。 那个该死的折花手,竟收买了花船上的人,火烧花船,借机逃跑。 现在花船着火,主子又最怕水,毕竟一旦溺水,他便..... 哎,这该怎么办啊! “猪!” 林欣宜狠狠的推了薄随州一下。 薄随州倏然转头,直勾勾的盯着林欣宜看,不等他发火,林欣宜就劈头盖脸的训斥道。 “听听,人家都骂你是猪呢!火都要烧到屁股了,还不知道跳水!” 薄随州微怒:“我.....” 林欣宜才没功夫听薄随州的废话,直接不容反抗的搂着他的腰,在灵风惊惧的目光中,带着薄随州跳入水中。 一盏茶后。 林欣宜拖着昏迷的落汤鸡薄随州,爬上了岸。 薄随州呛水昏迷,林欣宜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施救。 而是翻身骑在薄随州的身上,一把撕开了他的上衣。 她想看看,花魁摇枝究竟是不是男扮女装。 然而,她却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