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凌冬肯定会陪我一起过来,他话里话外的中心,都只是想稳住自己现在的工作。
“说完了吗?”薛逸璞的神情异常冰冷。 毕竟他是占有欲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亲眼撞见其他人碰过自己的所有物,一定会心生不满。 张成斌还想继续往下说,薛逸璞突然松开我的手朝他走近一步。 “我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薛逸璞沉声说着,让张成斌的神色变了再变。 他的态度,不言而喻。 今天打伤张成斌,只是一个开胃菜,以后还有得他受的。 这一夜,江依瑢陪在医院守着康康,薛逸璞则带我回了家。 他把我压在床上,我却抬手拼命推着他。 “明天就是去医院做手术的时间,这几天我们都不能同房。”我将医生的嘱咐适时提了出来。 薛逸璞却堵住我的唇,用着几乎要吞下去的力度。 我清楚,此刻自己越挣扎,他会用更大的力气。 唯有顺从和乖巧。 他照常在关键时刻,从锡箔纸中拿出套套,才开始最后的攻占。 “要怎样你才不会离开……” 事后,他拥我在怀中,动作轻柔。 “跟我说说她。”这可能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我一直以来将欲和爱分得太清,但这两种都属于“情”字范畴中。 他对我,终究还是有感情的。 薛逸璞怔了怔,握着我胳膊的力度松了几分。 “我跟她大学时就已相恋,毕业后我开始创业,中间公司出现亏损,近乎破产阶段,她离开我了,去找了别的男人……” “后来有人出资赞助我,让我带领着公司团队从鬼门关起死回生,可是那个人正是包养江杉瑢的男人,当我得知真相,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可是我不能,我只能让自己强大,然后吞并了那个男人的公司。”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那个女孩的名字——江杉瑢。 “我永远都过不了那道坎,我女朋友陪睡换来的钱拯救了我的公司……这是我辈子最恶心的污点,致死都抹不掉。” “我把她囚禁在我身边,却不再碰她,因为我嫌她脏,她给的钱也脏……我对她的恨多过爱,现在依旧是。” “后来醉酒,我打了她,也重新跟她上了床。”薛逸璞在说这些都时候,眼眸中是显而易见的痛楚神情。 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尽管要求他提及这些过往的人是我,逼他自揭伤疤的人也是我。 “你别说了。”我心底突然有种钝痛感,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何会有那种感觉。 薛逸璞却打开了话匣子,毕竟伤口撕开一半和彻底撕开的痛感是相等的。 “她怀孕了,我想留下那个孩子,她却执意要打掉……后来在江依瑢的帮助下她从医院逃走,我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她。” “江依瑢告诉我,她把江杉瑢送到了港市,我追了过去,在机场,我看到了她,她小腹已经平坦,孩子没了。” “再后来,故事就结束了……那次航班出了意外,她死于空难,至今都找不到尸骨。” 薛逸璞的声音很平静,可我还是从细微处觉察到他一直都在刻意隐忍着情绪。 见他终是停顿,我抬手挡在他唇边,当做自己的回应。 这个话题,该终止了。 薛逸璞却将我的手挪开,他停歇片刻,似乎还有话要说。 “关于康康,的确是我犯下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