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讲明白了这个问题,想来娘子你也就能明白刚刚所说的问题了。” 闻言,燕姣然不由得神色一正。 一双小手激动地在秦渊的胸膛,一个劲画着圈,打着转。 她可没打算听过就算了。 回去之后,可得好好在慕容嫣然面前装装,嘚瑟一下。 不能光自己一个人震撼,必须拉个垫背的。 尤其是这个妮子,一直以来学习都比她刻苦认真,获得的夸奖也更多。 妥妥的学霸。 在这样的学霸面前秀存在感,才痛快。 至于秦渊的问题。 已经不在燕姣然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这妮子有本事就查清楚,朕一步也不离开皇宫,是怎么跟这个狗男人暗送秋波的! 思虑间。 只听秦渊轻轻咳嗽了几声,然后用缓缓问道: “娘子,你饱读诗书。” “想来,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这八个字,你应该很熟悉吧?” 燕姣然又掐了下秦渊的腰,愤然道:“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 秦渊瘪瘪嘴,在心里暗道。 呵呵。 娘子啊。 你最近的智商可是下降不少。 完全没有当年的机灵劲了。 谈论国家大事,不仅不能举一反三,甚至连你相公我的思路都跟不上了。 当真是奇怪啊。 难道是怀孕了? 俗话说,一孕傻三年,这些日子他也挺用功的…… 燕姣然见秦渊迟迟没有开口,急忙催促道:“你这人还不快说!” 秦渊当即回过神,继续问道:"那娘子,你知道为什么说,‘祀’和‘戎’,是国家唯二的两件大事么?" 唯二? 燕姣然觉得这个用词极不妥当! 不过又不敢指出来,生怕又惹来一通贬损。 只好忽略过去,认真思考起秦渊提出的问题。 这次思考,倒真给她想出个答案。 燕姣然试探性地回答道: “因为打仗之前,要先砍了敌人使者,或者俘虏的脑袋祭天?” 秦渊:“……” 秦渊无语了。 这个答案虽然直白,也算合理,但不像自家娘子娘子的风格。 自家娘子是武夫入脑了嘛? 这要是李银环那个只会舞刀弄枪的大妞说出来,他一点不意外。 可是,自家娘子是学儒的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娘子啊,你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根源,而只是简单的表面原因。” 秦渊扭过头,紧紧盯着明栈雪的双眸,认真地讲解道: “真正的本质原因是军队也好,巫师也罢,这两种专业化的社会分工之后所形成的阶层,是一个王朝形成所必须的统治阶级!” “二者,一个负责统治肉体,一个负责统御灵魂,如此而已!” “想要统治国家,贵族并不是必须的,军队和巫师同样可以实现统治,建立军事国家或者教权国家。” “这才是为什么古人说‘国之大事,在戎与祀’!” 燕姣然眼前一亮! 原来还有这么个意思! 真不愧是朕的狗男人啊! 竟然有角度如此新颖的解读方式,而且还直指问题的本质,让人豁然开朗,耳目一新! 不知不觉间,燕姣然产生了些许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更加乖巧的躺在秦渊的臂弯之下,任他摆布。 秦渊看着自家娘子的反应,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看来自家娘子是真的变笨了。 居然这样子就被惊到了。 唉。 观众太菜。 这逼装的实在是太无趣了,一点兴奋感和优越感都没有。 就像是在那个蠢娘们面前装逼一样。 毫无成就感。 秦渊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第122章完了,我家娘子真傻了,居然这样就哄好了! “唔……” 燕姣然微微扬起脑袋,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疑问道: “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秦渊捏了下明栈雪的雪子,笑骂道:“叫夫君!” “呀!”燕姣然一声娇啼,满面绯红。 她的美目睁得溜圆,凶巴巴地瞪着秦渊,恶狠狠道:“不!” 秦渊拍了下她的屁股,悠悠道:“唉——” “为夫我困了,且听下回分解吧。” 燕姣然听得正起劲呢,哪能等到七天后啊! 咬着红滟滟唇儿,急忙小声道:“夫……夫君……” “什么?听不见,你说什么?”秦渊作势便要躺好睡觉。 “夫君……”燕姣然趴在秦渊的身上,腻声道。 “求我啊!”秦渊得寸进尺。 燕姣然暗咬银牙,恨恨道:“夫君……求你了,快继续嘛……” 她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这还差不多。” 秦渊又捏了捏她的雪子,继续讲道:“其实王朝的本质,便是源于这八个字。”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也就是种植粮食能力的提升,围绕这八个字,就会产生各种形态上的变革。” “比如说,最初的王朝形态——奴隶制王朝。” 燕姣然喃喃道:“奴隶制?” “对。”秦渊点点头,笑道:“娘子,今晚讲了这么多,想来你应该明白,为什么夏王朝是最初的王朝,而后便是商王朝了吧?” “tຊ嗯,知道。”燕姣然回答道。 “那好。”秦渊笑了笑,问道:"娘子,你学史这么多年,你对这两个王朝的印象是什么呢?" “或者说,提到这两个王朝,你最先联想到的是什么东西呢?” 燕姣然稍微回忆了下,就发现无论是夏桀,还是商纣都残暴。 夏桀释放野兽猎杀百姓取乐。 商纣则发明了炮烙之刑等等骇人听闻的极刑。 于是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夏桀商纣,古之暴君。” “你回答得很好。” 见秦渊没有继续问下去,燕姣然暗暗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这个狗男人为会问: 这两个王朝传了多少代,持续了多少年。 定都在什么地方,有什么意义和价值。 这些问题,要是不能回去翻书,她才记不住呢。 好在! 秦渊并没有问这些问题,而是问了一个听起来很古怪的问题。 “那娘子,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这么残暴呢?” 燕姣然眉头微皱,有些不确定道:“是因为他们生性残暴么……” “不。” 秦渊稍微用了些力道,打了下明栈雪的屁股,训斥道:“娘子!” “你这一看就没好好读史书。” “不然,你肯定会发现,这两个王朝不是最后一任亡国之君残暴,而是所有的统治阶级都很残暴!” “帝中康时,羲、和湎淫,废时乱日。” “帝孔甲立,好方鬼神,事淫乱。” “帝太甲既立三年,不明,暴虐,不遵汤法,乱德。” “帝祖庚崩,弟祖甲立,是为帝甲,帝甲淫乱,殷复衰。” “帝武乙无道,为偶人,谓之天神,与之博,令人为行,天神不胜,乃僇辱之。” “自中丁以来,废適而更立诸弟子,弟子或争相代立,比九世乱,於是诸侯莫朝。” 秦渊两世为人,不知为何,记性变得极好,过目不忘。 总算是知道前世的学神是什么感受了。 当即就将史书里的内容都说了出来。 而后又说道: “夏商有残暴么?” “对这两个王朝来说,挑选婴孩和处女称作‘人牲’来进行活人祭祀,实在是司空见惯,不值一提的事情。” “更有甚者,还大规模屠杀奴隶,甚至还发生了以吃人为乐的事情。” “比如说,纣王把姬昌的儿子伯邑考做成生肉喂他……” “这等灭绝人性,骇人听闻的残暴之事,并不只是统治阶级个人的问题。” “而是整个阶级思想上出了问题。” “夏商是奴隶制王朝,对他们的统治者而言,奴隶压根不算人,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暴虐的事情。” “这么说,娘子你明白了嘛?” 燕姣然木讷地点点头。 “那好,娘子,我想问你个问题。” 秦渊看着自家娘子,又出了一道考题。 “那娘子,你有没有想过。” “为什么残暴的商王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