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有烈火熊熊燃烧,却冷得不住发抖。 冰火两重天折磨的黎初初生不如死,她紧紧贴上男人滚烫炙热的身体,好似抱住救命稻草。 明明已经意识混沌,每一根神经都被药物控制,只余对男人的渴望,可眼泪还是不断涌出。 贺睢沉扣住黎初初的脸,把人按回床上。 谁知女人侧头就吻住他的手指,冰凉的双手缠上他的手臂。 贺睢沉手背青筋凸起,电流顺着拇指指尖麻痹了他的右手,又涌向全身。 他眸色暗沉抽出手臂,把人重新按回床上:“黎初初!” 她睁开了眼睛,目光涣散。 落地窗外,闪耀的霓虹光线交错在他轮廓立体侧脸上,高挺的鼻梁和薄唇近在咫尺,直到认出来人,她语声带着浓重的鼻音:“林……林先生,我好难受……” “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贺睢沉从黎初初手中抽出领带,捆住她胡乱起火的双手,用羽绒被裹她。 被男人滚烫大手握住,他身上的气息,他的声音,都会让欲望和空虚汹涌躁动。 黎初初咬着下唇难耐哼出声,蜷缩起身子,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她伸手抓住贺睢沉正给她裹被子的手,艰难开口:“帮帮我!求你……” 贺睢沉动作一顿,漆黑的瞳孔幽暗如深渊:“黎初初,我不是傅南琛,我帮不了你。” 傅南琛的名字,如一根针刺在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在骨血中翻腾的虫子,像失去压制,疯狂啃咬她…… 正如叶长明说的,药性随着时间推移,来的越来越强烈。 她撑不住,已完全失去理智。 想要眼前的男人! 黎初初半张脸埋在羽绒被中,半张脸被湿答答的长发挡住,嗓音嘶哑痛苦,生不如死地喊他的名字:“贺睢沉,求你!帮我!” 黎初初喊他名字的声音如羽毛轻挠般拂过心脏,却点燃了沉寂已久的火山,让他刻意封印在心底滚烫而炙热的岩浆喷发。 他眸色晦暗,呼吸越发沉重。 沸腾的热血在心口鼓噪。 贺睢沉握住黎初初一双细腕的手收紧,手背青筋凸起,另一只手拨开粘在她侧脸上的湿发,喉结翻滚,眼底有热烈燃烧的暗色火焰:“黎初初,不后悔吗?” “贺睢沉,求你帮我。” 女人神志不清,带着情欲的哭腔像诱人坠落的蛊。 让他甘愿自此沉沦。 黎初初只觉被火热滚烫被压入柔软的床中,深深陷了进去。 骨感修长的手指捏住黎初初的下巴,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撬开她的唇齿,比黎初初更急切地长驱直入,粗暴攻城掠地。 唇齿交缠,唾液相交。 被贺睢沉身上男性清洌的气息笼罩,药效发作得更厉害了,轻微触碰都会让黎初初战栗不止,更别提这样肆无忌惮的狂吻。 黎初初几近缺氧,大脑空白一片。 男人腰腹充满力量的线条紧贴着她,炙热、滚烫的陌生体温裹住她冰凉的身体,能灼伤她般。 几乎没有意识,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除去衣服。 她只记得掉落地上不断振动的手机。 记得贺睢沉深深注视她时,让人意乱情迷的目光。 缠绵深吻时,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攥紧了床单。 她哭喊贺睢沉的名字,唇舌被滚烫的柔软勾住。 不知是因疼痛还是让人发狂的舒服而蜷缩的手指被掰开,筋络分明又有力的手指霸道插入,强行十指相扣。 整整一夜,她都在药物催发的情欲中意乱情迷,颠簸如海上扁舟沉沉浮浮。 第16章我没那么卑劣 黎初初是被浴室内哗啦啦的水声吵醒的。 酒店落地窗遮光帘遮挡掩饰,让人分辨不出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如宿醉般头疼欲裂,习惯性去按太阳穴,可胳膊酸疼得根本抬不起来。 不止胳膊,她全身都疼得厉害,尤其是最私密的地方。 贺睢沉! 脑中炸响惊雷。 她猛然坐起身,全身的血液都凝结成冰。 她死死按住胸前的被子,看着丢在地上还未干的羽绒被,和散乱一地的衬衫、西裤、毛衣她的牛仔裤,昨晚的画面电影般在脑海中掠过。 她都干了什么?! 黎初初面无血色。 贺睢沉是林家的养子,名义上是她生母的弟弟! 她明明不想和林家再有一丝一毫牵扯,却在药物作用下和林家的养子上了床。 昨晚她是有一丝清明的,否则也无法准确喊出贺睢沉的名字。 药物折磨得她生不如死意识模糊,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吻上贺睢沉,拉住他哀求他。 黎初初双手掩面,掌心碰到肿胀发麻的唇,疼得她一个激灵回神,颤颤巍巍下床去捡自己还未干的衣服。 意识这凉透的衣服在隆冬是没法穿上身的,她刚从酒店衣柜取出浴袍将自己裹住,就看到沙发上搁着几个购物袋,其中三个是女士的。 沙发旁搁着女士鞋盒,是她的码数。 应该是贺睢沉吩咐助理去买的。 一次性内衣裤、袜子,还有新保暖衣套装、牛仔裤、毛衣和羽绒服。 她朝水声不断的浴室看了眼,忍着身体不适哆哆嗦嗦换上衣服。 这个时候,要是溜了不见面,至少有一段时间两人都不会尴尬。 