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工作可以生完孩子再去,到时候妈给你们带孩子。” “有时间记得多和小四一起回来看看爸妈,回来之前记得先给妈打个电话,妈好给你们提前做好好吃好喝的,这样你们一回来就能吃了……” 不管老太太说什么,我始终笑着应好。 有人关心自己,有人在家里盼着自己回去的感觉,是在太好不过了。 回去的路上,江月柠突然说:“要是喜欢,以后常回来。” 我心情不错的说,“好啊,常回来。” 江月柠轻哼了声,语气怎么听怎么傲娇。 不过看他微微扬起的唇角,心情大概也是很不错的。 父母和孩子之间,哪儿来的那么多隔夜仇,况且两位老人家也不是不疼江月柠这个儿子,他们对四个儿子都差不多,似乎并没有更偏心谁多一些, 快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愣了一愣。 迟疑片刻,按下接听键。 电话接通后,那头的人没忙着开口。 我耐心的等着,没有催促,也没吭声。 静默了许久,电话那头的人才轻声说:“姐,我离婚了。”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应了声。 其实在我看来,安晴和唐嘉离了婚也不错,安晴和唐嘉母亲的婆媳关系怎么都没法挽回的了。毕竟对于安晴来说,是杀子之仇也不为过。 而且从唐嘉之前在外面找过女人看来,他和安晴的感情不算得太好,现在虽然是站在安晴这边,可谁也保不准他是不是因为看在孩子的份上才这么做的,也很难说那天会不会突然就站母亲那边了。 与其让安晴天天惦记着自己婆婆害得自己没了子宫,以及害得儿子死掉女儿病弱的事,与其让唐嘉夹在妻子和母亲之中为难,早点分开也是好的。 只可惜了他们的女儿,这么小就要面对父母离异。 可即便孩子生长在单亲家庭坏境中对孩子不好,我也不认为为了孩子不离婚就是好的选择。孩子总是敏感的,亲眼看着父母婚姻不顺,比起缺少父爱或者母爱,对他们来说伤害更加大。 安晴没再开口,一时间我们两个人都沉默着。 到底姐妹一场,我叹了口气,问:“你打算怎么办?” “他母亲强迫他放弃了女儿的抚养权,现在女儿的抚养权在我这里,我自己找了份工作,薪水虽然不高,管我们娘儿俩的温饱不会有问题。” 顿了顿,她声音轻了几分,语气里多了丝别样的情绪,“姐,对不起。” 这些年里,安晴对我说过很多次对不起,甚至可以说她对我说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我几乎都听麻木了,先前一听到甚至还会感到疲惫和害怕。 可这次,这声道歉,我听在耳朵里,莫名的感到沉重。 那天在医院里说开之后,我就已经不再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了,过去的一切也让它都过去,不怨不恨,也不会再想。 没想到时至今日安晴居然还喊我一声姐,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语气和我道歉。 心情更沉重了些,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没吭声。 搭在膝盖上的右手,手背忽然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手,不属于我的温度传来。 我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江月柠,他没看到我,目光仍旧直视着正前方,单手握着方向盘,神情专注的看着前方的道路。 只片刻,那只覆在我手背上的大手收了回去。 想到刚才手背上传来的温度,我沉闷的心情好了些许。 我对电话那头的安晴说,“如果没别的事,挂了。” 安晴沉默片刻,“姐姐,再见。” 随后,听筒里传来一片忙音。 我放下手机,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刚才安晴说的话。 其实她最后说的那句再见,是再也不见吧。 虽然不是亲姐妹,但也做了大半辈子的姐妹,从小一起长大,疼过宠过,互相依赖过,怨怼过憎恨过,大抵也算是一段完整的姐妹情了。 既然这段姐妹情现在已经走到尽头,不如再也不见。 回到屋子里,我刚弯下身换好鞋,面前一道阴影覆下,江月柠忽然张开双臂,紧紧的将我抱住。 我愣了下,没说什么,回抱着他。 屋子里很安静,回响在我们耳边的,就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月柠松开我,牵起我的手穿过客厅,走向阳台。 我环视了眼屋子周围,心底忽然升起种异样的感觉。 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和江月柠的家了。 家,在我眼里的定义是,一个空间里住着自己和自己的至亲至爱。 如果没有亲人,那么这个空间再豪华,它也不是个家,充其量只算是房子。 现在,在这个空间里,有我,有江月柠,还有我肚子里的宝宝。 我们三个,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阳台很宽,护栏旁种着些花花草草,阳台上放着一张木桌子和几张木凳子,还有两张沙滩椅和一顶太阳伞。 今天的阳光不是十分的热辣,江月柠拉着我走到沙滩椅,一起坐下来。 他紧紧的牵着我的手,五指相互交错,十指相扣。 午后,似乎连空气都是安静的。 我和江月柠就这么在阳台的沙滩椅上坐了整整一个下午,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两张椅子隔着一掌宽的距离,但我们的手,由始至终的紧牵着。 尽管无聊,可我却十分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真想,就这么手牵着手,一辈子走下去。 一直到傍晚时分,太阳隐有下山征兆时,江月柠才开了口,许是太久没说话,声音有些沙哑,“过几天我要回医院上班。” 去上班也好,总不能无所事事的呆在家里,白瞎了那么多年辛勤学习。 江月柠扭头看向我,声音轻轻的说,“老婆,考博吧。” 我:“……” 博士学位是这么好考的? 还没等我开口,江月柠继续说:“当然,你不想考也可以。” 我看了江月柠一眼,没吭声。 其实原本我念完研究生之后,确实有想过继续读博。 我的导师也提议我继续留下来读博。当然,前提还是更改国籍。 当年在国外念的那个医学研究生,是周教授托了很多关系,千辛万苦帮我申请下来的,毕竟没有哪个国家的学校愿意花时间精力去培养外国医学人才,硕士已是极限。 回国之前,我曾给周教授打过电话,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