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吻雨点般落下,从她脖颈一路往上,最后覆盖住她的双唇。 细碎的碾磨伴着朗姆酒的醇香,电流般透过皮肤渗进温一曼大脑,让她慢慢沉沦。 但想起才离开的许明薇,温一曼心猛地一紧。 四年来,无论两人怎么动情,段正庭从不吻她。 难道他把自己当成许明薇了吗? 忍着心尖的涩痛,她偏开头喘息:“我是温一曼。” 段正庭动作滞了瞬,嗓音低哑:“我知道。” 第7章 温一曼怔住。 腰被箍住后,她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护着肚子,下意识推开段正庭。 面对男人冷凝的眼神,温一曼凝着男人深邃似火的眸光,她才颤着声解释:“我不舒服,还去了医院,这事能不能缓一缓?” 段正庭眼底一暗,温一曼从没拒绝过他。 去了趟医院,她就不要了? 裹在腰上的手忽然朝下划去,炙热修长的手指放肆撩拨,点火,让温一曼忍不住扬起天鹅颈轻吟。 “不舒服?” 男人忽然抽出黏腻的手指,俯身轻咬她的耳尖,戏谑又暧昧问,“林老师也学会欲情故纵了?” 目光也越来越放肆,情动如狼,昭示着不容抗拒。 而温一曼,就是他今晚必吃的美味。 衣服剥落,锁骨上的吻印下的越来越多。 温一曼呼吸发颤,搭在段正庭肩上的手缓缓收紧。 她不明白今晚段正庭为什么这么急色? 她躲不掉。 但绝不能伤害到孩子…… 下一秒,温一曼迎上段正庭的掠夺目光,勾腿翻身,缠坐到男人的大腿上。 又抬起湿润微红的双眼,妩媚如丝撒娇:“老公,这一次我想自己来。” 窗外,雪落无声。 屋内,诺大的客厅,只有两道沉瓮的呼吸声。 温一曼努力的在脑海中刻画段正庭爱她的模样,垂头学着段正庭,吻上他的喉结,一路往下。 生涩的撩拨头一次击破段正庭历来的主导地位,他有些急迫挺腰吻上。 却见灯光下,温一曼双眼含泪,柔美的眉眼尽显破碎。 凝在腹部的火忽然被浇灭。 无声了片刻,段正庭将人推开,冷着脸扣上衬衫衣扣。 跌坐在沙发上,温一曼有些愕然:“你……” 段正庭站起身:“我还不至于强迫女人。” 居高临下,他眼底残留的醉意只剩冷漠:“既然这么不愿意,七天之内,跟我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闻言,温一曼瞳孔骤然紧缩。 段正庭却头也不回地离开,很快,屋内又只剩下她一个。 温一曼抱着靠枕,望着屋外空洞的黑夜,怔怔想,如果自己能像段正庭那么决绝,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心痛了…… 又是一夜难眠。 早上八点,温一曼就收到学校的辞退通知。 电话里,校长语气犹带责备:“我知道你是个优秀的教师,但傅总说了,有作风问题的老师不能留下,你另谋高就吧。”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温一曼无力放下手机,眉眼凝着苦涩。 段正庭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绝情。 不知道是不是受情绪影响,温一曼觉得小腹开始不舒服,担忧肚子里孩子的安慰,她连忙换衣服去医院。 …… 三个小时后。 温一曼从妇科医生办公室里出来,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似乎等了很久的邵云谦。 他冲她走来,从口袋拿出瓶药递给她:“这是我让朋友从国外带的治疗渐冻症的药,你放心,它对胎儿没有伤害。” 正需要,温一曼没犹豫就接过:“谢谢……” 两人走着,路过拐角处忽然一阵寒风袭来,扑的温一曼直咳嗽。 邵云谦立刻抖开搭在手臂的外套,小心为温一曼披上:“你来时我就想说了,你身体弱,别穿这么单薄,着凉了对孩子也不好。” 温一曼缓过咳嗽,拢着外套感激地看着他。 刚要道谢,身后忽然传来刺耳的一句—— “温一曼,早听正庭说你和邵医生是高中同学,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都可以照顾人进妇科看病。” 第8章 温一曼转过身,就见许明薇挽着段正庭站在电梯口,亲密无间。 四目相对,段正庭眼底的寒凉,刺得她呼吸不稳。 “咳咳——” 见她又咳得厉害,邵云谦赶紧给温一曼顺背,担忧提议:“这样不行,你先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会儿,等我下班再送你回家。” 话落,周遭的温度骤然冷了十度。 下一秒,还在咳嗽的温一曼被一只大手狠狠拖了过去,同时,头顶上发响起段正庭极其冷冽的一句—— “不麻烦邵医生了,我的妻子我会照顾。” 轰然一下,其他三人都愣住。 很快,邵云谦反应过来,怒怼:“早干嘛去了?你现在知道允允是你妻子了!” 许明薇脸上的骄傲骤然消失,最诧异的是温一曼,没想到临到离了婚,竟然会等到段正庭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她的身份。 但她还来不及细想,就被段正庭攥住手,一路强硬带离,最后塞进车内。 “嘭——” 车门猛地被段正庭关上,从来喜兴不显于色的男人,像是吃了两桶炸药。 狭小的车厢,被不断冷冽的气势占领,压得温一曼几乎窒息。 “这就是你拒绝的理由?”他突然问。 温一曼疑惑。 段正庭转头看着她:“你同意离婚是因为邵云谦吧,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6 带刺的质问扎在温一曼心口,痛的她唇瓣发颤:“你这话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 “回答我。” 段正庭冰冷的语气透着冷绝,他将人扯近,按住她的腰逼问:“这四年有没有背叛我?是不是跟他做过?” 更尖锐的话,像无数根针刺进温一曼的骨血,扯得她哪哪都疼。 明明是段正庭和许明薇不清不楚,他怎么还能反过来污蔑她? 泪再也忍不住落下,擒住她的手却不断加大力度,仿佛要将她碾碎。 猛然间,肚子里的小生命似是感受到了母亲无法言说的痛苦,剧烈的撕扯感顷刻在她小腹间炸开。 温一曼脸色骤白,艰难抓住段正庭的袖口:“痛……” 下一秒,她就陷入黑暗。 昏沉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再次睁眼,温一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