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别墅。 一丝阳光照进整洁的卧室,池宴忱环顾着眼前的冷清。 整个屋子,没有半点景苒的东西。 只剩床头柜上被他忽视的胃药还证明着,这里曾有个关心她的女人存在过。 越渐浓烈的空寂填着心,挤压的让他思绪烦乱。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是唐辉。 池宴忱按下接听键,只听唐辉说:“池总,人找了,马上就到。” 闻言,眼底少有的愁绪瞬间被冷凛取代:“知道了。” 他倒想听听,许明薇当年碰了情书没有,又为什么这么急匆匆离开的解释。 晚冬的风像带着刀子,刮过街道上树的枯枝。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许明薇的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 这是去池宴忱家的路。 恐慌加剧,更懊悔为什么这么落荒而逃。 可想到男人地狱般的眼神,她就本能的想要躲避。 许明薇白着脸,扯出个难看的笑:“两位大哥,能不能做个人情放我下车?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 然而试图的谈判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冷漠。 没一会儿,车在别墅门口停下。 两个男人二话不说,将许明薇拖着进了门。 “砰!” 被重重扔在地上,手机也从口袋摔了出去。 她还来不及疼痛,钻进鼻内的薄荷烟草味犹如只大手,死死捏住了喉咙。 抬起头,原本高悬的心顷刻跌入深渊,声音也随之发颤:“宴忱……” 男人背着窗坐在沙发上,压抑的阴影中让人看不清表情。 夹着指间的香烟火光犹如一朵橙花,吐了个烟圈,墨瞳在烟雾中漫着寒光。 此时的他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让人心生惧怕。 “我很好奇,什么急事能让你走的这么匆忙,连我这个总裁都不请示。” 池宴忱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 许明薇眼底闪过抹慌乱,忙掩饰成无辜:“我妈那儿出了点事,我来不及跟你说,所以,所以……” 蹩脚的理由卡在嘴里,偏偏池宴忱什么也不说,随意的姿态犹如在欣赏犯人行刑前的挣扎。 见许明薇张着嘴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他便朝一旁的唐辉使了个眼色。 唐辉点点头,将情书扔在她面前。 看到纸上熟悉的字眼,许明薇目光一震。 池宴忱捻灭烟,起身一步步逼近:“当年你把我书包拿回去时,偷换了里面景苒的情书?” 许明薇抑着慌乱的呼吸:“没有……” 池宴忱凤眸微眯,唇线绷成了直线。 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许明薇踉跄起身,盈目中泛起泪花:“我知道你和景苒高中同学,可我们不也是少年时期的朋友吗?难道就因为景苒出了事,你就把你们之间的误会怪责到我头上吗?” 说到这儿,她软下语气,轻轻抓住池宴忱的袖口:“宴忱,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也不会做任何让你难过的事,我比谁都希望你幸福快乐,包括景苒,我也是真心把她当朋友的。” 气氛无声。 许明薇紧张看着眼前沉默的男人,控制表情的同时拼命想着让人信服的措辞。 突然,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转了过去。 来电显示只有一个李字。 许明薇手一颤,恐慌泄露。 在池宴忱的眼神示意下,唐辉拿起手机。 “还给我!” 许明薇下意识上去抢,却被身后的保镖抓住。 随着唐辉按下接听键和扩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客厅中炸响。 “你让我制造景苒丑闻的事我早做完了,钱什么时候给啊!?” 第16章 夹杂着抱怨的质问让许明薇双腿一软。 她张了张嘴,想让对方挂断,却又被保镖捂住嘴,只能瞪大了眼挣扎。 “喂?喂?许明薇,我告诉你,三天之内你不把说好的五十万拿来,我不仅把你给景苒造谣的事儿说出去,连你在池氏做假账的勾当也捅出来!” 男人扔下话,直接挂断。 一片死寂,只有许明薇颤抖的呼吸声。 迎着池宴忱锋利的目光,她无措地摇着头,企图撇清自己与那句话的关系。 池宴忱抬了抬手,保镖将她松开。 “宴忱,我不认识他,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相信我……” 许明薇捏着他的衣角,泪如雨下。 池宴忱看着她,声音带着穿透骨血的寒凉:“那张照片是你让人偷拍的?” 许明薇脸色惨白,否认的话突然就哽在了喉咙。 “叩叩叩!” 半敞的门被敲响,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紧张看着客厅里的情况:“请,请问……池宴忱先生在家吗?” 也许是情况太过诡异,他有些结巴:“这,这是您为许明薇小姐定制钻戒的礼品……” 闻言,池宴忱眉目一拧。 自己什么时候给许明薇定制过钻戒? 察觉到阴冷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男人立刻把手里的礼盒放在地上:“上回那位小姐让我送去池氏大厦,但池先生既然在家,我就放这儿了。”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明薇再也不敢看池宴忱,嘴里却仍说着:“宴忱,你听我解释,事情不,不是你想到那样……” 话未说完,下颚便被狠狠扼住。 池宴忱最后一丝耐心也被消磨殆尽:“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阳奉阴违,特别是被揭了底ⓈⓌⓏⓁ还嘴硬的蠢货。” 灭顶的压迫感让许明薇双腿发软:“不,我没有……” 松开手的一瞬,她“咚”的一声瘫倒在地。 池宴忱理着袖口,居高临下睨着她:“许明薇,既然你做得出这些事,就该有承受后果的胆量。” 像是做完了最后宣判,他大步而去。 许明薇心一沉:“宴忱……宴忱!” 慕然间,视线被唐辉阻挡。 从前对她还算客气的唐辉满眼漠然:“许小姐,有什么话还是到派出所再说吧。” 天色阴沉,雨丝朦胧了车窗。 池宴忱上了车,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靠着椅背,纷乱的大脑不断回响景苒含泪的模样。 心头的钝痛让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骨节也泛了白。 半晌,池宴忱才启动车子,朝医院驶去。 医院。 查完房的邵云谦去了重症监护室,听值班护士说池宴忱昨天在病房外守了一整夜,只是现在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病房里,景苒还处在昏迷中。 他抬起手抚过她的额发,小心中带着遮掩不了的柔情。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觉得景苒就这样睡下去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没有瘫痪的打击,不用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更不用面对深深伤害过她的池宴忱…… 邵云谦愣了瞬后不由懊恼。 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想的不该是让她早点恢复健康吗? 忽然,池宴忱清冽的嗓音从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