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猛抽了口气,她想去扶人,陆淮南瞪住她:“既然什么都没供出来,那就让薛家背这个锅,你看怎么样?” “不要……我说,我说。” 薛晋成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他浑身狼狈:“那个人叫陶征。” “陶家?” 全燕州只有一个陶家,那就是跟江家世交的陶家。 不过陶家三代往上都是走的政路,无人经商。 阮绵心口在不止的跳动,真要是牵扯出陶家,这事怕就不小,陶家身后有得是靠山背景,不过她看陆淮南那架势。 是不打算善罢甘休。 在暴风雨没来临前,她已经预测到这燕州不会太平了。 陆淮南起身:“你回去吧!” 第79章能撩就要灭火 阮绵把薛晋成送出去。 严厉叮嘱他:“近期你别出燕州,最好是别让他知道,你在刻意躲着他。” 薛晋成深垂着睫毛,点了点头。 阮绵多留出个心眼,问他:“刚才你在里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阮绵,我不至于赌上整个薛家,去维护陶征的。” 或许是直觉出错,过于敏感,阮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具体是怪在哪,她又说不出所以然,看到薛晋成坚持的态度。 她自我安慰的静下心来:“但愿如此。” 但阮绵最担心的是,薛晋成不乱阵脚,薛家会自乱阵脚。 薛卓老来得子,六十来岁才跟第三房生下薛晋成。 薛家众星捧月那都是说轻了。 前些年薛晋成没少惹事,可大可小,家里一概摆平,随着年龄增长,薛晋成这几年倒是沉稳了不少,也开始陆续接管家业。 燕州的冬天,风如刮骨的刀片。 阮绵站得浑身凉透,才提步进门。 她伸手掸开落在肩膀上的寒霜,张妈走上前:“太太,先生在书房等你,说是你回来了,去见见他。” 奶奶的事,加上一个薛晋成。 阮绵有种力不从心的无助感。 喉咙微滚着:“我知道了。” 书房门没关,窗外的冷风打得两面窗帘不尽翻卷,唰唰的风声有些聒噪,头顶的橘灯,却又与整体氛围形成一种对刺。 陆淮南仅穿了件单薄的针织衫,垂目在看文件。 他的全神贯注,仿佛世界都是安静的。 阮绵走进去,没关门。 若是关上门,窗边的冷风会把屋子里吹得更冷。 “淮南。”阮绵唤了他一声,嘴角上扬着不大的弧度,整张脸也都呛得有些出奇矫柔:“薛晋成他没说谎,他也不敢。” 男人没做声。 浓密深黑的睫毛在眼底垂动。 默了几秒,阮绵再次声线平静的说:“他没那个胆的。” 直到这句话,陆淮南抬起头,阴冷冷的眸光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薛晋成有没有那个胆,你能替他保证?” 阮绵蠕动嘴皮:“刚才你也看到了,他那个样子,像是敢撒谎的人吗?” “有些人善于装软。” 她狠狠的倒抽口凉气,通脸都是掩不住的憋闷,阮绵那双清澈的眸掀了掀,看向陆淮南,那抹恳请的目光不要太过明显。 “那你打算怎么做?” 陆淮南丢开手里的笔,笔滚着滚着,“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高抬起脸,眼神坚硬:“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阮绵头顶上。 显然她想要再替薛家说话,无疑只会引起陆淮南深重的揣摩怀疑。 她根本没法张得开这个口。 陆淮南走到她面前。 阮绵坐着,她入目尽是男人那双修长的腿,再到他腹部胸口,他伸手挑起她下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替人着想。” 抬起的脖颈修长皙白。 加上他这样的动作,姿态显得很是暧昧多姿。 咕咚咽了口唾沫,阮绵开口说:“其实我也是为我自己。” 陆淮南深切望着她的眼睛。 她沉声道:“我不想这个节骨眼上,薛晋成出事,第一你会生疑,第二薛家是如今能支撑阮家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薛家倒台,阮家这个空壳子会轰然倒塌。 陆淮南忽地松开她,手指箍向她肩膀:“你不是不在意阮家死活。” 眼里腾腾冒着热气:“我不是为了那一家三口,是为了奶奶。” “为了一个临死之人,值得吗?” “她不会的。” 恶气顶到阮绵眼底,她眯动着,似乎下一秒,火苗就会从她眼里迸发而出。 陆淮南知道,孟贤清是她心头最柔软的一块肉。 别人碰不得。 陆淮南的手指抽开:“想让我放过薛家可以,我也要阮渺跟陆显结不成这个婚。” “怎么,他戳着你痛处了?” 那日她愤然早早走掉,后面的事不知情。 不过看陆淮南的脸,阮绵也清楚,他在忌惮。 