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半夏往那边瞥了眼,看到了威严的军官,脸色有点发白,“您不会有事吧?” “我没事。”陆文承道。 半夏点头。 陆文承付了车钱,转而上了施云歌的汽车。 和以往不同,这次他没有抱她,也没有吻她。 汽车平平稳稳开出去。 渐渐的,走出了城门,外面的黄土路坑洼不平。 陆文承终于忍不住:“大哥不是说请我喝咖啡吗?去哪里喝?” “跑马场。”施云歌道,“会骑马吗?” 陆文承点头:“会。” 以前盛柔贞就很爱骑马。她自己有个跑马场,好像是督军夫人给她的陪嫁,她经营得不错。 陆文承时常要被她带着去玩。 每次在马背上飞奔,能暂时忘记生活中的苦,陆文承很喜欢骑马。 施云歌却略感意外:“你好像什么都会点。陆文承,我似乎看错了你。” 陆文承从记忆里回神,淡淡道:“你现在后悔轻待我了吗?” 施云歌笑:“我何时轻待你?我是很喜欢你。” 这话,极其无聊。 陆文承的心中是一片死水,她没有少女情怀,听了这话只觉得烦。 她无法逃开他。 “……昨晚姜公馆闹的事,我听说了。”施云歌突然说。 陆文承没打算告状,她平平淡淡:“没什么大事。” “对不起,陆文承。”施云歌语气认真,近乎谦卑。 陆文承微愣。 高高在上的少帅,什么时候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 为什么要道歉,而且是真的满怀愧疚? “……那天我在气头上,就去找了姜知衡。我的本意,是他们能说服你,甚至哀求你。 这样,你在姜家会更好过,至少公婆都得捧着你。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拿捏你。”施云歌道。 陆文承静静听着,身子在一点点发冷。 她竟不知是这个内幕,还以为只是章清雅要害她。 “我早上找了姜知衡,抽了他一鞭子。他妈的,居然敢动老子的女人,还想泼你脏水。”施云歌道。 他一想到姜家那些行径,想到那个胖子居然可能会轻薄到陆文承,施云歌就很想杀人。 他从来没想过害陆文承。 他觊觎她,对她的身子垂涎不已,却没想过驯服她,让她毫无尊严跪在他面前。 所以,他一直不曾用强。再三试探,让她自己情愿。 哪怕不那么甘心,到底要她同意,施云歌才会睡她。 他想得到她,想得发疯,都没有用腌臜手段对付她。 万万没想到,姜家居然如此做了,施云歌气炸。 “原来是他们想要拿捏我。”陆文承淡淡,“怪不得了。” 重生前,陆文承不争不抢,该孝顺的时候就给钱。她公婆对她不怎么样,她也很少计较。 重生后,她开始为自己打算,三番五次不听话。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她公婆有多么恶毒。 姜家除了老太太,几乎每个人都带着一点野狗似的特质:没多大本事,却总想杀人吃肉。 陆文承又想起,上辈子五少奶奶的陪嫁被作践光了,总有些陌生男人到她院子。 那时候分家了,陆文承一心顾着自己生意,不怎么打听八卦。 偶然也听到佣人说,五少奶奶不规矩。 后来五少奶奶无法忍受,上吊自尽。 陆文承突然就懂了。 她一直都在豺狼堆里。她前世能侥幸活下来,是因为她很早就在办药铺,有钱,否则…… 她打了个寒颤。 施云歌见她脸色不好,微微侧过身子去抱她。 陆文承要躲。 他索性挤过来,将她夹在他和车门之间。 施云歌嗅到了她身上的馨香,以及轻微的乌药气息,感觉身心皆醉。 乌药的气味,清苦,但沁人心脾。 似凉茶。 哪怕再烦躁,在她身边也能压下火气,心里酸软软的、甜滋滋的。 他实在太想要她了。 陆文承:“不要靠这么近。” 她抗拒着。 每次她拒绝,他就想故意逗她,在她耳朵、雪颈亲吻。 她的肌肤凉滑柔软,令人爱不释手。 施云歌有了要娶的对象,也不打算纳妾,他的生活、他的未来都没有陆文承。 