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去告诉他,反正我是他嫂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是什么样的人。” “梁璎诺,你能不能要点脸?” 他眼底终于染上了一层怒意。 我依旧在假笑着:“不好意思,我妈从小没教过我要脸。” 任朝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来一张黑卡的副卡,扔在我的面前,容色冷峻 :“这张卡,够我养你一辈子了。” 一辈子…… 呵,还真是一句挺动听的话呢。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给过唐诺兰副卡呢? “多谢严大总裁,我会好好用你的卡的。” 我站起来,勾着他的脖子种下一颗草莓。 他竟然没有拒绝。 难道他今晚,不是去见唐诺兰? 第三章 唯一的亲人 任朝走了以后不久,别墅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其实,也算不得不速之客,毕竟她常来。 我那亲爱的母亲唐诺兰,正端坐在客厅里。 她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生下了我,现在依旧很年轻,而且保养得好,说她只有二十七八岁,只怕也有人信。 都说半老徐娘,她可不老。 岁月对她真是仁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当然,美容院里的超声刀热玛吉应该也功不可没。 “景深呢?我找他。” 她看见我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顿时皱起了眉。 “他出去了,唐女士来得不巧。”我倚在门框上,懒懒伸了个懒腰。 “你这穿的是什么玩意儿?也不嫌不得体。” 我轻笑。 不得体?在自己的家里穿蕾丝吊带睡衣也叫不得体吗? 恐怕,她看着刺眼的,是我脖子上肩膀上那显而易见的吻痕吧,更过分的她还没有瞧见呢。 “唐女士自己在家时,只怕比我还过分吧?不是你说的吗?咱们是母女,有什么不能瞧的。”我反唇相讥。 唐诺兰十六岁那年跟不知哪个狗男人发生了关系,她年纪轻轻,在无知中怀上了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一无所知,直到孩子七个月的时候,才察觉不正常。 那个时候想要打掉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别人的指手画脚里将我生了下来。 从那以后,她就带着我,只身来了费城,一座谁也不认识她的大城市。 她拉扯着我,开始了她半生的皮肉生活。 从小到大在家里,我见过多少男人趴在她的身上啊,我说过什么了吗? “小兔崽子,你如今倒是敢跟我呛声。” 唐诺兰满脸的怒色,我早已习惯。 反正她视我如仇敌,却又不能杀了我。 毕竟,我可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唐女士最好不要一天到晚对我凶巴巴的,否则要是任朝这时候回来了,瞧见那个娇滴滴的唐诺兰原来背地里是只母老虎,不知道会不会失望至极?” “你…….”她气红了眼,“梁璎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要不是我,你能嫁给景深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走近一步,笑容气焰颇盛:“我是你情夫的老婆,你进我的家门,堂而皇之地要找我老公,我作为女主人,当然有资格。” “梁璎诺!” 唐诺兰扬起手,想要甩我一个巴掌,我也不躲,反而迎了上去。 她根本不敢打我。 从十八岁以后,她就再也不敢在我身上留下一个疤痕。 因为她害怕,有一天我会恼羞成怒地一记反杀。 这样也好,咱们母女两人,注定是一辈子的敌人了。 第四章 谁不是从泥潭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唐诺兰不爱我,甚至有无数次想要掐死我,从我记事开始,我身上就有无数的伤疤,烟头烫伤的,刀片划伤的,针头刺伤的,有些是用牙咬伤的。 这些伤疤像是成长的痕迹,一点一点的伴随着我。 很多年后,这些伤疤都一直刻在我心里,怎么抹都抹不去。 她喜欢在我身上留疤的习惯是在我十八岁那年,她将烟头烫在我胸口上时,我打碎红酒瓶,用碎玻璃将她手腕上的手筋挑断了。 那些被常年积压的怨恨,像一股冲破山顶的熔浆,凶狠残忍。 所以,唐诺兰现在怕我…… 任朝要出差,我昨夜便知这事,但和我无关。 原本美好的一天,被唐诺兰过来一闹,我反而有些烦躁,草草收拾了一下去了学校。 哦,忘记交代了,我叫ℨℌ梁璎诺,二十岁,大二,就读于费城师范学院。 我和任朝结婚,是为了给两个想要名正言顺偷情的人打掩护。 这是一场交易,他们得到肆无忌惮,而我得到的是不用任何麻烦的学我喜欢的东西,做我喜欢的事。 人生如此。 各取所需。 早课结束,我没等到任朝给我安排的司机,倒是等到了……严景函。 严家十几年经商,家底丰厚,世人都知严家是豪门大户,多少名门少女削尖了脑袋想要往里钻。 可不知,严家两位少爷都是情痴,哥哥爱上风尘女子半老徐娘,弟弟爱上那半老徐娘的女儿。 听说过兄弟爱上姐妹,却极少听说兄弟爱上母女。 婚宴一别,已是一年之后,再见严景函,我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黑色宝马,车身线条温和内敛,和他倒是有几分相似,车子停在学校门口。 他站在车边,低头玩弄着手中的手机,看样子像是无意经过,只是短暂停留,片刻便会离开。 男子俊朗出众,身形修长引目,短短片刻,已有不少少女投去爱慕的眼神了。 身边有人经过,小声议论,“宝马男,可以啊,一看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ḺẔ有人接话,“人长得不错,但三百万的宝马,不算有钱。” 有人反驳,“你懂什么,人家是低调,看看他那一身衣着,就是手腕上的那块表,都是极品,价值千万。” 身边有人吃惊,我不由想笑,钱确实是个好东西。 兜里的手机响起,电话号码是严景函打来的,接电话时,我不由抬眸看向站在车边的他。 正巧他也看见了我,接起电话,我开口,滋味复杂,“喂!” “看到我了?”清雅磁性的声调,一如既往的好听。 “嗯!”这么显目,就算不想看到,也难。 “过来!” 我:“……” 电话挂断,他抬眸眯着眼睛看着我走近,我不语,他也未曾开口说话。 上了车,将背包放在后座,他坐到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