他开口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起伏:“你在阮家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阮文斌手里掌握着,惠东区那块地的开发权?” 表面纹丝不乱,实则她内心翻涌。 阮文斌竟然有这张底牌,也难怪了陆显肯娶阮渺。 内心一片苍凉可笑。 恐怕在阮文斌心里,她还不如一只路边捡回来的狗。 越想,阮绵越觉得寒心。 她不傻,看得出陆淮南的顾虑。 身后的沙发陷下去一大片,阮绵往里坐,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这么大杯羹,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吃?” 放弃多可惜。 男人盯着她的脸片刻,没说话。 阮绵说:“像他那么势利的人,想必让他松口,陆显也费了不少劲,我有办法让他分出三分之一来。” 陆淮南思考时,习惯性的去口袋摸烟。 他掏了两下,兜里没有,把手往回收。 阮绵走过去,她胸口抵在男人身前,偏着身子,手侧过去,从他身后的桌上取到烟盒,姿态轻盈优雅。 抽出一根,递送到陆淮南嘴边。 他张唇衔住,睨她的目光深沉阴鸷。 下一秒,阮绵一只手曲起,做出个拢火的姿势,另一只给他打火点烟。 火苗跳跃燃起的时候,陆淮南睨到她面部轮廓,明艳妩媚。 此刻的阮绵抬着脸,有种应承的姿态。 借着头顶暖暖的橘灯,她像极了一只慵懒不羁的野猫。 设问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住野猫的放肆张扬? 阮绵也是意识到他蓦然转变的神色。 脚步还没来得及后退。 男性力量倾压而下,陆淮南一个背脊挺直,抓着她反过身,阮绵被他摁在办公桌上,他有点不容抗拒的征服性。 她一只腿快速跨出去,将他挡住。 男人也不是吃素的。 陆淮南只用一只手的力气,把她横梗在前的腿掰开,他顺势挤进去。 看着他脸上得逞而又贱的轻笑,阮绵想咬死他。 他嘴里的话更贱:“既然有本事撩,就得有本事灭火。” 阮绵原本没想撩他。 却忘了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容易擦枪走火。 她忍着气焰,挤出一抹不像笑的笑,脸都快挤酸了。 阮绵冷盈盈的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吃了?” 第80章做贼心虚 陆淮南许是看出她眼里的嘲弄,还了她一句话:“有些人自己风骚,却还不自知。” 柔软咸湿的唇下压,抵住她嘴角,男人滚烫的呼吸,尽数逼进她嘴中。 阮绵整张脸都跟着热了。 她也不知自己是躁得热,还是气得热。 挤出点空间,阮绵开口有些急促:“付迎她这个小三当得还真不称职,把你憋成这样……唔……” 陆淮南脸挤下来,撞得她下颚骨生疼,强迫性的逮着她嘴咬。 动作粗鲁。 惩罚意味不要太过浓烈明显,甚至可以说是故意的。 “嘶……” 阮绵费尽力气,僵硬的把脸扭开,陆淮南的嘴追过来,他似很不高兴她的躲避,薄唇贴着她耳垂又咬一口。 不知有没有破皮见血。 她疼得想破声喊出来,奈何嘴也很快被他堵住。 陆淮南最喜欢这么磨着她,让她挣脱不开,又时刻浮动那种求生欲。 尤其当他抬起手,控制掐住她下巴。 阮绵的视线便再也挪不开了。 她很不舒服。 眼泪都要从眼眶溢出,陆淮南身上的气息愈发浓重,他顺着她嘴唇一路啃咬下去。 “你要闹到什么程度?”阮绵语气四分不耐烦,六分冷漠。 “这么不耐烦?” 空气里都是干燥的酸味,两人肌肤紧贴在一起。 她不说话,他逼得她开口。 陆淮南手指探到她后腰,一寸寸往上攀爬,另一边勾着她腿,将她抬起,阮绵怕滚下去,只能配合他的动作。 “疯子。”她骂咧。 有时候这个男人的行为,确实很疯批。 他喜欢看着人害怕恐惧,好似以此来获得内心的满足感。 陆淮南仰起脸,那张精致到只剩下矜贵的面孔,隐隐绽放一抹阴测测的微笑,特别的阴冷:“有你在c上的时候疯?” 阮绵对准他的嘴,泄愤般狠狠撕咬一口。 血腥气蔓延得满嘴都是。 男人却不知疼,眉目淡定如常。 他深垂着眸子在看她,那眼神如在盯一只发怒的猫。 陆淮南抽开抚在她后腰的手指,骨节分明的一截食指抹了下唇角上的血迹,加上他在笑,阮绵觉得那股疯批气质更甚了。 仿佛他下一秒,就要直接咬到她脸上来。 “我……” “又想说自己不舒服是吧?” 阮绵没来得及说出的话,被陆淮南抢先一步。 如鲠在喉。 得不到满意的回应,他压住她腿的脚往前抵,有一些侵犯的意思,她瞬间警惕防备得身子往后仰。 陆淮南掐住她的腰:“还在躲我?” 在他手里,她又怎么躲得掉? 他就是要这么跟她耗着,耗干她最后一点力气。 “你除了这点来强的本事,还会什么?” 阮绵想快点跟她隔开距离,不然她的脸要 |