陆文承似一朵开在春天的花,只装饰了这个季节就足够了。 施云歌不会害她。 在他凑近的时候,陆文承无法忍受想要躲,唇在他面颊擦过。 柔软无比,呼吸又芬芳温暖,施云歌的身子发酥,捧住她的脸吻她。 他每次上来就撬开她牙关,恨不能吞了她,逼迫她接纳他的一切。 她的味道也好。 陆文承被他压得不能动弹,又无法逃脱。 她甚至想:“要不跟他一次算了。” 也许他吃到了,就不会这样毛毛躁躁、动手动脚的。 男人不都是喜欢新鲜吗? 陆文承在没有找到拒绝他、躲开他的办法之前,似乎只这条路可以走。 和他睡,让他早点吃到,然后厌烦,他们彼此去过自己的日子。 陆文承要报仇,他要娶妻,他们将来会走两条路。 也许再过段时间,他反而怕陆文承缠他。 男人都是这样。 吃到了,躲都来不及。 “施云歌!”陆文承捧住他的脸,不让他再亲,“你够了吗?你刚刚还说对不起我,现在就对得起吗?” 施云歌的呼吸,则是滚烫。 他似着了火,陆文承觉得他现在根本没办法用大脑思考,血都充给了其他地方。 陆文承的余光,瞧见了微微隆起。 她简直无地自容。 “陆文承,陆文承。”他喃喃叫她,“你是妖精变的,我一看到你就没了魂儿。” 他从来没这样过。 可能是没遇到过这样喜欢的人。 陆文承的性格、她的好肌肤好身段、她的味道,甚至她说话的语速,施云歌都爱极了。 “你未婚妻知道你这个德行吗?”陆文承冷冷问。 施云歌完全不顾:“她不用知道。她上高台端坐就行了,我床上会睡你这样的女人。” ——她这种女人,不值得有尊贵,只是玩物。 陆文承觉得很难过。 男人,似乎都这个德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他们痴迷的,似乎总是那个不能做他妻子的女人。 姜寺峤恋了表妹十几年。如果表妹真嫁给他,说不定还不如陆文承做得好,到时候他们俩早已成了怨偶。 “……我有丈夫,你似乎忘记了这件事。”陆文承道。 “你那丈夫,不是至今都没跟你圆房吗?姜知衡亲口告诉我的。”施云歌道。 陆文承的心口,沉沉往下坠。 她的天地都晦暗了。 这个时候,车子到了。 施云歌先下了车,然后转到她这边,替她打开了车门。 他微微俯身:“下车,珠珠儿。” 陆文承一怔。 他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第33章 比赛,输了你就把自己给我 初夏的阳光娇媚,碧穹湛蓝,万里无云。 跑马场很大,旁边的马槽停了好些骏马。 但空旷,无人。 陆文承看了眼施云歌。 施云歌牵住她的手:“今天特意请你来玩。” ——所以关门歇业,只接待他。 陆文承没什么表情。 她甚至连拒绝他牵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与她十指相扣。 他们俩去挑选马的时候,有个女子在旁边服侍。 这女子穿着骑马装,头饰却很奇怪:她梳一条长辫子,却像前朝男人那样,把辫子围绕着脑袋盘起来。 很是利落。 整个跑马场只有她。 “她是管这跑马场的人吗?”陆文承忍不住好奇。 施云歌见她注意力转移了,居然还有闲心观察其他人,便故意逗她:“不是。” 又说,“她的身份,你猜不着,但你肯定很感兴趣。” 陆文承:“……” 施云歌招招手。 那女子快步上前:“主子。” 陆文承这才明白,原来是他的人。 “她叫白霜,骑术很好的,她可以教你骑马。”施云歌说。 他也不知道陆文承会骑马,特意安排了这个人。 陆文承打量几眼白霜。 白霜皮肤偏黑,但紧致细腻,脸上无表情,一双眼圆圆的,眼珠子很黑很亮。 她神色恭敬。 “……施云歌是很喜欢皮肤黑的女人吗?”陆文承在心中猜测。 那边,施云歌已经替陆文承选好了一匹马。 他看了眼陆文承,预备将她抱上马背,陆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