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常安挣脱开,回头就见霍氏带着一群人站在门口。
此情此景,宁常安哪还不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果然,就听霍氏迫不及待定罪:“来人,立刻把这对狗男女捂住嘴抓起来,等候处决!” 话落,事先待命的几个侍卫就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抓走了那陌生男子。 眼见他们朝自己扑来,宁常安头一回展露出睥睨气场:“我是圣上下旨钦定的儿媳,我看谁敢动我!” 圣上恢复了上官凌的皇子身份,可没有恢复霍氏皇后的身份! 侍卫吓得不敢上前。 霍氏被当众顶撞,当即大发雷霆:“给你脸了!我还治不了你?” 说着,她上前一耳光就要打了下来—— “啪!” 这一次,宁常安却抬手握住了霍氏的手,目光直视对方。 “我敬您一声母亲,是因为我心悦您儿子。但这并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污蔑,凌辱我的资本!” 说完,她一把甩开霍氏。 霍氏养尊处优惯了,直接被甩得踉跄几步,被身后的婆子扶住。 她没想到向来懦弱听话,指东不敢往西的宁常安竟如此大胆,气得发抖:“真是反了!你这贱——” “上官凌在哪?我要见他。”宁常安冷脸打断。 这时,人群外忽然传来柔柔的一句:“大家怎么都围在这里?” 宁常安抬头望去,一眼就见到了人群外,并肩站立的霍芊芊和上官凌。 “凌儿你总算来了!快把宁常安这贱民废了!” 霍氏的辱骂像是一个讯号,人群接二连三告状—— “殿下,这宁常安胆大包天,刚刚和野男人在这私会被我们逮了个正着!” “商户女就是粗鄙不堪,穿着皇子妃的宫装还不知检点!这不是故意打皇家的脸?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这等无耻的恶妇,殿下还是听娘娘的,趁早休了吧!” …… 上官凌的脸色逐渐冷冽,戾气阴沉宛如要杀人。 “宁常安,你怎么说?” 若是从前,宁常安这时早就慌的卑微讨好,生怕他误会。 如今,她只觉得透心凉。 衣服是上官凌派人送来的,他能不知道她的冤枉? 为了爱他,她将自己低进了泥里,何曾想到他竟用别的男人玷污她的名节…… 她的情,终究是错付了。 宁常安红着眼,一步步朝上官凌走去。 “你厌我以商户女的身份嫁你,可若不是我,你三年前刚到皇陵的那场高烧,就已经要了你的命。” “说我不堪,但我行得正也坐得端,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爱你这三年,我问心无愧。” “可上官凌,你敢说你无愧于我吗?” 四目相对,上官凌眼中却只有浓烈的厌恶:“你自己做出此等不要脸的事,还有脸质问孤?” 此话,等同于当众定了她的罪。 宁常安死死握紧攥紧手心,可还是止不住心口的疼。 三年情局,她输的彻底。 这场笑话,是时候结束了…… 她缓缓拔下头上戴的金凤步摇,凝着上官凌一字一句说:“不用你废了我,做这个妻子我已然疲倦,不想再继续了。” 话落,“啪——”的一声,她将御赐的金凤步摇狠狠砸碎! “宁常安!” 上官凌双目愠怒,浑身冷冽。 这金凤步摇是大婚那天御赐,宁常安不是何时何地都要带着这步摇昭示身份?如今竟舍得摔断它? 还不等他想明白,却见宁常安后退一步,她的眼中有着他从未见过的冷漠。 “上官凌,你与我曾结发为夫妻,如今我断钗为祭。从今以后,那个爱你的宁常安……死了。” 话落,宁常安便不再看他一眼,缓缓转身离开。 上官凌抿唇没接话,可脸色黑的犹如地狱阎罗。 没人敢再多嘴,大家就这么眼看着宁常安渐行渐远。 …… 宁常安走出梅苑,暮色已然四合。 暗卫早早备了汗血宝马等待,见她出来立刻跪拜:“主子,国师府的弟子已经在南郊,恭候您多时了。” 宁常安沉默接过牵绳,而后翻身上马:“走!” “驾!” 此去,这世上只有‘天命之女’宁常安! 南郊,五里亭。 这里,价值连城的荧光蚕丝被铺在地上,拳头大的夜明珠点缀在两侧,映得此地亮如白昼。 身穿白袍的国师府弟子们纷纷手持龟甲,维持着占卜师最高的礼节,远远望着皇城的方向。 只为迎接新任国师! “咴!” 终于,黑暗中响起一道宝马嘶鸣,接着一道靓丽的身影纵马踏破夜空,转眼近前! 弟子们纷纷“哗哗”撩袍下跪,俯首称臣—— “我等迎候新主回归,荣登至尊国师之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