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她撞上一个宽厚的胸膛。 盛夏末跌坐在地,一双定制的意大利皮鞋闯进视线。 下一秒,一道熟悉而又低沉的声音,带着不耐在她头顶响起:“盛夏末,你跑什么?” 是盛之昂! 潜伏在脑袋里的恐怖记忆一下涌上来,盛夏末连抬头看的勇气都没有。 她直直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对不起盛总,我错了,我不该不知廉耻的喜欢上你,求求你别打我……” 瞧见盛夏末瘦到能看见骨头的后背,盛之昂不由得拧眉。 他声音更冷:“我从不打女人。” 盛夏末一颤,话哽在喉中。 盛之昂的确不会动手打人,永远是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样。 但在疗养院的六个月,每天晚上她都会被盛之昂安排的人‘特别关照’,直到她承认自己是个并不知廉耻的贱人。 一开始盛夏末还会反抗,到后来,她只想活着。 盛之昂彻底没了耐心,吩咐身边保镖:“把她带上车,不要在外丢人现眼!” 说完,他转身离去。 盛夏末连逃都不敢逃,硬生生被保镖架上车。 车内。 盛夏末缩在车座角落,低着头,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弦。 耳边传来盛之昂时不时的询问。 “医生说给你开了药,让你按时服用,你记住了没?” 盛夏末僵着声音回答:“记住的。” 男人哼笑一声:“治疗半年,性格都没以前张扬了,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把你送进去。” 盛夏末呼吸一凝,她张了张嘴。 半晌,才挤出一个干涩的:“是。” 察觉到盛夏末的戒备,盛之昂莫名有些恼怒。 盛夏末是他十岁那年父母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 那时盛夏末才五岁,在新家里怯懦而又无助,唯一信任的人就只有他。 他也真心喜欢这个妹妹,恨不得将一切都给她,将她从一个孤儿捧成京市闪耀夺目的明珠。 如果不是她不顾伦理爱上自己,他也不会把她送进疗养院。 盛之昂看着缩在座椅上的人,一股无名火升起。 他忽地抬手,掰过盛夏末尖瘦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盛夏末,我有哪对不起你吗?!” 第二章 闻言,盛夏末瞳孔一颤。 疗养院的人说了,她是最脏最贱的女人,不能接近盛之昂。 可她挣脱不开盛之昂的手,只能克制住心底的惧怕,颤声道:“没、没有……盛总没有对不起我。”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神,盛之昂胸口愈发闷堵。 他恼怒的甩开盛夏末:“那就不要装作这副可怜的样子,惹人心烦!” 盛夏末摔坐在座椅上,喉咙里涌上一阵血腥味。 她强咽下去,轻声应了句:“好。” 话落,车内响起盛之昂不耐的‘啧’声。 盛夏末不敢再发出声音,默默往旁边坐了些。 一路无话。 车停在枫霖别墅。 盛夏末一下车,就看见盛母和盛之昂的秘书凌思思,一起站在门口。 瞧见她,盛母紧忙走上前来,眼底情绪怜惜又责备:“夏末,你回来了。” 盛夏末鼻尖一酸,轻喊了一声:“妈……” 这几年,盛母对她一直很好。 即便养母也是要送她进疗养院的一员,盛夏末心里却没有怨言。 听见这个称呼,盛母眼眶也不由得红了。 她主动牵起盛夏末的手,轻拍着:“妈妈在,以后只要你不再喜欢你哥哥,你就还是盛家的千金!” 喜欢哥哥。 这四个字像是魔咒,瞬间唤醒盛夏末的恐惧。 她猛地抽出手,连连鞠躬:“我不会再喜欢哥哥了,我不喜欢盛之昂,我记住了!” 盛母被她吓得踉跄两步,盛之昂连忙伸手扶住。 他的耐心终于告罄,朝盛夏末吼道:“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你——” 下一秒,他的话陡然顿住。 盛夏末身上穿着的衬衫领口很大,随着她不断地鞠躬,锁骨处密密麻麻的伤痕出现在几人眼前。 盛之昂脸色一边:“你身上……” 话未完,就被一直没有说话的凌思思打断:“之昂。” 盛之昂转头,就见凌思思走上前来。 她脸上挂着温柔的阻拦:“夏末应该是受欺负了,但她是个女孩子,这种事还是我来问比较好,你先扶伯母进去休息吧。” 闻言,盛之昂迟疑了一瞬。 他深深看了盛夏末一眼,最后还是点了头。 盛之昂带着盛母离开。 别墅前,就只剩下盛夏末和凌思思两个人。 盛夏末身子轻颤,站在原地看着凌思思走进。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凌思思讥讽的声音就响起:“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 闻言,盛夏末一愣。 她讷讷问:“什么意思……” 凌思思嗤笑一声:“你不知道吗?之昂不止一次和我说过,你的喜欢让他觉得恶心,他巴不得你死在疗养院里面。” “送你去疗养院是我提议的不假,可没有之昂的授意,谁敢那样对你?” 听到这段话,盛夏末呼吸都变得沉重。 她想反驳,但也只能重复一句:“不可能,哥哥他不会这样对我……”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话里带着巨大的迟疑。 凌思思见她这副模样,脸上的讥讽更盛:“有什么不可能,不过,你和之昂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下一秒,盛夏末瞳孔一缩。 就见凌思思举起她的左手,无名指上,一枚硕大的钻戒闪耀。 “再过十天,我和之昂要办订婚宴,欢迎你来参加。” 第三章 盛夏末一瞬僵在原地。 她定定看着凌思思手上的钻戒,眼眶莫名有些酸疼。 “思思,你们谈完了吗?” 别墅里忽地传出盛之昂询问的声音。 凌思思转过头去,回应了一声:“谈完了,我马上带夏末进来。”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盛夏末。 见她怅然若失的模样,凌思思勾了勾嘴角,低声威胁道:“顺带提醒你,要是不想回到疗养院,就离之昂远点!” 话落,盛夏末想到那幽闭黑暗的小房间,指尖都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木讷的挤出一句:“好,我记住了……” 得到这句答复,凌思思才故作亲密的挽着盛夏末的手,走进别墅。 客厅内。 盛母已经回房休息,只有盛之昂在。 瞧见她们走进,盛之昂的目光在盛夏末身上停留了一瞬,还是转头看向凌思思,将她扯到一边。 “思思,盛夏末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她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