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凝提供的资料没有切实证据,奶奶也还在昏迷。
赵律师表示要告黄英故意伤人成功的几率并不大,除非奶奶清醒亲自指证她。 即使这样,沈初凝还是坚持,和赵律师签了合同。 宋时宴家外。 沈初凝迟疑片刻,才小心拿起门口的花盆,看见底下的钥匙,才松了口气。 宋时宴没有把它拿走。 晚上七点。 宋时宴眉眼间尽疲惫的回到家,灯火通明的屋子让他一瞬怔愣。 半晌,他才揉了揉眉心叫道:“沈初凝。” 沈初凝裹着一身烟火气息的从厨房中出来,声音清亮的笑道:“你回来了,马上可以吃饭了。” 宋时宴突然愣住。 她黑发挽在脑后,一身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温柔动人,他几乎要认不出她来。 余光看见又被放在餐桌上的胃药,宋时宴神色不明:“我说过不要再来找我了。” 沈初凝布好菜,一脸无赖:“我没答应。” 宋时宴皱眉,无视她径直去了卧室。 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了一身真丝睡衣,旁若无人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 沈初凝站在餐桌旁,心跟着逐渐凉掉的饭菜一起冷了下来。 她心中苦涩,没了吃饭的心情,将原本精心准备的饭菜收拾掉。 听着厨房中传来的碗碟碰撞声和水流声,宋时宴的思绪飞远。 想起七年前,他初见沈初凝的时候,她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眼神胆怯,不管谁跟她说话她都战战兢兢的…… 忽地‘哐啷’一声,将宋时宴从思绪中惊醒。 他猛地起身,步伐匆忙的走向厨房,可刚走几步就停住。 听着里面收拾的声音,他不动声色问道:“怎么了?” 沈初凝从里走出,神情有些慌乱:“时宴哥对不起,我手滑了。” 宋时宴看了眼她背在身后的手,没再说话。 他坐回沙发上,好似聚精会神的看着新闻,只是总是皱着眉不经意般往厨房看上一眼。 收拾干净后。 沈初凝站在门口,神情有些不舍:“如果我消失了,你不会找我?” 宋时宴头也不抬道:“不会。” 虽然预料到了他的回答,可沈初凝还是心中泛苦,她忍住眼泪,转身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轻响后,房子重回寂静。 宋时宴顿了顿,转头看向餐桌,那里已经被收拾干净,只剩一盒胃药摆在桌上。 不知为何,他心中浮现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之后的几天,宋时宴再也没有见到过沈初凝,但他知道她每天都来了他家。 因为他每次回家都能看见餐桌上摆着一杯水和维生素片。 直到一个暴雨天,宋时宴脸色苍白的倒在沙发上。 繁重的工作加上回来时淋了雨,他生病了。 脑仁一阵阵泛着疼痛,宋时宴吃力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却只让脑中更加昏沉。 ‘咔哒’一声开门声,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一声慌张的喊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