可他们关系太特殊,话不说清楚不行。 黎初初穿好鞋,压下逃走的念头,坐立不安等着浴室洗澡的贺睢沉,心始终悬着。 很快,浴室内水声停了。 坐在沙发上的黎初初紧张地挺直脊背,用力攥住没电的手机,心如擂鼓。 昨晚,虽然神智被药物剥夺。 可她还是清楚地记得贺睢沉在黑暗中,低声哄她第一次不能太急的醇厚嗓音。 清楚记得贺睢沉的气息。 记得贺睢沉薄唇碰上她唇瓣刹那给她带来的战栗。 沙发上,黎初初耳朵越来越红,整个人像烧起来般,不安看向浴室门口。 吹风机声停止,她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 浴室门打开,穿着西裤,正系衬衫纽扣的贺睢沉出来没看到床上的女人,侧头就瞧见沙发上已经换好衣服的黎初初。 他扣衬衫纽扣的手一顿,视线落在黎初初毫无血色的脸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贺睢沉的表现平静寻常,可黎初初的心却越跳越快。 昨晚的事情,他们何止是越界。 虽然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可贺睢沉是她生母家的养子。 “昨晚的事,谢谢你!”黎初初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也……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低下头:“你是林家养子,而我……别人都以为我是你生父那边的穷亲戚,我们是有血缘关系,这么多年你才会照顾一二,所以昨晚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事情要被人知道,贺睢沉和她就得背上乱一伦的罪名。 贺睢沉以后还怎么做人,怎么在商界立足? 黎初初一直都知道贺睢沉想离开林家,让林家接她回去。 那么,贺睢沉很可能利用昨晚的事,公开她实则是京都林家独女的亲生女儿。 那对她的生母林谨桦来说,又是一场灾难。 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中了药的是她,求贺睢沉上床的是她! 该来善后的,自然也是她。 “好。”贺睢沉眸色深沉,不动声色转身弯腰拿起床头柜上的腕表带上,语气平和醇厚,“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让苏助理带你去医院检查下。” 黎初初抬头看向贺睢沉,难掩错愕。 她还以为,贺睢沉会借此机会给她分析利弊,带她回林家。 连冷硬的说辞她都准备好了,结果贺睢沉却只关心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察觉黎初初的视线,正慢条斯理系领带的贺睢沉抬眸,眼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邃,偏偏平静得让人察觉不出一丝情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那么卑劣。” 被贺睢沉看透,黎初初如坐针毡:“不是,我没有怀疑你的品性,只是……” 手机振动,贺睢沉看了眼并未接,拿起西装套上。 “酒店的监控我会处理,这件事不会外传。余家人上节目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心,当年林家给你母亲准备的身份很充分,他们只能查到你母亲的确是在医院大出血死亡的,只是你难免会被卷入其中……” 贺睢沉整理袖口:“真的不考虑出国?国外可供你挑选的大学很多。” 以黎初初的成绩,只要贺睢沉捐钱,入哪一所都不是问题。 “我知道您想帮我,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没有再勉强,贺睢沉电话一个接一个,他接完电话同黎初初说:“我有事得赶回京都,安姨已经没事了,想来你还有事要处理要在海城多留几天,在你离开海城之前暂时住在别墅区,安全一些。” 贺睢沉离开后,黎初初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才察觉浑身酸疼的厉害。 她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才下楼退房。 刚走到酒店门口,就看到贺睢沉的助理立在车旁笑盈盈和她打招呼:“安安小姐。” 黎初初一愣:“苏助理,你怎么在这里?林先生不是说有事要赶回京都吗?” “先生是因昨天没能如约和苏家三小姐相亲的事,被老爷子召回京都的。”苏助理将车门拉开,对黎初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先生让我留下带您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黎初初手心一紧。 原来昨天贺睢沉是要相亲的。 “不用麻烦,我没事不用去医院。”黎初初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